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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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人的私心私欲,化作了眼前这一切。

    “你不是阿玦。”他轻声说,“你只是我欲念的产物。”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那个阿玦笑盈盈的,他松开与鹤卿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然后抓着这只手按向自己心口,那里有跳动着的心脏,“我有呼吸,也有心跳,和他没什么区别。”

    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眸注视着他,好像天地之间只能看见他一人:“他有的记忆我也有,所以我会比以前更懂你心意,我和你,就是这世间最契合的人。”

    他眨了下眼睛,像是有些羞,又有些期待:“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好吗?”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二十几年从没人在鹤卿面前发出这样直白的有关床事的邀请,他的脸更红了,那红色从白皙的肌肤下透出来,似熟过头的樱桃。

    头脑都要停摆的混乱之间,鹤卿捕捉到了之前话语里一闪而过的某种东西:“什么叫‘他有的记忆你也有’?”

    “承载他的那本书在火海里被烧毁,他自然也跟着消失了。”阿玦似乎很遗憾他不愿意继续,“那间厢房里还残留的散灵被你的执念强留,久而久之,我就诞生了。”

    “你的执念在散灵间孕育出了我,我继承了他的记忆,自然也继承了他的一切———我和他,没有任何区别。”阿玦将鹤卿的手从心口放到脸上,“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

    等到几个月前那场真实无比的梦境,鹤卿只觉得心口发冷:“那之前?”

    “那是被磨损的散灵所残存的最后一点力量呀,我想观察你们是怎么相处的。”拉着他手的阿玦几乎与他心有灵犀,他理所当然道,“那一点力量消散后,就是全新的我了。”

    “我虽然不能在现实里出现,但我可以每晚都进到你的梦里。”阿玦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红袖添香、巫山云雨什么都可以。”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新的阿玦露出一个纯粹的、熟悉的笑容,“他不能做的,我都能做。”

    鹤卿从那双眼睛露出的无意识的依赖与害怕里,意识到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重新拥有他的阿玦,甚至比以往更善解人意。

    只要鹤卿点头,只要鹤卿开口。

    但鹤卿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是他。”他慢慢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看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庞,“就算你拥有了他的全部记忆,你也不是他。”

    没有拆穿前,他还因为那些熟悉而自欺欺人,逃避着不愿深想,可他始终无法做到欺骗自己————眼前的人是阿玦,也不是阿玦。

    他固然可以卑劣地将所有疑点都假装忘却,去享受阿玦对他的好,去享受这四年多不见的漫长空缺,去完成心中那些隐藏着的贪婪欲/念。

    但他做不到。

    算眼前人和他的心上人一模一样,就算眼前人拥有他心上人的全部记忆。

    阿玦曾带他游历过书境,穿梭过许多奇幻志怪的书籍,他见过与他类似的情况———

    是他的执念铸就了心魔。

    那不是阿玦,是他私心聚合的产物。

    他认真地看着,想要将这张脸永远地记在心里,他怕以后的岁月模糊了时间,他会忘记。

    龙凤喜烛还在窗边燃烧着,暗示着这是一场多么绮丽香艳的梦境,但鹤卿转过身,他准备离开了。

    他隐隐有预感,只要他离开了这间寝卧,一切都会消失,一切都会结束。

    他以为那个阿玦会拦着他离开,可没有。

    那个阿玦只是坐在喜床边,龙凤烛照耀着他,让他的影子孤独地落在一边———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不做大胆举动、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和阿玦根本没有区别。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泫然欲泣,没有泪光盈睫,只是茫然地:“鹤卿。”

    阿玦从没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可这时候却真实到没有半点虚假,好像他就是阿玦,那个无数次他午夜梦回,让他心间悸动的阿玦。

    他真的没有生出一点私心,想要留下这个心魔吗?这个心魔是世间上最接近阿玦的存在,好像他存在,阿玦就存在。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一瞬间动摇过。

    可他更知道,如果顺着那一瞬的动摇留下他,他就会成为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爱不是万能的借口,不是私心私欲的理由。

    他的目光落在阿玦身上,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又好像只是在看他。

    鹤卿最终转过了身。

    他路过那对龙凤花烛,那对龙凤花烛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透过裂痕的空隙不是墙壁,而是一片深沉的虚无,虚无蔓延开来,吞掉地面上泼洒的烈酒,一对匏瓜隐入的虚无里,相连的红绳也消失殆尽,百子千孙帐一寸寸碎裂一切都在表明,梦境要结束了。

    轻得像烟尘一样的声音在身后呼唤他的名字,虚幻中带点眷恋———

    “鹤卿。”

    鹤卿站在喜房的门外,他的手按在门框上收紧,他听见了,可他没有回头。

    虚无吞噬了最后一点光芒,恍惚间,他看到小院里的长桌,桌上的菜肴与糕饼犹带热气,而那白蜡却已燃烧殆尽。

    阿玦阿玦,玉有缺。

    他当年或许不该给阿玦取这个名字,仿佛冥冥之中情浅缘浅,难两全。

    他看着那白烛在桌面燃烧后凝固的蜡,想起那个大胆的、直白又热烈的“心魔”,想起那个带着甜味的亲吻,想起灌入喉咙中的酒,想起那脸颊上的绯红,想起那些可怜巴巴的、像是讨好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浸湿了眼睫。

    到底谁是笨蛋?

    好吧,就当他是笨蛋,就当那全部是心魔

    一墙之隔,终于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的20863立刻看到了它置顶信息的提示,属于鹤卿的执念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匀速下降,很快就要达到安全线。

    【宿主———】20863疑惑,【你在鹤卿的潜意识里做什么了?见效这么快?】

    [演了一场心魔戏。]

    20863:【他信了?】

    宴明看着那堵墙,垂下了眼睫,他的心跳很平稳,20863看不出端倪:[没全信。]

    20863好奇:【没全信为什么会降?】

    宴明转身向外走:[你猜。]

    【这我怎么可能猜得到!】20863在他脑海里抗议,【人类的情感复杂得要命,我又不是人类!快说快说!】

    [因为心魔身上有书灵的影子。]宴明告诉20863真正的答案,[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那场心魔戏,有太多太多或许。

    心魔说的是真话吗?未必。

    心魔说的是假话吗?也未必。

    或许书灵最后的散灵早与心魔纠缠在一起,这些举动究竟是出自鹤卿的欲/念,还是书灵残留的些微本能,根本就无法再分清。

    鹤卿无法忍受阿玦因为他的欲念而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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