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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弱小可怜被豪门前任捡到后》 36-40(第6/11页)
言辞激烈,泪水不间断的自沉静清冷的眼眸中流下,它认定了是陆霆,陆迟的爷爷造就了楼下剜心钻骨的场景。
陆霆靠坐着转过头,神色难辨,他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开口前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你以为,是我?”
窗外的风刮得更加强劲,窗框内嵌着的玻璃仿若遭逢重击,妄图狠狠地砸进房间,最终被铁框钳制。
老人闭上眼,面色沉痛的摇头:“不,是他自己!全都是为了你!”
适逢陆家遭受巨变,距离陆迟父母乍然离世已过去两月,陆家与集团均动荡不安,陆迟的大伯暗中集结势力,妄图从年纪尚轻的侄子手中撕扯出一块血肉。
自父母车祸去世后,大学还没毕业的陆迟便放下学业专心集团事务,可没想到祸不单行,陆家最有话语权的掌舵人陆霆旧疾复发,再无力协助陆迟。
陆迟在准备充足的陆山面前,即使手段、决策样样出众,也显得势单力孤,集团的股价大跌,员工、董事会惶惶不安,舆论影响极差。
温家在此情况下,主动提出联姻,于情于理陆家都该承他们的情,偏偏陆迟拒绝了这个提议。
因为林阙轻。
“阙轻,陆迟他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陆霆的语气陡然和缓下来,带着沙哑:“他从小就脾气臭倔,最不愿意求人。但就因为你喜欢搞艺术,他竟愿意来求我写推荐信,因为你看上孟家小子的木雕摆件,就求我引荐性子古怪的张河。”
只要林阙轻喜欢,陆迟就能为他做到极致。
“现在,还是为了你,他不愿意和温家联姻。即便我说过,只是逢场作戏,但他根本不想叫你受一丁点委屈。”
“我老了,护不了他多久啦。你扪心自问,我、陆迟的父母、陆迟没有一个不疼你。”
陆霆的眼神从回忆怀念的状态中回归,又磨砺得沧桑浑浊,他伸手想扶起林阙轻,可林阙轻执意跪着,素白的面颊上布满泪痕,泣不成声。
“他多久没睡一个好觉了,刚从苏城出差回来就跪在那里,已经过去一夜了。”
零下的天气,还下着雪,跪了一夜。
林阙轻的呼吸猛然一滞,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悲戚与无助填满瞳孔,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痛击碎了他的脊背,手肘狠狠撞向地面。
楼下人过于挺拔的身姿迷惑了他的眼睛,他闭上眼,回想起男人黑色大衣上结起的霜,仿佛轻轻一敲就能连带着整幅肉.身破碎。
林阙轻震颤的眼眸中充斥着浓郁的悲戚,他又猛烈咳嗽起来,带翻了病床边的杯子与雾化仪器,要呕出血一般,在混乱的局面里,陆霆缓缓开口。
“只有你能帮他了,你亲口拒绝,他才会死心。”
“我要死了,就当是我的遗愿吧。”陆霆的声音轻而浑厚,他放下了作为长者的压迫,眼中难得带些真挚的恳求。
林阙轻几近晕厥,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陆霆身边的保镖扶出去的,回去后他靠在床上支离破碎的呼吸,于灯下枯坐了一夜,他不敢撩开窗帘,生怕看到雪地里那抹寂寥的黑色身影。
在室外漫天飞雪时,他内心犹如被烈火煎熬,冰火两重天。
第二天是陆迟的生日。
林阙轻就在雪地里,看着陆迟迈着稳健但比平时更慢的步伐朝他靠近。
陆迟身姿依旧挺拔,换了身衣服,也刮了胡子,扫去一身疲惫,脸上是久违的轻松神情,但眼下的乌青出卖了他营造的闲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林阙轻很难相信眼前衣冠笔挺的陆迟在寒风刺骨的雪地跪了一夜。
“阙轻,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陆迟装作刚回程的旅人,像从前一样给林阙轻递上出差时挑选的礼物。
林阙轻听着他明显瓮哑的声音,指尖掐进手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怎么了,阙轻?”
“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告诉我……”
“陆迟,我们分手吧。”
林阙轻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神色如常。
“轻轻,这个笑话不好笑。”寒风卷起地上的雪尘,陆迟嘴角的笑意凝固一瞬,他想岔过话题,但林阙轻迟迟不语。
“谁跟你说了什么?”
“你别担心,爷爷已经同意了,别人的话都没关系,我……”
眼前陆迟的神情是少有的无措,平日里的从容不迫早已露出破绽。他眉头蹙起,仿佛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他的爷爷都同意了,他们已经翻过最后一层障碍了,林阙轻却退缩了。
“我们分手吧。”
林阙轻再一次止住他滔滔不绝的安抚与解释,淡漠的眉目间仿佛结了层冰,神情冷硬,语速也快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说过,只要你还喜欢我,一切都可以由我来解决,你只需要……”
陆迟像是被这段时间以来的重担压垮,又或者这些重担都比不上林阙轻的一句话,他的声音哽咽一瞬:“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
“喜欢你?那只是因为你能给我优渥的生活而已,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林阙轻语速极快,带着嘲讽的意味,狠话连珠炮似的砸向陆迟。
“我讨厌你高高在上的宠爱我,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他不顾陆迟越来越难看的面色,继续像发泄一般,将最戳陆迟痛处的话说出口。
“对,我只是喜欢钱而已!”
只是这样……
他的重复比起骗过陆迟更像是要骗过自己,给自己下一个极其不堪的定论,然后举起手中的木雕钢琴摆件,砸向陆迟胸口。
他跑的很快,快到没机会看见陆迟脸上浓重悲伤下自责的神情,快到忘记陆迟的聪慧敏锐,就此自负的认为他对自己只会是恨。
林阙轻在梦里跑了很久,积雪的白色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只能看见一片茫茫的光,没有路标、没有建筑、连冬天掉落的枯枝也没有了。
他踩在一团白色光点上,蹲下身,环抱住自己,周围已经看不见雪,但是凛冬的寒冷依然存在,他脸上的泪被寒风冻住,发红的泪痕挂在惨白的颊边,刺痛干痒。
在茫茫天地间,他将头埋进臂弯间,蜷缩在一块光点上。忽然,一只手朝他递来,拨开他已经被冻硬的长发。
他循着热源睁开眼,仅仅只是一个抬头的动作,就让他失去平衡摔进了一道更深的虚空里。强烈的失重感带来心脏惶惶不安的跳动,一片黑暗中,他看见陆迟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逃避,可四周像被透明的墙围起来般,困住了他的脚步。想要离开的心控制着他直直撞上周围看不见的墙,白皙的皮肤触及墙面的瞬间,刀割般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液破开薄得可怜的皮肤,喷涌而出。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干涸的血迹呈现褐色,时间像过去了很久。
久到林阙轻甚至开始思考为什么他遍体鳞伤了,陆迟还不回头看看他,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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