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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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蒲河口后,新发的麻布狱服。

    冬季这边的劳动是不停的,堤坝主要就是靠冬季农闲的时候在建,且冬季大河水落,临河大队水电站的大河沟里的水也都回落到养鱼的深水区,露出河沟底的烂泥,是挖掘河沟最好的时候,靠这几个专家教授来时身上穿的那几件单薄的短袖裤衩,只怕还没出蒲河口,不被冻死也要被冻病了。

    别说冬天了,就是进入十月之后,他们原本的衣服也穿不了了,夜里更不行,暖炕烧的再早,他们这边也没有十月就烧暖炕的,起码要到十一月底,十二月热炕才会烧起来。

    为此,许明月也得给他们解决被子被褥和衣服问题。

    被子被褥倒是好解决。

    棉被她是不缺的,这么些年,她车子里每个月刷新出来的棉被已经足够给蒲河口的人提供棉被,哪怕一床棉被才五斤重,上下得要两床,也是够的,难就难在,她要如何合理的将她这些年积攒的棉被拿出来,作为福利发给蒲河口的民兵、后勤干事及下放下来的教授他们手中。

    她车里有床单四件套,纯灰色四件套她也累积了不少,可以拿出来给陈卫民、张医生他们做衣裳,问题是这么多布,她要怎么拿出来呢?

    第202章 第 202 章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

    这些东西, 在这个时代,都太紧俏稀缺了,城里的布票都那么紧张, 更别说他们这边了。

    若是一床被子两床被子还好说,十几床被子, 可就难说了。

    被褥要是少了, 对于陈卫民几个人来说, 渡过这个冬天又是个很大的难题,除非一整个冬天都将他们关在监狱里面,有暖炕在, 勉强也能渡过去。

    可这根本不可能,别说陈卫民了,就是大河以南许多没有厚实棉衣过冬的普通老百姓, 冬天也是要出来挑堤坝的,哪里就能安安稳稳的窝在家里过冬了。

    许明月目光不由的穿过层层种植了红薯和大豆的绿色田野, 落到远处已经建好的养猪场方向。

    为了避免让外面人知道陈卫民等专家教授们在蒲河口的情况,王根生他们暂时都被关押在养猪场方向, 白天继续挑石头到养猪场附近的堤坝,晚上直接睡在养猪场。

    她也没叫人将王根生拉过来,而是直接去了养猪场, 让人叫了王根生过来。

    王根生再见许明月, 恍若隔世。

    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和他记忆中的妻子判若两人, 他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曾经她在老王家任劳任怨的影子,眉宇间更是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七年时间,她就像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

    他膝盖倏地一痛,被提溜他过来的周宗宝一脚踹在膝盖上跪了下来, 膝盖与水泥地面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几个月时间,他起码瘦了有二三十斤,脸颊整个都凹陷了下去,完全没有了他作为读书人时矜贵傲慢目中无人的模样,灰头土脸。

    他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她,好半响,他疼的发白的脸色才缓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背着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影。

    她姿态闲适的坐在那里,眉目微微低垂着俯视着他,眸光冷漠淡然。

    王根生跪在地上往前膝行了两步,还没上前,就被周宗宝一把薅住了长长的头发,用力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让你动了吗?”

    王根生被扇的脑袋一嗡,却低垂着眼帘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长得像王老太,就连装可怜时的神态都像极了王老太,一副委曲求全楚楚可怜的模样,垂着头不说话。

    许明月这才起身围着王根生转了一圈,笑着对周宗宝说:“这都深秋了,蒲河口没衣服了吗?怎么还穿着短袖短裤?”她大量了王根生LUO露在外面冻的青筋凸出的小腿:“瞧把人给冻的。”

    周宗宝不知道许明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许明月的话认真的回道:“咱们河南的地都用来种红薯大豆了,棉、麻种的少,收上来的土布做冬被都不够,没有多余的土布做秋衣了。”

    “啧啧。”许明月仿佛疼惜王根生似的,看着他在秋日里冻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的胳膊,笑着对周宗宝说:“咱们这位王主任别看出身不高,从小到大可没受过什么罪,你看看他小脸冻的,我都怕他熬不过这个冬天去。”

    周宗宝微微皱了皱眉,满脸厌恶的看了王根生一眼:“那也没法子,咱蒲河口已经拿不出多余的布来了。”

    王根生脑子多灵活的人,听着周宗宝的话,立刻就灵光一闪,抬头立刻说:“我能搞到布!只要你能放我离开,你要多少布,我能搞来!”

    被周宗宝又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怒声呵斥:“让你说话了吗?”

    周宗宝在蒲河口就像是许明月的打手一样,很多事都不需要许明月吩咐,恶事他全都干了,蒲河口的犯人谁不知道周宗宝就是许明月麾下头号狗腿子,凶恶的很。

    对于周宗宝的动作,许明月丝毫没有阻止,反而笑眯眯的看着,等他打完了,才笑着开口对王根生说:“什么叫我要多少布?挨冻的是你又不是我,天气再冷,还能冷到我不成?”

    她语气慢悠悠的,眉眼弯弯,气血充足的样子,比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还要耀眼几分,完全看不出来是七年前那个骨瘦嶙峋要死不活的样子。

    周宗宝嫌弃的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垂头不语的王根生说:“老大,你管他死活做什么?死了就往堤坝下一填,还省了石料了。”

    他逃荒来的一路上,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他能活着带着家人乡亲走到大河以南活下来,手上若是没有几分狠劲,早就成为一具枯骨了。

    他这种丝毫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语气,听的王根生心中一阵胆寒,正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他才能知道周宗宝说这话时语气里的淡然和当真。

    王根生被吓的一个激灵,忙对着许明月和周宗宝哭求道:“许主任,周排长,我有钱,只要你们能放我离开,要多少钱我都给,还有布匹、粮油……”

    他这些年往外面倒卖纺织厂仓库布匹,不光是赚钱,还屯了不少别的物资在黑市倒卖,包括市场上稀缺的粮食和食用油。

    许明月没有亲自参与这件事,而是向周宗宝使了个眼色,周宗宝就叫人进来带王根生下去了。

    后面的事情都不需要许明月安排,周宗宝就带人出去,用小船运回来不少粮食、布匹、食用油。

    粮食和布皮还好说,食用油市面上还是太少了,没想到王根生这里居然囤了不少。

    许明月查看完了堆积在仓库里的东西,满意地对周宗宝说:“你留两桶油在养猪场,这事先别对外面透露出去。”

    周宗宝点头,私下低声对许明月说:“那小子不老实,估计还有好东西藏着!”

    王根生在吴城批斗的那些人,要么是知识分子,要么之前是小有家财的人,若说他那段时间没贪墨一些好东西,鬼都不信!

    许明月了然地点头:“人就在我们蒲河口,还怕他跑了不成,慢慢审就是。”

    周宗宝同样露出个的心知肚明的笑,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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