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皇帝改造指南: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地府皇帝改造指南》 60-70(第3/19页)

马匹, 再做定夺。”

    这同样是很合理的请求。即使在匈奴上层, 射雕手也是极为难得的顶级精锐,待遇丰厚、地位尊隆, 当然不会在简单的任务上随意轻掷;换言之,能搞明白射雕手此行的目的, 同样可以推论出单于的大致策略。

    方才两发火焰各自击中两处,追寻轨迹并不困难,大将军左右顾盼,想叫几个人去把湖边昏迷的马匹拖到此处,却见人群中低声应诺,晃悠悠升起了一只手来——那是今天当值的哨兵,看到火光后狂奔出门检查现场,已经提前在水边看到了隐藏在草丛中的那匹马。虽然仓促一眼,分辨不出什么细节,但有的事情却是记忆犹新,到现在也不敢稍有遗忘。

    “回,回大将军的话。”那哨兵小声道:“小人到湖边看过,那匈奴人的马驮着一口麻布口袋,口袋里都是死——死老鼠。”

    死老鼠?

    顶级精锐星夜突袭,哪怕背一袋火油预备放火都算说得过去,带一袋死老鼠纯属不知所谓;围聚的众人神色诧异,都有茫然不解的迷惑;火光摇曳之中,只有穆某人的神色微微一变,露出了一点诡异的神色。

    他道:“老鼠?”

    总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非常之奇怪了。确认了“死老鼠”几个字后,那位一开始还表现得相当正常的穆姓方士脸突然扭曲了起来;他不顾军中的礼制,居然强行挤到了大将军身边,在将军的耳侧嘀咕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然后大将军脸色也变了。他沉默片刻,环视左右,居然开口下令,让在场的士卒全部返回营地,各守本位,一个也不许外出!

    诶不是,这正常吗?

    营帐外刚刚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不大张旗鼓严厉追查也就罢了,居然还将士卒集体禁足,甚至不许外出查探,白白放过近在咫尺的重要情报;这样的举措大大违背常理,简直令高层军官亦错愕莫名、万难理喻。不过,军中纪律严苛,长平侯的威望又绝不容质疑,大家再诧异迷惑,亦只有默然听令,列队预备折返,最多只能向那个穆某人——明显能影响主将决策的穆某人投去一个古怪的眼神。

    ——然后,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那穆某人又在将军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于是,长平侯稍一踟蹰,下了一道更古怪的命令:

    “让军医准备草木灰,今晚就要。”

    所有士卒都被收拢入营地,各处都点燃了火把,重新派人严加把守、四散巡逻,夜色深沉,各处已经寂静一片,只能听见远处野狗低沉的吠叫;方才一番乱哄哄的莫名骚乱,仿佛已经悄然消弭无踪,再不留什么痕迹

    亥时三刻,一个漆黑的人影靠近了营帐。他隔着栏杆向哨兵出示了令牌,并回答了当日的口令。早就接到指示的军官隔着木栏核对了令牌,命人打开栏杆,用火光照亮通道;黑影匆匆入内,被哨兵接引着绕过鹿角和门楼,走入一间小小的营帐——整个流程寂寂无声,除了开始的口令以外再无人答话,接引的哨兵们甚至刻意与黑影保持了距离,绝不接近他三尺以内。

    虽然已入深夜,营帐中仍然是灯火通明。眼见黑影现于帐外,留守在后方的几人——从大将军、霍侍中、王某人,到两位郑姓郎君,全部都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人向前走上一步,大家只是站在原地,隔着中间的一道透明柔韧、近乎无有的什么“塑料”帘幕,眼巴巴望着外面。

    黑影摇了摇头,并未出声。他脱下身上拢得严严实实的黑罩袍、头顶的兜帽,摘下手上的橡胶手套、紧绷在脸上的黑布口罩,将这些布料统统掷入营帐外熊熊燃烧的火盆;然后弯腰打开地下的木箱,取出各项用具,开始严格的消毒流程——先在衣裤及鞋面喷洒高锰酸钾溶液,再以含碘溶液清洗拉链及纽扣的缝隙,最后以酒精喷涂双手双臂,乃至于清洗面部;整套流程做完,他还要在门外静立五分钟,等待呼啸的寒风吹干所有的消毒药剂,然后才能长长叹气,掀开那张透明的帘幕。

    他揉搓着被寒风吹得麻木的脸,只说了一句话:

    “的确是一袋死老鼠,还有不少死了的兔子和土拨鼠。”

    “死了的兔子和土拨鼠。”王某人重复道:“怎么死的?”

    “肯定是病死的,因为尸体有明显的肿胀现象。”穆祺道:“当然,到底是什么病很难判断,毕竟我也没有条件做活检……不过,这至少可以证明,匈奴人绝对是有意要搞一波大的。”

    什么叫“有意要搞一波大的”?在场所有人都是对匈奴的专家,非常清楚这些蛮夷的底细,晓得匈奴很喜欢在战前搞巫蛊诅咒,什么“巫埋羊牛,于汉军所出诸道及水源上,以阻汉军”的玩意儿,多年来层出不穷;当然,如果仅仅搞点巫蛊诅咒,那大汉其实没什么资格鄙夷匈奴,毕竟长安天子匠心独运,在迷信癫狂上还要更胜一筹。可是——如果说可是——匈奴人搞这一套诅咒操作,并非出于简单的迷信,而是源于某种原始巫医的经验科学呢?

    这就是所谓“有意搞一波大的”;而一旦证实了这一点,那整个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前者还可以说是迷信老登胡作非为,一不留神闯下了塌天大祸;而后者嘛——后者就只有一个评价了:

    “通常来讲,草原上老鼠最常见的病症只有一个——鼠疫。”穆祺轻声道:“如果真是有意而为,那无异于蓄意向军队散播鼠疫——黑死病——甲号病——仅次于天花的顶级传染病——太疯狂了。”

    的确是太疯狂了,但似乎也只有这个疯狂的猜想可以解释眼下一切的异样。为什么匈奴单于要将珍贵的射雕手浪费在一个简单的侦查任务上?因为只要这个任务成功,那就将收获到千百个射雕手亦不能取得的战果,完全值得孤注一掷——更何况,装着死老鼠的马匹可是一直匍匐在水边,而射雕手悄悄接近的营帐,恰恰也是汉军存储辎重的仓库。

    “太疯狂了。”穆祺重复了一遍:“简直是反人类。”

    什么叫反人类?两国对战彼此厮杀,各为其主、自有立场,其实也不能上纲上线到这种地步。但战争打昏了头用这种下作招数,那就完全突破了可容忍的底线。

    这种事情最大、最可怕的关键甚至都不是坏,而是蠢——无可救药的愚蠢;匈奴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玩弄的是怎样可怕的东西,也理所应当的不会避忌任何结果。这甚至都不是恶意不恶意的问题,或者说匈奴人对汉军的恶意已经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足轻重的部分了——细菌与病毒又不是刀枪棍棒,依靠原始巫医那点经验主义根本无法控制;而一旦那些巫医玩脱了整出个大活,被草原培养皿培育出来的细菌倒灌而出,那会是怎样恐怖的亡灵末世?

    别忘了,当初欧洲缠绵数百年不绝的黑死病末世,可就是成吉思汗西征馈送的大礼!

    显然,这是最糟糕、最不妙的消息之一。仅仅一个匈奴人其实相当无所谓,大不了派遣卫青霍去病逐一发射铁骑;但现在匈奴人似乎有作死往粪坑里丢炮仗的嫌疑,那作为搬不走也挪不动的倒霉邻居,汉人的心情当然不会有多美妙。

    此寥寥数语解释之后,大将军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听不怎么懂穆祺的指责,但只要看一看穆某人的脸色,也知道这个情况确实不妙——因为穆姓方士都摆不出那副高深莫测的神经气质了,说完“反人类”之后,他的脸已经完全拉长,露出了某种极为厌恶、反感……乃至于隐约带着畏惧的表情?

    营帐中几人彼此对望,王某低声开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