替身文渣攻变成O后万人迷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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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漂亮的、可爱的,同时吸引着我的。

    养猫和养狗是不一样的。和狗的无条件忠诚不同,养猫的人很少没有没被抓过的,猫咪更有性格,需要更多的时间建立信任和尊重,也更加需要自己的空间,但这并不代表猫咪是不可爱的。

    晏云杉是我见过脾气最坏,最难亲近,但是最贵气的猫。

    爪子很锋利,皮毛很柔软,眼睛很明亮。

    他的坦诚,他的直言,他的尊重固然是好的、值得鼓励的,但我不希望他像一只被抛弃过的猫,变得小心翼翼,永远收起自己的爪子和脾气,害怕我的不再偏爱。

    “你不用这样。”我很认真地告诉他,“你像以前一样就好,我没有觉得你讨厌过,也没有不喜欢你。”

    “但你也没有喜欢我。”晏云杉尖锐地质疑,“你是不是又在哄我,你最会骗人了。”

    说完以后,他很快地后悔,抿紧嘴唇,左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打开了一点车窗。

    冬天的下午并不算很冷的空气吹进来。

    把他身上浅淡的木质信息素气息吹拢在我身边。

    “我没有。”我很无奈,“我骗你干什么。”

    晏云杉安静了一会儿,“我总是不知道怎么说话。”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又把唇线抿得平直,又重复了一次这个动作,才说出下一句话,“说了也好像没有用。”

    他的手指摩挲着皮质扶手,动作不大,却反复而缓慢,显得很困扰,也很忐忑。

    你想说什么没有用的东西?不说又怎么知道没有用呢?我想这样说。但是车在这个时候停下,司机拉开车门,谈话停下,无法再次接续,于是我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为了不影响正常上课,车队停在校门口,我同晏云杉一起向学校里走。我初中就读的是本市的私立中学,高中则是公立,都是本市最好的学校,校园的红色外墙让我觉得非常熟悉。

    本市很大,我们就读的一中位于城市中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适宜学习的文教区,我极少路过。

    深冬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却将整个校园照得明亮而通透。广场上的喷泉修缮过,终于正常地喷出水花,在阳光下溅出一圈圈细碎的亮光。空气依旧寒冷,甚至有些干燥,但这一点点动静,还是让人觉得冬天好像不那么漫长了。

    随行人员走进行政楼,晏云杉却没有跟着上去。他看着我,说:“去转一转吗?我一直没有回来看过。具体的事情他们会谈,我晚点去签字就可以。”

    “好。”我说,“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十八岁以后长达十年的分别里,我常常会想晏云杉。想傍晚夕阳照亮他侧脸时轻微透光的挺直鼻梁,想画室里起伏的金色尘埃和垂落的沉静眼睫,想他殷红的嘴唇。很长的时间里,回忆这些都会带来隐痛。

    这就是我不再愿意回来的原因。

    晏云杉今天仍然拄着那根手杖,但走路不再需要搀扶,行走时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几乎看不出异样。那天见他之后,我去了解过骨裂的恢复周期,现在又过去快一个月,算起来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揣摩过他为什么邀请我回到这里。我们都曾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努力,尝试通过熟悉的事物找回过去对彼此的吸引力。

    那时我认为,这注定是徒劳的。

    若将我与他比作摔碎两半的镜子,我们已经拖着各自残破的部分在不同的世界行走了太久,共同的过去这一粘合剂并不可能简单地将已经不再完全契合的两半粘合在一起,唯一重圆的可能是在过去的基础上重新浇筑。

    但晏云杉这样一个高傲的、自我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改变自己?

    “你上课的时候喜欢看的那棵树还在。”晏云杉向右手边的栏杆外看去,“你刚开始往窗外看的时候,我都以为你在看我。后来才知道,你是在看那棵树上的鸟窝。”

    “我从很早以前就很会自作多情。”

    并不是责怪或者埋怨,更像是一种自嘲。从上次见面开始的不确定,到今天他对自我的厌弃,再到这一刻几乎不像出自他之口的话语。我再一次回想起海岛上所发生的一切,开始怀疑无论是拒绝他、抛下他还是并不回头,都是错误的、带来伤害的行为。

    我克制不住地用事实安慰他:“不是这样的。”

    “我是在看你。”我向他坦诚,“但是看你太久,你总是会生气,还会瞪我。所以你看我的时候,我都会假装自己在看的是鸟窝。”

    晏云杉哼了一声,用我熟悉的腔调说:“我以为我还没有鸟窝好看。”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晏云杉看我一眼,没再怀疑我是在嘲笑,反倒也勾了一下唇角。

    于是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在此刻,我再一次发觉我的判断或许是谬误。

    重铸可能发生,改变也正在进行。

    我们顺着教学楼的楼梯向上,来到了三楼的走廊。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陆鹤闲对你抱有那种心思的吗?”晏云杉靠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很突然地轻声问我。

    我看见教室里坐在窗边的两个女生正在好奇地看我们,顿时有了打扰她们上课的负罪感,隔着衣服扯了扯晏云杉的胳膊,把他拉到走廊尽头,顺着他的话说:“怎么知道的?”

    “高二的时候。”晏云杉任由我拉着他,指了指刚才我们站的位置,说,“他给你开完家长会以后到教室门口来找你,你们就站在那个位置。你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看你,又是怎么看我的吗?只有你会蠢得看不出来。”

    “我怎么可能看出来。”我说,“我怎么可能会往哪方面想。所以你才要我离他远一点,对吗?”

    “结果还是被他……”晏云杉咬牙。

    我移开目光,并没有附和或是做出评价,沉默地看向教室里年轻的陌生面庞。

    平心而论,我认为我和晏云杉之间走到这一步,并不能全怪陆鹤闲的所作所为。

    我无法做到不责怪晏云杉。我不能不责怪他在十年里从未尝试联系我,不能不责怪他并不向我坦诚他的打算,更不能不责怪他仅凭我一次的沉默断定我已经决心背叛他。

    晏云杉察觉了我的不认同,单手插兜,把头偏向与我相反的一侧,又一次表现出生闷气的肢体语言。大约三十秒之后,他好像气不过,抬步就要往别的地方走,手杖在地上点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又定住。

    又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低声问我:“走吗?”似乎是把自己哄好了。

    说完以后晏云杉就开始向前走,他走的始终不快,或许是因为尚未完全愈合的骨骼,我很轻易地跟上了他,甚至需要刻意放慢一些,才能与他保持较为合适的距离。

    “你和陆鹤闲吵架了,对吗?”晏云杉问。

    “是。”我没有尝试否认,也并不奇怪他知道这些。

    “是为了你的助理,对吗?”在我否认和纠正以前,晏云杉接着说话,仍旧说得很快,“上一次你和陆鹤闲吵架是为了我。这一次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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