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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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你们也去当山匪。”

    魏婪说的轻描淡写,“杀了原来的山匪,你们称霸虎头岭,再绑架知府老爷,让他交赎金。”

    “要是有官兵上山剿匪,”魏婪看向镇北王,“敢问王爷,您可有证明身份的物品?”

    不管镇北王身上有什么,入狱时都摘干净了。

    魏婪吐出一口气,“算了,那我来吧。”

    云飞平好奇:“你有圣上御赐令牌?”

    “没有啊。”

    魏婪笑吟吟地指着自己,双眸亮晶晶的,沾了水的桃花般明艳:“云兄,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伥鬼?”

    这还不把他们吓死。

    入夜,躲在祭桌下的男人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

    他掏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魏婪,借着月光找到了青年的脖颈,右手高高举起,锐利的刀尖反射出寒芒。

    男人爬出来时,镇北王就已经睁开了眼,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灰衣男人,见他靠近魏婪,眸中闪过玩味。

    要是这种货色都能杀了魏婪,那他们闻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通过今晚的观察,男人已经看出来了,魏婪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他绑架魏婪,一定能狠狠的敲一笔。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废掉魏婪的行动力。

    男人屏住呼吸,对准熟睡青年的右手用力扎了下去。

    “啊——!!”

    就像魏婪关闭夜间偷袭模式那晚一样,男人瞬间被一股力打飞了出去,整个人像破布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拿着匕首的右手软绵绵的,骨头似乎已经碎了。

    众人惊醒,魏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捂着脸打了个哈欠,“发生什么了?”

    装的真像,镇北王心想,刚刚那一下真是狠辣,那么强的内力,至少有一甲子功力,镇北王都没把握能完全扛住。

    “啊!那里有人!”矮个子轿夫指着大开的木门喊道。

    灰衣男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涕泪横流,哀哀地痛叫着。

    轿夫中有人认出了他,声音发紧:“他是山匪!我见过他,他是虎老大的手下!”

    第28章

    宋丞相终于能上朝了!

    他抚摸着总计已经完全没有弧度的肚子,欣喜地叹了一声,“终于,终于,羊神医,此事多亏有你。”

    羊非白不卑不亢,“丞相谬赞,本就是假孕,哪怕草民不来,到了时间,您也能够自愈。”

    宋丞相笑起来,“神医莫要谦虚,不如这样,今夜我坐庄,去闲云楼如何?”

    闲云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先帝曾经御赐一块牌匾,上书:天下至味,因为先帝的喜爱,闲云楼的食物中多次遭到刺客下毒。

    幸好,每次都有惊无险。

    如今先帝已逝,闲云楼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羊非白淡声应了下来,平静地说:“孕中不得饮酒,丞相大人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我依然不建议。”

    宋丞相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道:“神医既然这么说,本官以茶代酒便是。”

    宋丞相病好的消息比瘟疫传播地还快,没多久,上至闻人晔,下至小乞丐,个个都知道宋丞相痊愈了,宋家还没倒,宋党还没倒。

    “丞相大人!您终于愿意接见我等了!”户部侍郎飞奔进来,满心欢喜。

    礼部尚书走在后方,愁容满面。

    宋丞相让户部侍郎稍安勿躁,问道:“怎么了,朝中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了?”

    礼部尚书叹气,“马上就是殿试了,我心中不安。”

    宋轻侯从门外走进来,闻言笑道:“尚书大人有什么可担心,您家那位小公子字还没认全,要担心,也该是太尉大人担心。”

    殿试几乎是季时兴唯一能够证明他不比季时钦差的机会。

    一墙之隔的太尉府

    “父亲,我没找到他,”季时兴苦恼:“恩人究竟去了哪里?”

    季太尉猜测:“莫非他已经不在皇城了?”

    季时兴:“不可能,我今日还看到几名江湖人,皇城中突然涌入这么多江湖人一定有特殊原因,恩人怎么会突然离开?”

    季太尉喝了口茶,正沉思着,屋外突然传来动静,仆人走了进来,附耳道:“大人,宫中有旨,圣上请您入宫一叙。”

    闻人晔没事不会找他,太尉脑中闪过无数揣测,不是某某郡闹灾了就是某某地谋反了。

    反正先帝在位时,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

    金銮殿内烧着香薰,季太尉进来时鼻子一痒,偏头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他仔细闻了闻,发觉这味道有些熟悉。

    魏婪身上似乎就是这个味道。

    季太尉不动声色地偷瞄了眼闻人晔,天子的嘴为什么破了皮?

    谁敢咬天子的嘴?

    首先排除闻人晔自己,其次排除狗,很好,嫌疑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太尉压下心中所想,“微臣见过圣上。”

    闻人晔抬眸:“听说太尉之子前些日子险些被疯马所伤?”

    季太尉低眸:“回陛下,确有此事。”

    闻人晔问这个干什么?

    季太尉心想,他每天批那么多奏折居然还有时间关心无关紧要的事,要是先帝能有这个精力,也不至于膝下只有一子。

    闻人晔又问:“听说是被一江湖中人所救?”

    季太尉:“确实如此。”

    闻人晔轻轻合上手中的奏折,淡声问:“太尉可知道他是何人?”

    季太尉暗道不好,难道那人是刺客?

    他稳住表情,回道:“禀陛下,臣当日并不在场,犬子得救后回家与臣说了此事,但臣并未与那江湖人有任何接触,故而并不知晓其身份。”

    闻人晔笑了,“季卿,你真不知道?”

    季太尉面不改色:“回陛下,老臣不知。”

    “那你可知道,镇北王越狱了?”

    闻人晔话锋一转,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季太尉脚下。

    他严词厉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沉声道:“劫狱之人与那日救下季二公子的人打扮一模一样,他是镇北王余党!”

    闻人晔眼神阴冷:“此事,太尉真的不知吗?”

    **

    虎头岭

    风吹起了庙外的轿帘,空荡荡的轿子内部露了出来。

    魏婪想要仔细看一眼,又是一阵风刮过,轿帘重新落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痛叫的男人吸引了目光,只有魏婪莫名觉得那顶简陋的红轿子里似乎有东西。

    镇北王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你的武功师从何派?”

    太古怪了。

    镇北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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