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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 90-100(第4/16页)
新的军师来了不过两月,一些生活上的困难便迎刃而解,吃饱穿暖在哪个地方都是安抚人心的有力手段,宴明便是凭着这一招,暂时融入了悬霜军内。
雁鸣关的冬日极长,冬季还会有几日反常的暴雪,秦曜没能出塞巡防,于是又开始找这位新军师的不痛快。
那厚实的帘子一掀,宴明就能凭借那动作判断出来者是不是秦曜。
[幼稚鬼。]
但这个总爱找麻烦的幼稚鬼这次没能讲两句话便被军令匆匆召走,说是犬戎趁着暴雪期悬霜军不边巡,抢劫了定城离他们极近的一个村落,村里被屠杀的七七八八,只有两个侥幸从屠刀下脱身的来悬霜军里求救。
秦曜带人出了兵,一连两日都没回来。
悬霜军里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暴雪期路难行,过去费时回来费力,一般情况下如果条件允许,都会等到暴雪减弱再归来。
仗着自己的实时地图能监视任务目标的生理状况,宴明在暖和的帐子里窝了两天后去找秦老将军要了人,前去英雄救美。
等赛龙雀驮着人来到宴明面前,看着秦曜那马尾乱糟糟,头上插着草茎沾着冰雪,冻到脸颊皲裂的狼狈模样时,宴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炉塞给了他:“还能行动吗?小将军。”
秦曜好像被冻傻了,呆呆愣愣的,宴明上手拍了拍人,又问了一遍。
“怎么不能动!”秦曜嗓门大得惊人,“老子、我一个还能打十个!”
———看那一身冻伤,不知道在逞什么能。
到底是他的任务目标,秦曜现在的惨样让宴明也不好毒舌,他一抖缰绳,骏马调转方向,面向那被风雪覆盖的小村庄,语调一如既往的懒洋洋:
“走吧小将军,该报仇了。”
第93章 第 93 章 情愫暗生(一)
奇怪。
很奇怪。
秦曜向来都与这位悬霜军的新军师不对付, 哪怕他爹他娘他姐都对这人赞不绝口。
但凡闲下来,他总是想找这人的茬。
军师叫明宴,脾气不差, 就是一张嘴仿若淬了毒, 也不知道舔一下嘴皮子能不能将自己给毒死。
秦曜每次看见他都会觉得遗憾———漂亮的像朵花儿似的军师,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冬季暴雪期,秦曜本打算那好好揪一揪这人的狐狸尾巴,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军令紧急,他需得即刻出发。
秦老将军年纪越来越大,慢慢减少了战场冲锋的次数,渐渐坐镇后方,秦曜开始在对敌中大放光彩,假以时日, 又是雁鸣关的一员猛将, 犬戎视他为心腹大患, 对付他的阳谋阴招层出不穷, 那个所谓被犬戎屠戮的村子, 就是针对他的一场陷阱。
秦曜刚一入村便察觉不对,立刻带人杀出了埋伏,虽说没有损兵折将, 但也被犬戎的人马拖住了回撤的脚步,一行人不得不在冰天雪地中与犬戎打起了游击, 冬日盔甲寒凉,室外又没有火源,于是个个都生了冻疮。
秦曜知道只要坚持过三天,悬霜军那边便会意识到不对, 自会遣人来救援,但没曾想第二日便遇到了同袍,带队来救他的,竟然是那个一直与他不对付的军师。
冰天雪地之中,有人自雪中策马而来,兜帽与拥项下的那张脸,眉目弯弯,比那画儿、那景儿都要好看。
军师说话的时候呼出白色的雾气,声音柔和而沉稳,有着从容不迫的笑意,连轻轻叹气都显得亲昵。
“还能行动吗?”
暖和的手炉被塞到他怀里,像颗暖洋洋的金乌,一点点浸润冻僵的掌心,于是生出一点回暖后的麻与痒来。
这痒好像随着那句带着调侃的“小将军”,从掌心窜到了心里,像是羽毛在心上扫了几扫,怪怪的,不自在。
好奇怪。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人这么好看?
哪里都好看,哪里都顺眼,像是冰天雪地里开出来一朵漂亮的花儿。
真的好奇怪。
心跳得好快好快,像是打猎时随手逮到的活兔子,被绑在马上张牙舞爪地挣扎。
那朵漂亮的花儿离他近了,先到的好像不是肩上的拍击感,而是风雪之中的梅花香。
———那只兔子好像挣扎得更厉害了。
“怎么不能动!”秦曜自己都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他好像想用声音掩盖些什么,“老子、我一个还能打十个!”
于是那朵花儿笑得枝叶乱颤,更让他挪不开眼睛了。
悬霜军里有个这么养眼的军师咳,好像也不错。
这朵漂亮的、看似经不起风雨催折的花儿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听到这朵花儿调侃似的笃定,说要去给他报仇。
秦曜不自在地用指甲刮了刮马鞭,莫名觉得有点难为情,和犬戎打仗本来就有输有赢,输了再打回去就是了,怎么现在弄得他像吃了败仗回来找人撑场子,受不得委屈似的,有点损他的凛凛威风诶。
不过———秦曜看着那双满满都是关切的眼睛,看着那在寒风中颤抖的、带着些许细微冰晶的细密眼睫,又觉得特别高兴。
他愿意从暖和的帐篷里出来,愿意为了他冒着冰雪寒风到这个小村庄,愿意因为他的吃亏而出手,这证明他人好,他在乎他。
秦曜带着援军,再次冲进了之前为他布置的陷阱,他第一次发觉,打仗时早有人替你勘探好了形势,定好了计策,判断了走向,有人与你的战斗思维契合,是一件多么令人快活,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屠戮了过半村庄来设陷阱的犬戎人一个都没逃过,统统被斩于刀下,还活着的老弱颤颤巍巍相扶着出来,泣涕纵横地向他们道谢时,那种契合的兴奋又转化成了浓重的压抑与悲痛。
他知道犬戎不会放过雁鸣关的百姓,他们生性残暴,冬日被他们袭击的村庄很难留下什么活口,但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自责,还是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
“自责无用,不如日后多杀几个犬戎。”有马蹄声往他的旁边挪了几步,拥项挡住了军师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冰雪的眼睛,“这并非你的过错。”
难得的,这个嘴皮子堪比毒药的军师还能说出两三句宽慰的言辞。
“他们的后续我会安排,保他们平平安安度过这个冬日。”那人驭马越过他大半个身位,只有清晰的话语散在寒风中,“来年春暖花开,再重建家园。”
“那你要把他们安置到何处去?”秦曜一抖缰绳追上来,急急发问,又像是想到什么,将声音压得很低,“雁鸣关的冬日极长,悬霜军多余的口粮怕是不够。”
若不是他这几个月出手解决了部分口粮问题,又弄到了一批保暖的冬衣,甚至让每月有几日伙食里固定多了些肉沫,他也很难像如今这么迅速地融入到悬霜军里,人人都对他笑脸相迎。
以前悬霜军每年过冬时都要精打细算,算账的文书们头发都要愁白好几撮,供应军营里的将士们吃个半饱已是艰难,更别提还有什么余粮来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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