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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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郎平也知道他来了,但他抽不出空,便派来个亲兵,说是战后事忙,估计要熬到半夜,陪不了他了,让他先回去。

    柳元洵不敢再耽误他,上了马车后便回程了。

    经过方才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柳元洵的心已经开始不自觉偏向贺郎平,但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他依旧不敢向他透漏地图的事情。

    他急需帮手,却又不敢轻易押注。

    江南不是他的地盘,他不可能瞒过盯着他的眼睛,顺利拿出藏在谷泉山里的东西,更别提将那东西带出江南。

    贺郎平手里有军队的调配权,看上去也像个可供信赖的好人,可他依旧不敢赌。

    如果真到了不赌不行的地步,他也需要给自己留出一线退路。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要保证,将藏在谷泉山的东西顺利带去京城。

    他不是没想过派人去外省求兵。可一来,这事繁琐,要经过许多程序审批;二来,如果孟谦安不干净,那邻省的官员也不一定可信。

    他需要兵力,是需要保护。

    可同样,保护也是种监视和牵制。

    柳元洵出神地想着,视线无意识扫过顾莲沼,心思蓦地一动,忽然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他像当初在船上一样乔装改扮,是不是就能避开所有监视,前往五泉山了?

    但这一招已经用过一遍了,要是真到了这一步,必然不能直接复刻当时的路数。

    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

    折腾了整整一天,等回院之后,柳元洵已经累极了,要不是还要喝药,怕是连饭也不想吃。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更是连话也来不及说,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顾莲沼怕他奔波一日,半夜又发起病。替他输送完内力后,一夜不敢阖眼,时不时就要探探他颈侧的温度,就怕自己睡得沉了,没能及时觉察他的状况。

    好在柳元洵只是累了,除了睡得沉些,并没有其它状况。

    次日一早,柳元洵在庭院里歇了半日,又在附近逛了逛,听胡一点说了不少趣事。

    可听着听着,他忽然意识到,论打听消息,胡一点其实是个很好用的人。

    他是江南本地人,又是专业打听消息的人,且像他们这样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都有一个不容外人掺和的消息互通圈。

    如果他想知道刘三究竟是谁,或许可以从胡一点身上下手。

    思及此,柳元洵没了闲逛的兴致。

    回了院落后,他让人在凉亭内支了几把椅子,又将即将离开的胡一点招了回来,亲手替他斟了壶茶。

    胡一点不喜反惊,捧着瓷杯像是捧着断头饭,手腕抖得几乎快要将水晃出来了。

    柳元洵靠向身后铺了褥子的椅背,悠悠道:“你别慌,我只是觉得无聊,想听你讲讲故事。”

    胡一点松了口气,手也不抖了,气也不喘了,一脸谄媚道:“殿下想听什么故事?”

    “随便讲讲吧,”柳元洵没有明指,“山水就算了,这得自己看,听人讲没什么意思。”

    除了山水,便是人了。

    胡一点一肚子故事,不怕柳元洵想听,就怕柳元洵不听,当即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柳元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可在某个瞬间,他却捕捉到了一点东西。

    一点,胡一点若有若无暗示的东西。

    第115章

    说讲人的故事,胡一点就是真的讲了一个人的生平。他挑了个柳元洵略有熟悉,且故事性比较强的人——京中御史,赵远红。

    柳元洵起初没多在意,因为这个故事很普通,也与江南人士无关。

    可当胡一点开始有节奏地喝茶,柳元洵就开始留神了。

    胡一点喝茶的姿态极为讲究,一共五次,每次都只是轻抿一口,嘴唇堪堪沾水便离开,显然不是为了解渴。

    直至讲完第一个故事,他才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随后倒扣杯口,开始讲第二个故事。

    倒扣杯口与吃饭搁筷意义相同,都是不再继续用茶、用饭的意思。

    可柳元洵却从中察觉到了更深层的意味。自对“刘三”产生猜测后,柳元洵便对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格外留意。

    他闭目后靠,表面上在聆听胡一点的故事,实则在脑海中不断复盘着关于“赵远红”的点点滴滴。

    胡一点每喝一次茶,便映射着赵远红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第一次喝茶,讲的是赵远红为商的经历;第二次,是他弃商投官的转折;第三次,说他他诡才能辩,与外国使臣激烈交锋;第四次,说他获赏大院,接胞弟同住;第五次,则是他在朝事议政中,屡获先皇夸赞的事。

    讲完后,胡一点饮尽最后一口茶,长叹一声,感慨道:“不过,那都是从前了,现在的赵大人,已经锋芒不在了。”

    这五口茶,将赵远红的前半生切割成了五段故事。

    第一段,是说赵远红是个绸缎商。

    第二段,说他不做商人,改当官了。

    第三段,说他曾与使臣舌战。

    第四段,说他住在左院,胞弟住右院。

    第五段,说他参朝议事的能力很出色。

    绸缎是“布”。

    当官从“政”。

    使臣有“使”。

    又说赵御史住“左”院。

    结合上述四字,即便没有最后一段,也能得到答案。

    合在一起,就是“布政使左参议”。

    而那句“都是从前了”,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

    布政使麾下,设有左右参议与左右参政。右参议已经因为贪污而被抓了,左参议……柳元洵并无印象。

    结合胡一点的暗示,难道说,这里指的是曾经的左参议?——十年前的左参议,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左参议。

    “行了,不讲了。”柳元洵睁开眼睛,语气淡然,“我有些累了。”

    胡一点识趣地闭上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可当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柳元洵竟奇异地发现,若遮住胡一点的下半张脸,那双略显圆润的眼睛里,竟没有一丝笑意。

    ……

    待胡一点离去,就开始摆午膳了。

    柳元洵坐在桌边,心里还想着方才的事情。直到顾莲沼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惊觉面前的盘子里,已堆起一小堆精心拆解好的无刺鱼肉。

    顾莲沼将筷子递到他手中,道:“淩晴说你喜欢吃,我也特意问过王太医了,他说这鱼温热滋补,你要是爱吃,多吃些无妨。”

    银鱼味美肉嫩,口感清淡,入口几乎毫无负担。柳元洵夹起鱼肉送入口中,再看顾莲沼,倒是有些新奇,“吃饭的时候,你竟还能顾得上我?”

    在他的印象里,顾莲沼向来对食物十分专注,如今能做出挑鱼刺这样的细致活,倒是十分出乎他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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