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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90-100(第13/26页)
泪。
眼泪混着汗水砸在白皙柔腻的胸膛上,柳元洵在一片浑噩中,缓缓睁开迷茫的眼睛,他分不清那究竟是泪还是汗,可依旧抬起了尚能活动的左手,想去替顾莲沼擦拭。
可这榻太软了,他又颤栗得厉害,只是刚刚伸手,腕子便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但就在落势将显之时,被顾莲沼牢牢攥住。
他用力握紧柳元洵的手腕,而后俯下身躯,拉着他的手靠近自己。火热的唇舌开始一根一根地舔I弄着柳元洵细白的手指,而后极具暗示性地将手指放入口腔,色I情又淫I靡地吮吸着。
“阿峤……”柳元洵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他额上也渗出了汗珠,淩乱的发丝黏在他脸上,整个人仿若刚从弥漫着潮雾的热气中被捞出。
顾莲沼俯身靠近,既想听他说话,又忍不住舔吻他的唇舌。贪婪地索取了好半晌,才在极力克制下退开,为柳元洵留出喘息的空间,哑声说了句:“我在。”
他以为柳元洵只是无意识间的呼唤,可柳元洵却睁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眸子,虚无地望着床顶,好半晌,才终于凝聚起视线,看向顾莲沼的眼眸,又轻又哑地说了句:“不哭。”
这两个字,瞬间让顾莲沼眼中涌起热意。他狠狠咬了咬牙,才勉强逼退这令他觉得丢人的眼泪。只是忍得太过用力,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狠劲,“我没哭。倒是你,答应我的下辈子,一定不要忘!”
柳元洵笑着点了下头。
笑容那么浅,又那么温柔。
他以为,顾莲沼是在为他即将早逝而流泪。
但实际上,顾莲沼是在哭他自己。
他不想让柳元洵恨他,更无法眼睁睁看着柳元洵死去。对他而言,他竟分不清这两件事,究竟哪一件更令他感到恐惧。
在回府前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拿了东西换取解药,和柳元洵一起活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想来想去,他发现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一个无法两全的困境。
柳元洵一心求死,其根源并非仅仅是病和毒的问题,是他自己不想活。
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他设法救了柳元洵的性命,也只会换来他的恨意,更拦不住他再次寻死。
要想让柳元洵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的生命中增加重量,让他知道他的命是另一个人的命换来的。只有让他背负起另一条性命的份量,才能逼得他不得不活下去。
顾莲沼不知道困住他的枷锁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这条贱命究竟抵不抵得过那件事在柳元洵心中的份量。可他所能想到的,既不用面对柳元洵的怨恨和疏远,又能让他活下去的方法,仅此一个。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变成一个懦夫,更未曾料到,从尸山血海中艰难淌过来的自己,竟也会有主动放弃生机的一天。
可他尝过被冷遇的滋味,也深知被那双眼睛仇视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感觉。对于享受过甜蜜的他来说,那种被厌弃的滋味,是比死还要折磨的酷刑。
他也想过,不如顺从柳元洵的心愿,陪他走过生命最后的时光,而后坦然放手。
可当真正见到柳元洵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柳元洵在他面前“死”过两次。
一次是冯虎的刺杀,一次是这次的伏击。
哪怕人还好端端躺在他身下,可濒临失去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两遍了。如果说死亡是彻底坠入黑暗,那么失去就是清醒地置身于炼狱中,他痛怕了,他不想再承受失去的感觉了。
他甚至一度觉得,两个人一起死也不错。
可要是白白送死,却什么也换不来,他又不甘心。倘若真到了绝境,倒不如孤注一掷,赌一赌得知真相的柳元洵看在他付出了一条命的份上,愿意为了他而活下去。
……
夜色一重深过一重,乌云后的月亮不知何时又显现了身形,十年如一日的映照着苍茫的人间,它冷漠地注视着顾莲沼勃I发的欲I望,也冷漠地注视着那欲I望底下,深藏着的悲切。
那是顾莲沼最后的乞怜。
他很想告诉柳元洵:如果我毁了你的计画,请你千万不要恨我;若是恨我,就去我墓前多看看我;生了气,你就骂我两句,踢它两脚;但等你泄完了火,千万记得,下辈子不要拒绝我。
第96章
月色如水,静谧无声,蜡烛也已燃尽。
顾及柳元洵的身体,顾莲沼并未折腾太久便拥着人躺到了床上。
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热烈的心跳,还有和他肌肤相贴的人那微弱又急促的呼吸。
冷梅香彷佛随着薄汗一同从身体里氤氲而出,比之前浓郁许多,顾莲沼紧拥着怀中的人,痴迷地轻啄他的脖颈。
柳元洵本已经睡了,可身后贴过来的身躯太炽热了,没了衣服的阻隔,胸膛的热意更加明显,让向来畏寒的他舍不得挪开。
但就算他想离开,抱着他的人也铁了心不让他走,铁臂如牢笼般将他紧紧圈在怀里,手掌轻抚着他的小腹,一个又一个深吻落在他后颈,炽热又深情。
在这样浓烈的情意中,柳元洵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一觉天明。
……
第二天正午,柳元洵终于醒了。
只是这回,彻底瘫在床上起不来了,胳膊痛,嗓子痛,头也痛,因为各处都痛得厉害,他甚至比不出哪一处更难受。
交叠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柳元洵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开始摸索,手指刚一动,便被包裹进另一只滚烫的掌心里。
他挣扎着扯住顾莲沼的袖子,示意他从床头暗格倒出一枚止疼药。
顾莲沼早料到昨夜的情I事过后,他势必要头疼,提前备好了温水。等他一醒,立刻拿药、端水,将他扶起,将药喂了下去。
房间里的动静传到外头,淩亭轻手轻脚推开门。虽说为了正事,可瞧见床上两人亲密依偎的模样,还是下意识低头避开视线,禀报道:“主子,洪公公在外等候多时了。”
柳元洵难受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还在想洪福怎么转性了,竟不直接推门,反倒在外面候着。可转念想起洪福前几天在宫里的所作所为,顿时心头火起。
怪不得不进门,他要是出现在跟前,哪是探病,分明是来气自己的。
洪福听到淩亭通禀后,在门外高声说道:“奴才洪福,见过瑞王,愿王爷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柳元洵闭着眼,胸膛起伏明显加重,显然被洪福烦得够呛。可他说不了话,索性不睁眼,权当没听见。
可洪福就是有本事气他,问候完了还不走,接着又说:“皇上已经听闻您遇刺之事,勃然大怒,把守卫禁军狠狠惩治一番。常安、常顺护卫不力,自然也要回宫受罚。老奴把替换的人也带来了,您……”
听到常安、常顺要挨罚,柳元洵已经很烦了,他睁开眼睛看向顾莲沼,用眼神示意他拿起茶杯,然后以口型说道:“砸!”
顾莲沼依言,将茶杯狠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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