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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100-110(第18/26页)
大人身侧。”
沈巍闻言便笑了,抱拳道:“微臣谢过王爷。”
柳元洵淡淡一笑,“这本也是皇兄的意思。只是,我顶着钦差的名声,辛苦的却是大人,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沈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身为臣子,为皇上效力,何来辛苦之说。”
既已拿到想要的东西,沈巍也不再耽搁,简单慰问过柳元洵后,便与淩亭一同离开了。
淩亭不想走,可他也清楚,柳元洵只能将此事交给他,也只有他才能不辜负柳元洵的信任。再不愿意,他也只能跟着沈巍离开。
只是几日前刚刚分开,刚到江南又要分别,不舍之情难以抑制,在转身离开前,淩亭忍不住转身回望了柳元洵一眼。
柳元洵恰好抬头,与淩亭目光交汇,下意识露出笑容。
可待淩亭走后,他唇角的笑容却渐渐淡了,眼神虽一直落在门上,却明显在走神。
顾莲沼轻轻将一件灰色大氅披在柳元洵身上,而后捞起他的长发,拿着梳子替他梳头,声音淡淡的,“在想什么?”
柳元洵回过神来,语气有些飘忽,“没什么,发了会呆。”
明显是在说谎,可顾莲沼没有拆穿。
他一边替柳元洵梳头,一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淩亭离去的方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还是替淩亭不小心泄露的心思做起了遮掩,“你将淩晴当妹妹,淩大人也将你当家人了吧,你们关系倒是好,认识多久了?”
淩亭那一眼里的不舍实在太过明显,饶是柳元洵这样迟钝的人,也无法忽视其中份量。淩亭有男子的身份做掩护,柳元洵倒也没往别处想,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奇怪。
但听顾莲沼这随口一言,那份不舍好像又有了解释,柳元洵细细回想了一番,道:“有十一年了。淩亭到我身边的时候,刚刚十八,淩晴才五、六岁。”
顾莲沼梳头的动作一顿,忽然嫉妒起了淩亭,“十一年。岂不是说,你十三的时候,他就陪在你身边了?”
柳元洵应了一声,算起年龄,不免联想到顾莲沼身上:“那时,你才七岁吧?”
一想到淩亭陪了柳元洵那么久,还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顾莲沼就很不痛快,闷闷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柳元洵本想问问七岁的顾莲沼在做什么,可一想到那段记忆定然不美好,便悄悄转移了话题,“之前不是说要为你抚琴吗?今天没什么事,不如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琴行。”
顾莲沼当然想答应,可他还没来得及点头,便听见门外传来有人走近的声响。
几瞬后,门口响起了常顺的声音,“王爷,门外有个叫凝碧的女子求见。”
柳元洵点了点头,顾莲沼便替他回道:“让她进来。”
初见时,凝碧一身红袄,头发枯黄淩乱,身材臃肿,像被抽干了生命力。可自从柳元洵将她从灯曲巷接出来,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如今身着青色短褂,头发梳理得很是整齐,看上去干练而精神。
她朝柳元洵盈盈一拜,“奴婢凝碧,见过王爷。”
“起来吧,”柳元洵道:“我之前问过淩晴,她说你落水后感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
凝碧没想到他竟会特意询问自己的情况,先是一愣,回神后满是动容,“回王爷的话,奴婢已经大好了。”
“如此便好。”柳元洵点了点头,又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奴婢……”凝碧怕他拒绝,可又实在期待,只能鼓足勇气问道:“奴婢想恳请王爷开恩,允许奴婢去冯家旧宅看一看。”
凝碧是戴罪之身,即便柳元洵开恩将她带出灯曲巷,她的活动范围依旧受限,没有柳元洵的许可,她哪儿都去不了。
柳元洵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去收拾一下,若准备好了,便在门口等着,正巧我也打算出门,可以与你一同前往。”
凝碧一听,惊喜地不住磕头,却又怕打扰了柳元洵,只能克制再克制,忍着满腔感激,起身守在了门口。
顾莲沼最不喜欢看他不分对象的释放善意。他自从将这抹月光圈禁入怀,就对柳元洵全身每一处都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甚至连他的目光、他的温柔、他的善意,都想独占。
他想让柳元洵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所有的温柔和善意也只给予自己,可柳元洵又哪里是他囚得住的呢。
顾莲沼也只能恨恨地转过他的脸,俯身吻了下去,直到将他略显苍白的唇吮吸出滴血的红,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替他整理起了衣裳。
柳元洵身体孱弱,体内器官衰弱,肺部也受影响,呼吸本就不如常人顺畅。偏偏顾莲沼每次吻他都又狠又重,每次吻完,他都气喘吁吁,许久才能缓过劲来。
可他又不忍因这点小事责怪顾莲沼,只能无奈地看他一眼,最多趁顾莲沼转身时,拽拽他的头发,权当泄愤。
第108章
冯家的宅子是依着四品官的规制而建的,是座寻常的二进小院。
自冯源远受刑而死后,这座院子便被变卖,如今已换了新主,大门上高悬着陌生的门匾。
凝碧站在大门前,仰头望着宅子上陌生的门匾,又怔怔右移视线,望向门前的两头石狮子。
她小时候总是闹着要骑狮子,可这是很无礼、也很冒犯的事。她爹白天训斥她,晚上却趁着夜色抱她出门,将她放在石狮子上。因为冯源远是四品官,所以门口的石狮子头上有十个发髻,每个髻她都亲手摸过。
这么多年过去,石狮子没有变,可整个冯家却就剩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凝碧悲从中来,软膝下跪,忍不住伏地痛哭。十年为妓的痛苦,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对父母兄长的思念,皆融在这哭声里,令人闻之动容。
柳元洵挑开轿帘看着这一幕,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对淩晴说道:“扶她一把吧,叫人看到了,到底不好。”
凝碧哭得浑身瘫软,淩晴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她从地上拉起。直到坐上轿沿,凝碧依旧哭得不能自已。
凝碧身为冯家后人,既不能为逝去的亲人立衣冠冢、寄哀思;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为罪人流泪,哪怕这些人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
柳元洵本打算将凝碧送回府中,再出来采买一些衣物用品。
然而,轿子刚抵达临时歇脚的宅院,守门的小厮便急匆匆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大人,您们可算回来了。巡抚大人刚刚派人前来,说是江南一带众多官员,都想面见王爷,向王爷请安。所以特意备下酒席,搭起戏台,想询问王爷是否有闲暇赴宴。”
柳元洵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这些人早晚是要见的,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差别。但是若是下午有约,原本的计画只能搁置了。
……
说来,这孟谦安也是个心思细致的人。
知道柳元洵来时遇了火灾,料想到他定然没有合适赴宴的衣物,短短一日,就安排人从各处秀坊中选了十数套衣装,派人送到了柳元洵所在的院子。
江南丝绸闻名遐迩,送来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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