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道长老公的心魔: 7、雾里看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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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开始如影随形。

    可她不吵不闹,只是微笑着看他,就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

    再后来,她开始说话,和他交谈。渐渐地,她有了实体,能被人看见,还有了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越来越难控制她。

    “心障,先是你所有计念,从妄心生。发展得更严重些,它汲取你的心念,愈加鲜活,变化莫测。只要你涤除玄览,坐忘灰心,总还是能摆脱烦恼。

    “等到了第三阶段,心障成魔,反客为主,脱离控制。只能用元神淬慧剑,彻底斩断邪思,才能回归正道。”

    张壶翁说得口渴,将他那杯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本来以为让你在这里住几年,你就能渐渐看破她的本质,但没想到你竟然越陷越深。我猜,如果晓山青刚才不告诉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那心障的情况吧?”

    他的心障将近完全失控,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非用慧剑斩除不可。

    张壶翁摇头,“有道是,大道得从心死后——”

    窗外落日苍凉,杯中剩余的茶水已经凉透。

    许群玉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去接她回家。”

    他刚走出办公室,便见荷秋成在门口等着,告诉他方杳已经醒了。

    由于掌门常年闭关,宗门小辈见到地位最高的两位长辈,一是许群玉,二是晓山青。

    晓山青性格爽朗,没有太多长辈的架子。而许群玉虽然为人温和,但实力更强,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联想到掌门李奉湛,因此小辈们也更怕他。

    不过荷秋成是个例外。

    他虽然是拜李奉湛为师,但命是许群玉救的,名字是许群玉取的,再加上师父常年闭关,他早年的学习修炼也是跟着许群玉学,因此两人的关系亲厚非常。

    许群玉招手让他过来跟前,“见过她的事情,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春生也不行。”

    “哦,好。”荷秋成向来很听话,“师父也不能说么?”

    许群玉:“他不问,你就不说。他问起来,你让他直接问我。”

    连大大咧咧的晓山青师叔在师父面前都恭敬得不行,全天下也就面前的群玉师叔敢这么对师父了。

    荷秋成想。

    不过想归想,他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明天,你拿着我的玉牌去白玉京离这里最近的办事处一趟。这次被绑架的普通人里有个叫陈雅的,从我的功德录碟中划五个功德给她。还有一个叫程宋的,划十个功德给他。”

    荷秋成惊道:“这么多?”

    要知道,有的普通人一辈子都攒不够一个功德。

    “他们都是你师叔母关系亲近的人,这次是被她影响了命格,平白遭了灾,我应该有补偿。”

    可荷秋成还是不明白,“宗门和白玉京对受影响的普通人都有补偿机制,您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功德?”

    许群玉笑了笑,“秋成,这世界上有两种‘法’,一种写在纸上,一种写在人心里。宗门和白玉京的补偿,依据的是纸上的法。我给他们的补偿,依据的是心中的法。”

    他说完就放荷秋成离开,自个儿沿着走廊走到头,推开了最后一间房的门。

    方杳正靠在床头,出神地看向窗外。

    天边悬着入夜前的最后一抹天光,光线柔柔地落在她脸上。外头又下雨了,她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清瘦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好像随时都要散了去。

    方杳在琢磨这整件事,从一点点细枝末节里渐渐回过味儿来。

    不对劲。

    越想越不对劲。

    门口的声音稍微唤回她的思绪,她转头看过去,便和许群玉对上目光。

    两人上一次好好说话,还是周六早上。

    许群玉出门去上班,她往他脸上一连亲了好几口,说中午给他送饭。

    不过短短几天,方杳见识了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许群玉,哪怕到此刻为止,她都很难想象他那双洗衣做饭的手,会握着一把血淋淋、白森森的骨剑,能劈开一座巨大的山头。

    她没说话,反倒是许群玉先走过来,拉过凳子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问:“手太凉了。”

    不同于方杳冰冷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

    以前方杳摸到这茧子,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说是以前住在山里的时候要自己砍柴做饭,日日劳作留下来的。

    许群玉说谎了。

    这茧子是剑柄磨出来的。

    “你以前在骗我。”她看着许群玉,笃定地说。

    许群玉轻轻捏了她的手,“你累了,我们回家慢慢说。”

    方杳撇过头去。

    这阴雨连天的日子,对她来说本来就难熬。许群玉这会儿模棱两可的态度更让她不安。她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在颤抖。

    就在这时,许群玉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方杳不得不转过头来,下一秒就被他含住了唇瓣。

    有一道无形的暖流从许群玉的双唇间渡入她体内,驱散了因雨水带来的冷意。

    她以往也有过相似的体验,但那时候误以为是幻觉,此刻才意识到这大概是所谓的灵炁。

    原来这么久以来,在雨天里亲密接触过后的温暖,都是因为他的灵炁借此流淌到了她的身体里。

    方杳稍微记起了许群玉对她的好,又想:既然都跟他结了婚,总不能在没听解释前就先把他定了罪。

    她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许群玉松开她,轻轻碰了碰她再次变得红润的脸颊。

    过了两秒,他忽然问:“见到他了,对吗?”

    闻言,方杳愕然抬头。

    许群玉清俊的眉眼半隐在夜色里,半垂着眼,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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