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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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虞看见了。

    看见小徒儿这样都仍清澈的眉眼。

    掐诀的手承受不住颤抖起来。

    她终于舍得抬脚,艰难走下长阶,款款行至季平安面前。

    纬帘后的水倦云蹙了蹙眉,虽说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但阵法开启后不能停下,不然她们三个都会被反噬,那个小姑娘也必死无疑。

    只能出声提醒,“沈之虞?”

    她怕这女人看着那张脸心软。

    沈之虞背脊抖了抖,低声回,“我心里有数。”

    眼前是一片烟粉衣角,虚虚晃动,季平安此时思绪软乱,各种旧事来回闪烁,想到的竟是许久前她刚被沈之虞捡回来那两年,师尊会一直守着她泡药浴。

    但那时师尊穿的不是这样一身,好像是件郁金襦裙?

    她不太能想清了,光维持神魂不被打散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心神,季平安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将那片衣角攥住。

    死死攥在手心。

    血污沾染了这小块衣料,也如她现在一般脏,一般狼狈。

    季平安竟从中感到一股无言的安心,似乎师尊仍站在她这边,与她融为一体。

    连身上的疼也没那么强烈了。

    她缓抬头,还与沈之虞对视,想再喊一喊那道说过许多年的称谓,墨发女人眸光悲悯,眼下红痣温柔,熟悉同她日夜所见那般。

    手上却毫不犹豫贯穿了她的丹田。

    季平安脑中紧弦猛然崩断,呕出一大口血来,那些恨意终于突破迷茫冲出,血眸染上怒意。

    “为什么?”

    她边咳血边质问,可惜没能得到女人的回答,唯有丹田处灵根被捏碎之痛传过全身。

    为什么不让她修炼,为什么要阻止她结丹?

    为什么不能直接一开始就拒绝她呢?

    季平安想问的许多,但都说不出来,只能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只能看着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粉碎阿娘留给自己的唯一念头。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悲恨,又或是她的样子实在凄惨,沈之虞难再继续,手稍稍停顿,不自主又想到养这孩子那些年。

    想起季平安刚去学堂那阵,白日不在峰上,少了许多人气,她便试图把贪欢叫来陪自个聊天解闷,却总不得趣。

    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沈之虞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季福。

    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季平安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季平安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沈之虞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轰——

    耀眼的火光自她身上灼然腾起,顺着沈之虞的手一路烧上去,火光起初只是包裹两人,而后沈烧沈大,火海似盛开的怒莲,填满了整座大殿,几乎要烧尽这殿里周遭一切。

    在这升腾灵气中,水倦云指尖一颤,差点儿弹错一个音。

    但她咬牙分出一丝灵气护体,继续维持阵法运行,急言对阵法中心的沈之虞道,“快动手!”

    沈之虞闻言才从漫天赤红中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在季平安丹田内,自然是首当其冲,熊熊灼意刺入指尖,有道是十指连心,她似乎真感到心口也是烫得生疼。

    但她一个大乘期修士,又如何怕筑基的自爆,只一震手,便抵住徒儿的灵气震荡,再没留情,极快地捏碎了那截耀如红莲的灵根。

    火光骤散,唯剩被燎着的纬帘还在静燃,弥漫出焦气,一片狼藉。

    将自己燃尽的银发姑娘无力软倒,早已昏迷,被沈之虞抱在怀里,她身上衣裳只是普通衣料,被烧得不剩多少,剩下的大多是被血污濡湿才得以幸存。

    恰逢水倦云此时收了琵琶过来,疲惫出声,“你这徒儿比想象中的刚烈,听你所言还以为是什么脾气软和的姑娘。”

    沈之虞没回她,只是很快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衣裳,给小徒儿披上,赶在水倦云走近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人濒死前再如何软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求生,更何况我徒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她听完水倦云的话,不悦刺一句。

    水倦云不想理她,只是打量几眼季平安的样貌,面上终于露出惊色,只是眼有白绢遮掩,盖去了三分骇然。

    “竟是如此像。”她喃喃低语,免不得出声感慨。

    “这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沈之虞半点没犹豫打断她。

    “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沈之虞垂眸强调了两遍。

    水倦云等她把孩子收拾好,才慢慢又言,“沈之虞。”

    “嗯?”

    “我只是没想到,”她目光落在墨发女人身上,“你如今对着这张脸,居然也下得去这样狠手。”

    沈之虞指尖微颤,再忍不住翻涌的心神,语气略带了点恼怒喊她。

    “闭嘴。”

    一只手横在她后颈处,免得人掉入水中,沈之虞收了笑,面色平静将小人儿拎出来,指尖掐诀消了水气,才给人套上衣裳。

    “第一次就撑了一炷香的时间,身子骨倒也不错。”她低声自语一句,打算把人送回隔壁屋里。

    但她抱起季平安那瞬,这孩子却跟被魇住了一般,捏住她衣袖,死也不肯松手,身子微颤不知呢喃些什么。

    沈之虞蹙眉细听,才发觉她小小声喊的是——

    阿娘。

    心口掩盖的钝痛忽就又涌上来了。

    沈之虞垂眸半晌,终是没把人送走,轻柔抱她后走,撩开了床帐。

    刚过冬不久,初春将至,即便是极南之地,夜里也还是会生凉,墨发女人脱了外袍,把雪白一只小人拥在怀里,如此躺靠在床榻之上互相传去点暖意。

    慢慢也沉寂睡下了。

    第二日晨,曦光漫入纱账,落了几寸搭在季平安的眼梢。

    有些烫,有些亮。

    季平安缓缓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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