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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卷王的六零年代》 80-90(第13/16页)
就连她粗暴的给他喂了些温水,他都是知道的。
这次许红桦那大嗓门一来,他就听到了,只是挣扎着醒不过来,一直到那粗暴的敲门声,他这才吃力的睁开眼皮,浑浑噩噩的起床开了门。
许红桦见孟技术员还能自己起身开门,就放心了,说:“大兰子说她上午送阿锦来上课,见敲门没人应,怕你有什么事,叫我过来看看,你咋样?没事吧?”
他嗓门大,说的还是纯粹的方言,听在此时的孟技术员的脑子里,宛如一千只鸭子在他耳边‘阿巴阿巴阿巴……’,吵的他脑子都要炸开,不停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咳的许红桦蹦的比兔子还快的出了他房间,站在房门外喊:“孟技术员,你有没有事啊?”
又焦急地踱步说:“这可咋搞啊?咳成这样,得送医院啊。”
他望着后院的厚度有量尺多深的白雪,雪厚成这样,竹子河的水浅,现在也无法行船啊,即使送到了水埠公社的码头附近,估计连个上岸的地儿都没有,夏季和秋季还能淌水上岸,这大冷的天,谁要淌水感冒了,真的只能凭身体硬抗了,谁愿意为别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也是下雪天,为什么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原因。
外面太冷了,生不起病!
许红桦也不敢在他咳嗽的时候进他房间,生怕把自己也传染了,见自己说话,孟技术员一个字都没回他,他才想起来自己说话他听不懂,嘀咕了一句:“都来两年多了,还听不懂话,唉。”
他摇摇头,高声对孟技术员说:“孟技术员,你先喝点水,我喊书记去。”
许明月不认识大队书记的家,许红桦却是很熟的。
大队书记是江家村二房的人,家在江家村村子中间人群最为密集的位置,他一路往上走,才终于到大队书记的家,在他家门口的稻场上大声的喊:“江叔计(非错字,和谐),江叔计!”
江叔计家同样炊烟袅袅,不出意外,江叔计家也是在洗红薯粉,听到叫声,身材高大魁梧的江叔计打开大门,穿的厚实,带着皮帽子,缩着脖子,双手揣袖子里的江叔计出来,喊:“红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孟技术员生病了,咳的不停,不晓得有没有发烧,我讲话他听不懂,江叔计你要不要去大队部看看他?”许红桦说明来意。
江叔计也没邀请许红桦进去看了,转身关了自家的大门,就跟着许红桦一起来了大队部。
在孟技术员没来临河大队之前,以前每天还派人来大队部看守粮仓,孟技术员住到大队部后,大队部看守粮仓的活,就顺带交给了孟技术员。
孟技术员虽然腿脚不便,但大队部离村子不远,真要有什么事,他喊一声,住在大队部不远的人就能听见,倒也安全。
和不敢进孟技术员房间的许红桦不同,江叔计虽然某些时候有些私心,但一些时候公心又更重一些。
他进去,先是感受了下室内的温度,也开了半边窗户,让外面的光线落入到房间里,他这才看清高床上,蜷缩在单薄被子里的孟技术员,心里咯噔一声,心底暗骂自己粗心。
之前两年是暖冬,即使是大队部的被子单薄,但孟技术员自己没和他提,他就忘了,今年气温骤降,刚开始孟技术员在蒲河口,没回来,他也就没想起来给孟技术员搞个暖和点的被子,此时看到孟技术员这大冷的天,还睡这么单薄的被子,又摸了下他身下垫的稻草,大约下雨的那些天没换过,他摸着都受潮了,这铁打的身子,睡在上面也受不了啊。
好在他看到床底下有个火盆,不然这大冷的天,孟技术员就是冻死在了这里,他也毫不奇怪。
他忙说:“红桦,你赶紧叫两个人,给孟技术员搬两个火盆来,这屋子也太冷了,一个火盆哪里够?”
他自己也是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大河以南资源匮乏,这三年时间,众人为了生存,除了能活命的粮食,别说棉花了,连麻都没了。
别看他是个大队书记,家里的被子衣服,也都是有数的。
没有多余的被子,江叔计就想能不能给孟技术员砌个火炕。
“把他暂且挪到你们村凤台家成不成?我听说他家是有暖炕的,让他跟凤发挤两天。”江叔计说。
立刻就被许红桦给拒绝了:“那哪儿行?那肯定不行!别说他家还有个姑娘没出嫁,凤台的闺女才六个多月,你把一个生病的人放到他家去,大人都好说,要是把他闺女给传染到了,那是要他的命!”
许凤台二十五岁才有了第一个闺女,自从这闺女生了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脸上一天到晚都带着笑,说话三句话离不开他闺女,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闺女的脚丫子,亲了又亲。
许家村谁不知道许凤台中年得女,把个丫头疼的跟个什么似的?
江叔计焦急地说:“就他家砌了炕,不放他家还能放哪家呢?”
其实他们心底都还有个地方,能放人,只是这个地方和许家一样,都是不能送去的,所以他们都没开那个口。
江叔计没办法,说:“你先叫人送两个火盆来吧,我出去找点干稻草,先把他身下的稻草换了,这稻草都滴水了!”
第89章 第 89 章 他们这里地处大山与大河……
他们这里地处大山与大河之间, 河中水汽蒸腾,潮气极重。
前两年干旱,孟技术员一个北人初到此处, 遭逢旱年,还未感受过此地的湿气, 这是他头一次感受。
本就在雪地里淌了两个多小时的雪, 又冷又累, 回到大队部,无暖炉,无暖炕, 多日未回,床下的稻草自然也没有换过,如此躺下去, 就是再好的身子也遭不住,哪怕有许明月给他喂的两粒退烧药, 烧一时退去,眼下又有复起之意, 只觉头晕目眩,喉咙干咳难耐,咳嗽不止, 想喝点水缓缓, 桌上水壶之水已是多日之前, 冰冷如霜。
房门外的大队书记和许红桦都站在外面没敢进去, 听到里面咳嗽声也是担忧不已。
大队书记更担忧的是,当初孟技术员来临河大队时,周书记特意提过,让他对孟技术员多加照顾, 要是孟技术员在临河大队真出了什么事,他怕后果不是他能担的了的。
毕竟一个京城来的人,能够被上面一层一层的嘱咐到他这里,要好好安置照顾孟技术员,他背景必然不简单。
一时间,大队书记有些焦急。
可惜临河大队没有电话,他就是想打电话给周书记说一声,让周书记送药来都不行,大雪天,河水水位太低,无法行船,他们这里的人就是想出去都出不去,外面的人自然也无法进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陆路,陆路要绕非常远的距离,还要从五公山公社那边绕山路过来,若没有同伴同行,路上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可眼下他也没有别的法子,正好原江地主家的稻场就在大队部下面,现在这稻场成了临河大队江家村的稻场,稻场上就有现成的稻草,稻草上面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却不影响里面稻草的干燥。
出去叫人还费时间,他只好亲自动手,打落稻草垛上的厚雪,先是打了个简单的草绳,放地上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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