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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番外完结(第2/14页)
没有人知道,在那短短的十几步路里,我是在用眼角余光偷偷地、贪婪地望着你。
你呢?那五年,你为什么再也不曾踏足港洲的仲夏?
大抵是因为我在这里吧。
听说那时的你在中晟举步维艰,孤枕难眠的时候还在为自己的脆弱,为自己的力不从心,为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而伤神?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只想给你讲述一段可能已经被你遗忘的往事。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
二十岁那年我为了帮室友伸张正义而到处奔走,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出现了,出现在寂静无光的长廊里,纡尊降贵地说要带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我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结果,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太过高不可攀了,所以那时的我对你又敬又怕,连感激都被埋在那份恐惧之下。
直到后来在麓山会馆,我看见你被人羞辱泼酒、看见你被人挖苦为难我,忍着泪意,扶着身心力竭的你,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中挺直脊背慢慢向外走,鼻腔酸涩眼泪滚落的那一秒,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变了质。
我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保护你。
你或许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她见识过一个男人的脆弱与强大之后,她便很难不在这喧嚣浮世中爱上他。毕竟这个男人强大的时候可以为你遮风挡雨,脆弱时也不过是想要你给他一个怜惜的眼神。
所以请别妄自菲薄,我怎么会觉得你不配被爱?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不过是不能在你最艰难的那五年里陪在你的身边。
最近孕中闲来无事,我刚好又读完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说得极好,我今日把它送给你,送给二十八岁的你。不为勉励,只为支撑你走到与我再见的那一天。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又是一轮辞旧迎新,窗外的爆竹声响彻云霄,大街小巷喜气洋洋,在这人人得以圆满的深夜里,孑然一身的你有没有在热闹的街头、在蜂拥的人群里多停留驻足一阵?
想来是没有。
如果我说每当你平安顺遂的度过一年,就距离与我重逢更近了一步,你会不会觉得眼前晦涩不堪的日子变得更有盼头一些?
我们终会重逢的,不会太久。
写到此时应该停笔了,因为你还在楼下等我吃团圆饭。
外面又下雪了,白茫茫一片落在窗沿。今夜的雪应该比你日记中所说的那年初雪要大,洋洋洒洒、轰轰烈烈很像你我在北城共度的那几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雪落的声音?
那是我对你心动的回声。」
搁笔前,梁眷再次翻开陆鹤南的日记,一行一行细细重读一遍,确保自己的这封信可以与陆鹤南日记本中的每一个问题相呼应。
对于他,她要做到事事有回应,句句有回响。
推开紧闭已久的客卧房门,梁眷一手扶着栏杆,一手牵着周羡棠,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月份渐大,肚子里又怀着两个孩子,她的身子越发笨重起来。
其实她的脚步声很轻,轻到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背对着楼梯的陆鹤南却还是心有灵犀般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台阶,扶住梁眷后,拥着她稳稳当当地向下走,视线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也许是这几个月吃素忍耐太久,一朝微醺,点燃了他心底所有的欲望。握着梁眷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具肉感的腰肢,自制力土崩瓦解,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诶诶诶,陆鹤南你这是干嘛?光明正大地躲酒啊?”
对于陆鹤南不由分说地离场,褚恒第一个不乐意了。他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招手要陆鹤南回来、
陆鹤南撩起眼皮,散漫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乏得意之色。
“我心脏不好,如果喝多了酒,老婆是要心疼的。”
“说得好像就你有老婆一样。”这恩爱秀得实在是太猖狂,任时宁啧了两声,想要握住身侧莫娟的手,谁知莫娟却一脸嫌弃地躲开,继续低头给身边的小女儿喂饭。
陆鹤南垂头笑了笑,权当没听见,只顾着和梁眷耳语:“睡得怎么样?我本来想去叫醒你的,但姐姐不让,她说你现在处于孕晚期,多睡一会对你有好处。”
梁眷勾起唇,鼻梁擦过陆鹤南的鬓角:“还不错。”
“眼睛怎么这么红?”陆鹤南轻轻揉了揉梁眷的眼尾,“哭过了?”
梁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脸紧贴陆鹤南温热的手心:“做梦梦见你了。”
“是我在梦里惹你生气了吗?”陆鹤南挑起眉梢,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认栽的模样。
“那怎么办?”他弯下腰,煞有其事地问,“我替梦里的陆鹤南向你道歉,好不好?”
梁眷摇摇头,望着陆鹤南笑意盈盈的眼睛,忽然有口难开。
她揽住陆鹤南的脖颈,轻轻摩挲他颈后的头发,还没等她踮脚,陆鹤南就已经自觉乖顺地低下头配合她的动作。
梁眷闭上眼,将吻印在陆鹤南的唇角,与他额头相抵:“梦里我不在你的身边,而你又吃了好多苦,是我要跟你道歉。”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本就酒意上头,眼下温香软玉在怀,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陆鹤南得了便宜还卖乖。
“诶诶诶,那边那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点?这边还有孩子呢!”陆雁南一边捂住身侧两个孩子的眼睛,一边笑骂‘情难自已,行事不检点’的两个人。
烟花不歇,华灯初上。
已经喝到神志不清的褚恒趴在桌子上,冲着周羡棠挤眉弄眼。作为在场人之中最最惹人嫌的大人,他非要让周羡棠说几句好听的吉祥话。
“我祝大家——”
稚嫩的声音蓦然止住,周羡棠窝在周岸怀里,偏头苦想了几秒,在一众长辈关爱期待的注视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语文课上老师说过的那句话。
“我要祝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四月七号,京州迎来百年之内最大的一场春雨,而梁眷也在那一日被推进产房。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一盏挨着一盏,灯火通明,宛如白日。
陆鹤南守在门口,脖颈低垂,冰凉的掌心遮住他疲惫凹陷的眼窝。钟霁坐在他的旁边,时刻注意着他情绪上的动向。
他的状况很不好,控制不住的紧张情绪已经让他几近崩溃。
如果失而复得,是人生难遇的喜事之一,那么得而再失是什么呢?
钟霁直至此时才明白,梁眷不让陆鹤南陪她进产房的决定是对的。
陆雁南和周岸得到消息后姗姗来迟,周羡棠一路跑在最前面,她跑的实在太快了,竟将爸爸妈妈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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