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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卷王的六零年代》 340-350(第3/26页)
丰进行劳动改造,根本就不劳刘主任辛苦。
而等他们下了山,站在许家村大河沟码头的时候,许家村、江家村上千人站在河道的堤坝两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离去。
饶是已经批斗了许许多多,害死了许许多多人的刘主任,看到临河大队两个村子如此多的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铁锹、铁叉凶狠看着他们,也是头皮发麻,坐上他们从别的地方招来的船赶紧离开。
至于去蒲河口。
他们就更不敢了。
蒲河口农场作为劳改农场,一直都是有武装力量在的,他们这一百多个人,不说能不能拿有武装力量的蒲河口农场怎么样,即使去了,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也不会让他们查出来任何东西了,那去了也是白去。
对付蒲河口农场,从来都不是对付蒲河口农场本身,而是对付许明月和许金虎,只有这两人被搞下去了,才能顺理成章的接手蒲河口农场。
可船行驶在河面上的时候,他看着逐渐远去的临河大队和更远处蒲河口的方向,也是面色阴沉。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他来到临河大队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茶厂负责人往上三代人的成分的。
但他也知道,这个基本无需调查,茶厂的负责人不可能交给外地人,而本地人,除了已经在过去斗争中家破人亡的江地主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往上八辈可能都找不出一个有问题的人来的。
他突击来临河大队,为的也不过是想趁其不备,找到许明月和许金虎的把柄,趁机拉下这两人,顺便再搞死周县长和江天旺罢了。
刘主任他们离开,临河大队却并没有平静下来,等临河大队的队员们都散去之后,许红桦、江建军、老校长他们一边派人去山里寻找孟福生他们,一边在临河小学开会,让临河大队所有的知青、老师们,将他们私藏的所有违禁的书籍全部都交出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除了阮芷兮被搜查出来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外,光是她一个人,就又交出来《牛虻》《红与黑》《静静的顿河》等书籍,其他知青们私藏的也不少,大多数都是此时被官方所批判的‘修/正/主/义’,还有《浮士德》《日瓦戈医生》等一系列书籍,藏的地方和方式也是五花八门,有些甚至还是手抄本。
这些书籍不光是他们下乡生活中的一点精神慰藉,也是他们在这个封闭落后的地方,了解外面世界,反思现实的重要媒介。注①
按照许明月的本心来说,她并不觉得他们看这些书有什么,但时局不同,有些她觉得没什么的书籍,到了一些野心家手中,就可能是让他们这些年轻人陷入死局的媒介。
在许明月他们带走所有书籍后,已经吓的面色苍白,眼底全是悔意的阮芷兮找到许明月,问她革委会的红小兵们离开了,魏兆丰是否也能被放出来了。
许明月目光平静地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呢?”
阮芷兮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第342章 第 342 章 上一次刘主任他们的突……
上一次刘主任他们的突击检查, 她的书全都被楚秀秀藏了起来,虽她至今不知道楚秀秀将她的书都藏在了哪儿,却也让她逃过一劫, 她以为那次的突击检查后,短时间内, 刘主任他们不会再来了。
这次, 她谨慎的没有再把书放在床铺下面, 直接放在了被当做床铺书桌下面的抽屉里,只是抽屉是对着墙壁靠里放的,一般人不注意, 也不会特意拉开里面的书桌,就不会有人发现里面藏着的书。
谁知道这才过了多久?这些该死的红小兵们就又来一次。
阮芷兮从荒山出来,眼睛哭的红肿, 她想去找魏兆丰,魏兆丰已经被押送到蒲河口去了。
她知道蒲河口是劳改农场, 她没有去过,但想来许书记许书记同时兼任着蒲河口劳改农场的生产主任, 一向爱护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魏兆丰才对。
此时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忽地想起自己在学校的时候。
她的嗓子像是被突然堵住了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同学看她不吭声, 不肯和她们一起辱骂训斥校长, 顿时转过头冷着脸对她:“阮芷兮?你不会是同情她了吧?她可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 是‘封资修’的东西, 你要是不批斗她,那你是不是也是阶级异己分子?”
她木然的在大字报上写上主席语录,带回家,贴在房间的墙上。
她不知道事情对不对, 去问父亲,父亲只是沉默的将她贴在墙上的大字报给撕了下来,没多久,就让她暂停去学校,再次去学校时,班里的同学们突然就团结了起来,她成了被孤立被批评的那个。
批评,还远远称不上批斗,就是全班同学,你一个,我一个,上台去说她的缺点。
她还记得那个过来和她说老师们自杀的好友,过去总是称赞她漂亮的好友,忽然站在讲台上,骂她是狐狸精,狐媚子,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当时很多同学批评过她,可她记得最清楚的,却是好友的话,好友的脸,好友的声音。
好友的父亲同样是高级领导,没多久,她父亲就也被带走了,之后也没了她的消息。
或许她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家里要不好,为了自保,她也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
她其实是感激魏兆丰的,在她人生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响应国家号召,应她父亲所托,带着她上山下乡,一直在照顾她。
不知不觉,她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已然是鼻涕眼泪横流,再没了往日的青春娇俏,就像个田间地头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蹲在毛豆苗边,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哭声惊动了周边田地里除草的人,也惊动了知青点的知青和学校的其他知青老师,可他们都没有过来看,哪怕临河大队的环境宽松,在魏兆丰出事后,他们就自觉地远离了魏兆丰和阮芷兮,不敢再靠近他们。
他们都是城里最普通家庭出来的,没有魏兆丰和阮芷兮的背景,若是他们不谨慎,也被抓到把柄批斗了,可能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城,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孟福生和江姓老人他们在山洞里待的无声无息,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
还是他们没有携带食物,只有孟福生曾有过被批斗的经历,临走时从厨房存放食物的陶缸中,拿了几颗鸡蛋带上。
晚上他就打着手电筒悄然的摸下了山,回到荒山,知道刘主任带着红小兵走了,才又和江建军一起上了山,把七个老人都送回到山上的石屋中休息,他和江建军则带着张医生和白杏回家。
白杏的精神状态倒是还好,只是好不容易修养了二十多天,有些恢复的身体,在潮湿黑暗的山洞中待着,没有经过任何人工开凿,他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那么一直在那样的环境里待着,不光是白杏的身体吃不消,那几个老人的身体同样吃不消。
回到石屋后,几个老人就先后发起了高热,尤其以想要从采石场的山腰处跳下去的老人情况最为凶险。
江家村的守林员下来叫人时,同样折腾了一整天的张医生照顾着白杏才刚睡下没一会儿,就被急促的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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