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嫁东宫: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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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好拒绝,只得先应下来:“改日一定去拜访姐姐。”

    裴氏一手轻轻搭上顾姝臣的胳膊,笑道:“咱们亲眷要多走动才好。”

    顾姝臣不动声色倒退一步,她总觉着裴氏的态度有些古怪,更何况她还有着身子,她可不太敢离她太近。

    虽说她心知在宫里,裴氏也不敢起什么心思。但想起那日封嬷嬷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些为好。

    被裴氏这么一耽搁,天色又晚了几分。

    顾姝臣跟在沈将时身旁,小声道:“殿下,你说王妃是什么意思呀……我能去吗?”

    看着裴氏的样子,可不是跟她见面三分情地客气几句,而是真心想邀她去策王府。

    沈将时垂眸看着她微颤的睫羽,安抚道:“无事,裴氏若请你,你推脱了就是。”

    他和策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得清,裴氏和策王夫妻一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别把顾姝臣卷了进去。

    凉风吹过宫道,裹挟着丝丝缕缕冰冷的凉意。

    往前过了翠华门,马上就要出宫了。二人不由加快了些脚步。

    谁想顾姝臣刚踏过门槛,忽而转出一个宫女,手里端着个小盅,猛地撞在顾姝臣身上,手中骤然瓷盅跌落,撞在顾姝臣裙摆上,接着便滚在脚边裂开,绽开一朵瓷花。

    棕黄的液体渐开在裙摆上,流下一片水渍。

    沈将时登时冷了脸,拉着顾姝臣退一步:“有没有烫伤?”

    顾姝臣也被这冷不丁的变故吓了一跳,好在她今日的宫装还算厚,只是裙子毁了,倒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绸缎。

    那宫女忙慌匍匐在地,磕头不住求饶,不过片刻额头便渗出血来,青紫了一大片。

    沈将时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开口便透着寒意,带着宫中特有的威严:

    “你是哪个宫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宫女早就淌了一脸泪,太子问话,只能强撑着回道:“奴婢……奴婢是浣衣局的,奴婢的师傅病了五日了,奴婢去求药,这才、这才急了些……”

    顾姝臣听了心里叹口气。这宫里的人,若是身体强健还好,不幸生了病,怕给主子过了病气,若是五日十日没起色,就扔到宫外去,好不好全看造化,那真是命都跟草芥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

    她不由心生怜悯,刚想开口叫那宫女先起来,却见沈将时眸色渐深,垂下的目光冰冷。

    “当真?”

    第29章 第29章 被人算计了。

    那宫女又是一番不住地磕头:“奴婢不敢蒙骗主子, 奴婢师傅还在他坦里头……奴婢自知命贱,今日误伤了主子,主子要打要罚, 奴婢绝无一句怨言……”

    说着, 又不住滚下泪来。顾姝臣看着沈将时神色依旧冷淡, 也往后稍了稍, 没吱声。

    沈将时探究的目光在那宫女身上转了两圈。

    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自己下去领罚。”

    那宫女千恩万谢地深深跪拜下去。

    顾姝臣裙摆湿着,自然是不能这样见人的。此处离梧栖阁近,二人只好先到梧栖阁里换衣。

    宫里行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极重规矩仪态,这种事自然都是提前有准备的, 尚仪局都备着不同品级的宫装,顾姝臣之前虽没经历过, 却也不至于慌乱。

    翠影抱着琴先一步出宫了, 此时顾姝臣身边只有竹青跟着。梧栖阁里无人居住, 平日里只有几个洒扫太监打点着。

    宫人把沈将时和顾姝臣领进阁子里, 点了灯。此刻日渐西斜, 梧栖阁又偏僻, 此时已经昏暗一片。

    竹青带着东宫的牌子去尚仪局寻侍奉女官, 侧殿里只剩沈将时和顾姝臣。

    油灯点亮面前一小片, 顾姝臣看着陌生的宫室,心里有些发怵。

    “殿下以前来过此处吗?”顾姝臣揉着鲛纱帕子, 杏眸四处打量着, “看起来怎么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沈将时本来垂眸思忖着什么,听她说话,才缓缓从思绪里抽离出来, 应到:“是荒废很久了。”

    自从那件事后,就再没有人居住过。

    沈将时心里悠悠叹一声。

    不仅是无人居住,连宫人们往来都会刻意避开此处。要不是出宫路上意外,顾姝臣宫装湿着没法走动,他也不愿意时隔多年再次踏足此处。

    “怎么会没人居住呢?”顾姝臣没察觉到他异样,看着案上的鎏金炉,“虽是偏了些,装饰却精致,也幽静。”

    看着顾姝臣疑惑的目光,沈将时默了片刻,声音有些低哑:“孤也不知,许是太偏了,宫里娘娘都不愿意到此处来吧。”

    这倒也是,顾姝臣想。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此处住着,离着皇上的宫室太远,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天颜,岂不是跟冷宫无异了?

    最后一缕日光从宫墙上落下去,暮色四合,宫阙重檐渐次隐入苍茫。

    青砖漫地的庭院里,檐马声碎,惊得乌鸦在檐上叫一声,扑着翅膀飞起。往来宫娥提着羊角灯疾行,人人放轻了脚步。

    竹青还没回来,顾姝臣指尖无意识绞着鲛绡帕子,芙蓉面上映着烛火明明灭灭。

    “怎么耽搁这么久。”她微微蹙眉,不安地起身往窗边立住,抬手要推支摘窗。

    “许是路上耽搁了。”沈将时身上淡淡的衙香,混着春日里干燥的气息笼过来。他抬手推开支摘窗的刹那,两人同时僵住了动作,“什么气味?”

    北风挟着焦苦气息灌入暖阁,像是冬日里焚烧秸秆的气味。顾姝臣瞳孔骤缩,当年她在北地时,有一次外祖家库房失火,她躲在大人怀里,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来人——”顾姝臣刚想叫人,话音未落,雕花槅扇窗轰然溅起火星,她只觉手背一片灼热,尖叫一声飞快缩回手。

    火龙自朱漆廊柱蜿蜒而上,舔舐着万字不到头的窗棂。沈将时目光一凌,广袖一展拢住她肩背后退。

    屋外燃起阵阵浓烟,二人回头看时,侧殿的槅门已经烧起来,火舌慢慢吞噬着雕花窗棂,跳动着妖异的红光。

    梁木爆裂的声音在二人头上炸开,顾姝臣衣裙上落下一片黑灰。

    怎么会走水?

    顾姝臣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沈将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远离起火的槅门,退到墙角处。

    下一瞬,灼热气浪掀翻博古架,架子訇然倾塌,陈列着的上好瓷瓶碎裂,正好倒在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

    浓烟滚滚,顺着雕花隔扇的缝隙挤进来,爆裂声中夹杂着焦糊的松油味,熏得人眼眶发烫。

    “往那边窗子去。”沈将时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带着冷冽。顾姝臣稳了稳心神点点头,踉跄了半步,跌跌撞撞跟上他的脚步。

    “开了窗子,我先把你推出去,知道吗?”

    顾姝臣心如擂鼓,蓦然回首,正撞进沈将时映着火光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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