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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卷王的六零年代》 70-80(第8/19页)
”
孟技术员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依然满脑袋问号:“嗯?”
大队书记说了好几遍,孟技术员都听不懂他的普通话,急的许大队长对许明月一挥报纸:“许主任,你快给我跟孟技术员翻译一下,这上面政策一伙儿一个样,你快让孟技术员跟我们讲讲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整治斗争呗!
孟福生和许明月心里都清清楚楚是什么情况,却什么都不能说,许明月也心知孟技术员很明显是在装听不懂呢。
孟福生来临河大队大半年了,虽然他不和村里人交流,也确实听不懂这边的方言,但大队书记的话,他想听懂的话,勉勉强强还是能听懂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大队书记说了好几遍,他还完全听不懂的情况。
所以许明月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是装的。
可她并未拆穿,而是说:“上面的事情离我们这些底下的小老百姓远着呢,倒是这清明节祭祀,禁止明火的事,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许明月前世在网上看到过一则消息,好像是这个年代,有个著名的大山发生了山火,直接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以亿为单位。
这个年代的上亿!
这个禁止清明节明火祭祀的指令下来,按道理来说,是不是只要通知到了,就人人都遵守?
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这个年代,有部分人的自私、冷漠、愚昧、无知、固执,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不论上面人怎么和他们说:“现在老天不下雨,万一有火星子点燃山火,把你家都烧了!”
依然有很多人,完全不听,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想偷偷上山给老祖宗烧纸。
大队书记只能管得住江家村的人,管不住许家村的人,只能临时把许大队长喊回来。
许大队长的铺河口现在倒是管的服服帖帖,回来后,听到都明令禁止了,不准上山明火祭祀,还有人明火祭祀,气的把抓到的人,拿着竹棍就劈头盖脸一顿抽:“你特么脑子里都是屎吗?叫你不能上山不能上山,你特么还上山烧纸?多少天没下雨了你是不知道,你是猪吗?”
被打的人抱着头,哭的嗷嗷叫,可还是喊:“我老子娘晚上托梦喊饿,我有啥法子嘛!”
“你还有理了是吧?山下面哪里不能烧纸?喊一声你老娘下来收钱不就行了?脑子被屎糊住啦?”说完又想起来:“都不许在山脚下烧纸钱!要是有一丝火星子飞出去引发山火,我就是把你全家毙了都不够!”
他指着许家村的一圈人:“去河滩上,去堤坝上,去起不了火的地方!猪脑子们哎!”
许大队长这一提醒,宛如醍醐灌顶般,提醒了许家村的人。
之前他们就看到有人到荒山大水沟对岸的路上烧纸钱,于是很快,许明月家对面的路上,又全都是来烧纸钱、烧线香的人,这次因为是清明节,他们这里清明习俗,除了烧纸钱外,还要用黄色纸钱,折叠成三角形,再上下一剪,抖开就是长长的轻盈的纸幡,往年习俗是要插在坟头上的,有搞不清自家老祖宗坟在哪儿的,一般都是沿着上山的那条路,一路往上插,一路撒纸钱,喊各家的老祖宗来收钱。
由于许明月家正大门对着的那块地方有限,抢不到那块位置的人,就从许家村村口的位置开始排,一直到许明月家大门口位置,全是来祭祀的人。
大队书记看到许家村人在荒山隔着水沟的路上烧纸,也觉得不错,于是从江家村到荒山的这半条路,很快又都全是来烧纸钱,挂纸幡。
抢不到许明月家正对门这条路的人,就去江家村村口老井的方向,对着荒山烧纸钱,挂纸幡,许家村人见到,也到荒山靠许家村方向的田埂上,烧纸钱,挂纸幡。
甚至施、胡、万三个村子的人,今年祭祀,都是跑下面来,在荒山对面的路上祭祀。
就连老太太,都带着许凤台、许凤莲、许凤发他们,来到许明月家大门口对面的路上,朝着许明月的房子磕头、烧纸钱。
许明月看看老太太,又看看磕头磕的无比虔诚的许凤台他们,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跪下磕一个,毕竟都是自己老祖宗。
她抱着小阿锦,刚指挥着她要跪下,就被老太太忙拉了起来,说:“你不用磕,你不用磕,好孩子,你和阿锦就别磕了。”
许明月对村里的流言是一点都不知道,她本就不怎么与村里人打交道,这段时间她还每天铺河口、荒山两头跑。
知道内情的人,就更不会过来和她说。
比如大队长、许凤台、许凤莲他们,总不能当面问她一句:“你还是不是我们大姐?你是河神娘娘吗?”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在内心知道,这个人是他们的阿姐/阿妹就行了。
就是大伯大伯母他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总是欲言又止,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许明月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奇心很旺盛的人。
一时间,许明月家前、左、右,都围满了,白花花摇曳的纸花,看的特别的渗人。
许明月还不能去清理,一来晦气;二来,那是人家烧给自己祖先的纸钱,你要去给它们都摘了,捡走扔别的地方去,别人真会来找你拼命。
饶是胆子巨大的许明月,在傍晚时分,走在这样的路上,也不禁心头发毛。
于是,许明月抱着小阿锦,和村里唯一一个京城来的,对这里的语言、习俗都完全不通的孟技术员,三个人像个局外人般,站在许家村村头的稻场上,看着围绕荒山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孟技术员和这里的人沟通的唯三媒介,就是许明月、小阿锦和大队书记,临河大队的这种集体行为,在孟技术员眼里,是他所不理解的当地习俗。
许明月抱着小阿锦,望着她家旁边的树上、地上飘满的纸钱、纸花:“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她又不确定地说:“大概是今年清明节,不能去山上祭祀,他们就在下面烧纸钱吧?隔着大水沟不容易起火?”
可大队长不是说在河滩和河堤上烧吗?为什么要围绕着她家烧?
要说在搞集体霸凌的话,又不像,村里每个人见到她,都对她笑,讨好地笑,有点敬而远之的味道。
不光是临河大队的人,就是许凤莲几个人,看到她,都看着许明月和小阿锦瞧。
过去整天待在一起,他们是完全没感觉的,可听了村里人的传言后,他们这些亲人听到,都有些吃不准了。
毕竟,作为最亲近的家人,许明月有什么变化,他们其实是最清楚的,甚至有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没有说罢了,甚至还在帮着阿姐打掩护。
比如许凤台给许明月所有的水杯、热水瓶都编织的竹丝外壳。
这种事,他们还不好和许明月说。
家里人唯一对她态度有变的,就是赵红莲了。
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尊敬,更小心了。
让许明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几天后,赵红莲晚上发动了,生了好几个小时都生不出来,许凤莲过来敲门通知许明月,赵红莲要生了,喊她过去。
嫂子要生了,作为大姑姐的许明月肯定要去的嘛,看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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