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皇帝改造指南: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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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这一句话立竿见影, 原本还对着司马仲达怒目而视的众位将领一起转头,目瞪口呆地望向了穆祺。就连司马仲达——司马仲达都是微微一愣,豁然睁开了眼睛, 同样看向穆祺。

    穆祺抱手站立,洋洋得意。当然, 他确实也该洋洋得意, 虽然因为预计错误, 埋伏魏军精锐的操作大大失误, 菜地的决战打成了粪坑决战, 污秽肮脏,不可言说。但歪打正着,却恰恰给了来犯的敌军迎头重击——菜地一役, 倒在蜀军手下的不过十之一二,真正杀伤力的大头还在于沼气和硫化氢。如果以实际而论, 穆祺不过躺赢狗, 硫化氢才是mvp——这才是符合现实的结论。

    但躺赢狗归躺赢狗,无论事实如何戏谑不堪, 他终究也是赢了, 而且是大赢特赢, 无可挑剔的美妙赢法——司马仲达带着亲信精锐尽数葬送,魏军上层等于被一网打尽, 战局也就不问可知了。他们胜利在望, 怎么就不能高兴快活了?

    自然, 如果说之前对胜利的渴盼,不过是出于逻辑推断下的乐观期待;那么到现在为止, 这个胜利的消息基本就是板上钉钉、再无疑问了。因为蜀军前线的探子日夜监视,已经观察到了极为要害的迹象。

    “自诸位被俘之后, 魏军闭门自守,并没有额外的动静。”穆祺很高兴地向他们科普:“不过,近日以来,蜀军的探子经常发现前线的逃兵,真是前后相引,不可胜数……”

    一言既出,偌大的军帐中一片死寂。在场的都是熟稔军务的高手,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分量。要知道,司马仲达拜印接任之后,在魏军上下申明军纪,借用老祖宗司马穰苴治兵执法,软弱畏葸必杀无赦,在魏军帐前一连挂起了数百颗人头,硬生生将军队的士气和军纪给拉了起来,这才奠定了两军长久对垒的基石——但现在,现在,更严重、更恐怖的逃兵风潮猛然爆发,那就意味着司马仲达先前千辛万苦构建的军法已经彻底破防,连军中秩序都将近崩溃了。

    而且,这种崩溃与之前的崩溃还远不一样。之前是被蜀军当面一棒打晕了头,急迫之下情绪不太稳定而已;但司马仲达上任之后,采取的却是严防死守、强力弹压,或者一言以蔽之,“堵”的策略;这种策略见效的时候,看起来真是风平浪静,一切如常,但如果壅塞情绪的堤坝一夕破防,那倾泻而出的恐慌就会比洪水还要躁动激烈,可以顷刻间摧毁阻挡的一切,再也无法控制。

    司马仲达都带着人送了个干干净净,你还让底层的小兵有什么信心?现在当兵打仗,一年也就那么几斗米几匹布,这么点军饷,你卖什么命呢?大家三十六计,当然走为上计啰。

    这样的情绪是必然的、是不可阻遏的。甚至可以说,如今魏军士兵还只是偷偷逃亡而非大规模哗变,都已经可以算是留守的郭、张等留守将领苦心孤诣、竭力维持的莫大功绩了。但显而易见,无论留守者如何尽力弥补、撒谎诈欺;只要高层覆灭的事实流布扩散,军队的全面崩溃也就只在旦夕之前——如今的魏军就仿佛一座摇摇欲坠的房子,只要踢上一脚,立刻就会一败涂地,无可挽回。

    在场众人都非常清楚这一点,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才不能不生出莫大的焦虑,乃至绝望——显然,大家都非常清楚,无论蜀军摆出多么好的一副优待俘虏的做派,他们现在能安稳呆在这个营帐里苟延残喘,靠的都绝不是什么诸葛氏的高尚道德,而是自己的统战价值——或者详细一点说,就是魏军若有似无的威慑力,令诸葛氏尚且不能不投鼠忌器。而现在,魏军即将一败涂地,他们所有的依靠消失殆尽,惶恐之情,莫可言喻。

    显然,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是换做平日,大概拼死不降,尽忠魏室,也是一个流芳千古的不错选项。可而今……哎,而今,在听完了《晋书》中血腥残酷的魏晋故事之后,大家一片热诚的报国之心,难免也就冰冷了——大臣们拼将一死报君王,图的也不过是忠名永存,能够荫蔽后世子孙。但从历史种种记载判断,曹魏眼看着也就是一副恹恹不起,混不了多少日子的样子,那还要大家舍弃性命在它身上下重注,未免过于浪费了一点。

    老刘家好歹秉国四百余年,合法性正统性都是拉满了的。士大夫们哪怕出于思维惯性,也还可以保留一点对汉室的忠心,挂念挂念老刘家的恩德。但自魏武帝以降,老曹家对待属下的“仁德”嘛……唉,还是看一看天边的荀彧吧家人们!

    如此通前彻后的想过一遍,什么慷慨赴国难的念头当然也就打消了大半。不过,大家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好意思公开的认怂服软,什么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云云。而在这种时候,往往就需要一个脸皮极厚、名声极烂的贱人出面,撕下颜面打破僵局,才能将大家从名声的牢笼中解放出来,活动开这个尴尬的死结。

    现在嘛,打破这个僵局的不二人选,当然就是……

    ——在场众人默不作声,却都一起看向了躺在正中的司马仲达。

    还好,司马仲达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他沉默一会,终于开口:

    “既然大事已定,你又待如何?”

    “当然是请司马先生遵守之前的诺言。”穆祺曼声道:“蜀军招待各位,也算是尽心尽力,无可挑剔了;所谓知恩图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我想询问司马先生一个问题,请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

    “司马仲达与魏文帝曹丕是多年的好友,还曾经蒙受文帝托孤,想必对曹家的家事,了如指掌。”穆祺从容道:“那么请司马先生告诉我,文帝将少帝托付给你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形?”

    总之,在前线侦察到大规模魏军逃兵之后,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场战争已经进入垃圾时间了。

    《孙子兵法》说得好,“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到了三国这个时候,军事技术全面普及,魏蜀吴三方的士兵素质都相差无几;大家往来攻伐,强弱都有极限,一次能砍个几百上千颗人头,都已经可以算是能上报皇帝的大胜;如赤壁、夷陵,乃至孙权合肥一样匪夷所思的大败,多半都是自己的组织出了问题——组织崩溃后士兵自相践踏厮杀,自己人制造出的杀伤还要比敌手更强上千百倍。而同样的,一旦组织全面崩溃,士气瓦解后进入到争先逃跑的死局,那就是孙、吴再世,也很难逆转回来;最后的争议,无非是惨败、大败、还是一般的败而已——反正都是要败的。

    当然啦,对于一线的将领来说,失败与失败也是截然不同的。以现在的局势看,前线的魏军是很难保住,覆灭已在必然;而如果蜀军趁势逼迫,直接攻取长安,那就已经可以叫做“大败”;如果长安及关中尽数失守,河南为之震动,那就算作“惨败”——如果走到了这一步,那曹魏政权地动山摇,覆灭已在旦夕之间。要是——要是再恶劣一点,那就根本不可想象了。

    显而易见,留守的郭淮没有乐毅的本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挽回战局;而今尽力施为,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勉强为曹魏再延续一点气数罢了。因此,他一边全力稳住军中局势,抛弃一切摇摇欲坠的据点,将仅剩的所有兵力聚集于关键的防线;另一边飞马向洛阳告变,让洛阳朝廷知晓消息,能够迅速做出反应——无论如何,哪怕是确认败局后赶快收拾迁都,总也还是一条出路吧?

    这个逻辑大致上并没有问题,毕竟司马仲达先前就遵遵教诲,说如事有不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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