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文女配拒绝修罗场: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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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过只是一时糊涂,怎能当真。

    可伶舟慈却好似十分在意,令扶楹只能道:“那日之事你情我愿,你无需有什么负担,我早已忘了。”

    伶舟慈本以为用身体可以留住她,但现在发现只是他一厢情愿,令扶楹当真对他没有半分在意。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着总能让她喜欢上自己。

    “令扶楹,我不想忘。”他不想忘,也无法忘,这本就是他希望的。

    伶舟慈无法继续隐藏自己的心意,曾经他屡次试探,令扶楹却毫无反应,或许她只是迟钝一些罢了,那他就主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迎上伶舟慈的双眼,令扶楹心头猛地一跳,她已经隐隐察觉了不对。

    那日姑且说是伶舟慈没有沾染过女色情难自控。

    可这都过了这么多日,早应该恢复了理智,可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还说出这番意有所指的话。

    “我先走了。”

    令扶楹挣脱他的手就要离开,却被他紧紧抱住腰。

    “令扶楹,你非要我说出来你才懂吗?”

    “我喜欢你,心悦你,那夜的事是我心甘情愿,我想……和你长相厮守。”

    第95章

    周围的一切声音远去,林间的簌簌风声也好似停了,腰间抱着她的手臂虽瘦弱却渗透着灼人的热度。

    令扶楹听见过沈覆雪在她耳边说爱她,可她只当是因缚情丝习惯了她的身体。

    而伶舟慈这样紧紧抱着她,公然对她表露心意,一副离不开她的模样。

    曾经喜欢尉迟衔月的伶舟慈,喜欢上她了?

    “若你喜欢沈覆雪,我也可以,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

    伶舟慈思索很久,挣扎了很久,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离不开她。

    而比起沈覆雪,甚至玄悯,他没有任何优势,令扶楹有太多的选择。

    比权势,他只是个少主,比修为他比不上任何人,他不知该拿什么来争,这样的决定无疑是剜他的心,可他别无选择。

    与其被她舍弃,他宁愿成为她众多选择中的其一,至少还能拥有她。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令扶楹是否愿意。

    昨夜尉迟衔月说可以让她左拥右抱,今日伶舟慈又说出这番言论。

    令扶楹一想想那样的场景便浑身发毛,那岂不日日没有空闲,时间都被他们挤占。

    “少主,你……”令扶楹仔细斟酌,“我对你并无喜欢,你或许只是鬼迷心窍才误入歧途,等在过些日子你就懂了那不是喜欢。”

    令扶楹推开他就走。

    伶舟慈红着眼眶,眼睁睁看着她离去,骨节捏得泛白。

    令扶楹,你是我的。

    伶舟慈在默默念着,垂下的面庞有些扭曲。

    令扶楹回去后辗转反侧,事情发展得越发奇怪,这段时间她恐怕是要避着点伶舟慈。

    直到法会那日,伶舟慈才见到令扶楹,他知道她在躲他。

    法会这日大觉禅寺香客众多,皆来法堂听玄悯讲经,这次讲的正是佛门经典《金刚经》,取其中一段,就此句经文的词义、背景、故事、极背后的哲理进行详细阐释,应经据典,娓娓道来通俗易懂,玄悯温和的嗓音让人平心静气,好似置身于他所说的故事之中。

    法座之上,玄悯身披庄严的袈裟,就如大雄宝殿供奉的神佛,他轻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1

    令扶楹听不大懂,一些香客也如她一般,但有些却对这些有着浅薄的了解,虽听得云里雾里,却也神情肃穆,认真地看着玄悯,等待他的讲解。

    “此句经文意为,世间所有由因缘和合而成的事物,都如同梦境、幻觉、水泡、影子、晨露、闪电一般,虚幻不实、转瞬即逝,应通过智慧观照来超越执着。”

    他又讲了庄周梦蝶不知物我等故事来进一步讲解这句经文。

    之后又讲了许多,令扶楹脑子里却不剩下多少,只记得最初那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所以,她的重生,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一场虚幻?

    结束前,会有信众提出心中疑问,再由法师解答,称之为“辩难”或“问难”。

    令扶楹换了种问法,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玄悯那双慈悲的眼

    睛看向她,解答了她的疑问,“施主闻到那山林中的望春花香,心生欢喜,见花落时心生惆怅,心中所思所想岂是虚假?可若施主执着永驻香气,便是苦因。”

    她似乎懂了。

    结束法会,令扶楹正要回去,却见到迎面而来的玄悯,他身后伴着袅袅香雾,轻柔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又道:“当才贫僧所言并非让施主否认过去,将其视为一种放平心态,放下执念,放过自己的理念或许更为合适。”

    “毕竟,正做梦时,若知是梦,方得自在。”

    听着玄悯平和宁静的声音,令扶楹陷入思索。

    她重生的执念是为了什么?是为曾经弃她于不顾的尉迟衔月不好过,还是为了拆散他与沈覆雪书中的结局?还是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

    她被困于沈覆雪、尉迟衔月甚至令槐序伶舟慈的改变与追逐之中。

    因尉迟衔月和沈覆雪的穷追不舍而心生烦闷,因令槐序的干涉而头疼脑胀,因与玄悯的那场错误而悔恨,又因伶舟慈的表白而烦恼忧虑。

    她在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烦恼,险些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她想要的自由并非是她以为的摆脱沈覆雪尉迟衔月,真正的自由是彻底放下他们,不被他们干扰,不被他们扰乱心神,更不必日日想着如何摆脱他们。

    他们的喜恶,他们的追逐,与她何干。

    他们并不重要,她想做的事情,不管是修为,还是游历,或者结交新的朋友,才最为重要。

    令扶楹豁然开朗,“多谢法师指点。”

    玄悯却没有回答,他有时连自己也无法理解其中奥秘,又怎担得起别人所说的指点二字。

    二人分开后,回去的令扶楹却被伶舟慈拦住去路,回想玄悯方才的话,令扶楹放平心态,“少主,你为何拦我?”

    她分明离得这样近,近在眼前,可伶舟慈却觉得离得那样远。

    “那你又为何故意躲着我?”伶舟慈呼吸略微急促,他的身体分明在药物的调养下好转,可他竟没有想象的那般开心。

    令扶楹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少主,那我不再躲着你,你还有事吗?”

    她脸色平静,没有半分对此事的在意,可越是如此伶舟慈的情绪便越发苦涩。

    “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令扶楹从他面前绕开。

    即便伶舟慈真的对她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感情,但她也没有义务必须回应。

    一回去,沈覆雪和令槐序的身影映入眼帘,见着他们,令扶楹不禁烦躁,可转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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