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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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还不觉得如何,二十分钟走完,他们就从左肩膀换到右肩膀,右肩膀又换到左肩膀,刚开始还笔直的背脊,挑着挑着就不自觉的弯了下去,两边的肩膀已经完全不能承受秧把带来的重量,换成了背脊挑担子。

    可担子哪里是这样挑的,不过五分钟,腰就吃不消了。

    他们两人虽然外表看着都不矮,在六十年代平均身高才一米六几的这边,足以称得上是人高马大了,可两个才从高中校园里走出来没两年少年,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儿?本以为昨天从炭山拉两车煤回来,又做了一天的煤饼,就已经是最脏最累的活儿了,干了挑担子的活儿,才知道没有最累,只有更累。

    一天挑下来,晚上回到大队部,已经累的没有了半分力气,羡慕的看着坐在灶台底下烧水的闫春香,觉得闫春香只是捡秧把,垒秧把,不用挑担子,可真轻松。

    可真看到火光掩映下闫春香的脸色时,才发现她发白的脸色,和一直流血不止的小腿,旁边还有好几团被火撩下来的肥硕的蜷缩着身体,被烤的滋滋作响的蚂蟥。

    两人原本还没看清地上烧的扭动的灰褐色东西是什么,提醒闫春香:“你腿流血了,怎么不包扎一下?”

    “地上烧的那是什么?”

    他们虽不明白那软胖溜圆的长虫是什么,但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蚂蟥。”闫春香说。

    只见她木然个脸,伸手在灶台下面掏了一把草木灰,贴在了流血不止的腿上,不多时,那团草木灰就被鲜血染成了红灰色。

    这已经是她今天拽下来的不下第十条蚂蟥了,从刚开始见到蚂蟥时,吓的在水田里蹦跳不止,拽着蚂蟥,差点把蚂蟥扯断都没把蚂蟥拽下来,到后面看到腿上的蚂蟥已经麻木了,甚至懂得用草木灰给自己止血,也不过是只用了一天时间而已。

    水刚烧热没多久,他们就见到满身污泥,脏的跟鬼一样的三个人,满身沮丧的回到了临河大队大队部。

    一看,不是建设大队的三个知青,还能是何人?

    昏暗的火光下,只见叶甜头上、脸上、身上、手上,腿上,衣服、裤子上,没有一处不是淤泥。

    罗喻义和沈志明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摔淤泥里了?”

    他们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就听叶甜‘哇’的一声,坐在大队部后院的青石门槛上,嚎啕大哭。

    偏偏手上脏的不成样,还不能擦眼睛,眼泪冲的脸上的淤泥一道一道的痕迹,睫毛上的泥水落进眼睛里,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由哭的更惨了,一边哭一边喷着嘴边的泥巴:“噗!噗!我要回家~~~!”

    临河大队的三个人忙过来扶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赶紧把脸洗洗!”

    罗喻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院子里给她打了一桶水,大队部有木盆,他们自己身上就脏,倒了一盆水给叶甜,自己也倒了半盆水,洗着自己身上的泥水。

    原本在灶下烧热水的闫春香也过来帮叶甜。

    叶甜好不容易洗干净了脸和手,又用洗完的脏水,把腿脚冲了冲,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雪白的小腿上,似乎爬了两个肥嘟嘟软绵绵的东西,这俩东西大约是吸饱了血,叶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轻轻一碰,两只肥硕的蚂蟥就从她雪白的小腿上掉落了下来,圆滚滚的在地上翻了个圈,两条血痕顺着她白嫩的小腿,就流到了她的脚踝上。

    她先是一怔,接着是一跳,然后是疯狂的跳脚,嘴里不停的‘啊!啊!啊!’的尖叫,叫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还是闫春香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很是淡定的从灶台下面抽出一把烧红的火钳出来,夹了两个肥硕饱满的蚂蟥,往灶洞里一扔,只听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滋的声音。

    闫春香把火钳往灶台上一靠,安慰叶甜说:“好了,蚂蟥烧死了。”

    叶甜尖叫的声音顿了一秒钟,紧接着爆发出更加尖锐的叫声,直叫的大队部上面的江家村人都听到了叫声。

    有几户人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怪地问:“大队部那边咋了?遇到狼了?”

    他们走出自家房子,站在防水高台上向下眺望。

    大队部的院墙全是过去地主家的四合院,院墙极高,他们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啥事,只能接着傍晚的微光,大致的看到外面是没有狼群的,便放了心回去又关上了房门。

    倒是江建军,有些不放心这些知青,下来看了下情况,见是蚂蟥,也不当回事,回去和他妻子说:“我当是什么事,叫的半个村子都听见了,就是两个蚂蟥。”他语气十分淡定的说:“农村水田里有蚂蟥多正常啊,见到蚂蟥,刮下去就是,又不疼又不痒的,也不知道怕个啥。”

    他虽是临河大队的书记,但也是要下田干活的,这年头的基层干部都是带头干活的,蚂蟥他是从小见到大。

    他妻子说:“城里来的小姑娘,第一次干农活,害怕也正常。”

    说完也就不提他们了,劳累辛苦了一天,他们吃完晚饭也要洗洗睡了,明天还有好多活要做呢!

    好在现在本就是春耕尾声了,这些秧苗插到稻田里,春耕最忙的时节就算过去了,后续的除草、施肥、灌水,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建设大队花了两天时间,把给知青住的土坯茅草房给修好了,里面过去两个老人睡的木床,锤锤打打之后还能用,原本他们是想着,里面隔断的小房间,给女知青住,外面的堂屋给两个男知青住。

    虽说两男一女住一个屋檐下确实拥挤了些,可村里空着的房子都在三年灾害后,结婚娶亲的年轻人占了去,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单独给女知青住,再说了,就算他们有单独的房子给女知青住,她一个人敢住吗?

    她敢住,他们都不敢给她住!

    和两个男知青住一起,至少他们都是城里来的,里面的小隔间还有个木门,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里面用个木棍抵住门,外面人也进不去。

    可没想到,那个女知青死活都不愿意住他们修好的土坯房,宁愿每天傍晚,克服着路过那棵千年古树和坟堆时的恐惧,快步的往临河大队跑,都不愿意住那个修好的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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