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在酒厂当纯恨战士: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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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镜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拒绝,但那道情绪浓烈的眼神快的像是错觉,转瞬即逝。

    下一刹,他已经面色如常的挂起微笑反问。

    “为什么?”

    清透眼中满是疑惑,仿佛真的不明白她提出这个问题的意义。

    水无玲奈被他理直气壮反问懵了。

    琴酒不是你的监护人吗,你们不是应该关系很好吗?我如果不告诉你的监护人你被怀疑是嫌犯卷入了案件里,下次回组织汇报工作时因为右脚先跨进门被他怀疑是卧底一枪崩了怎么办!老娘作为一个cia卧底千辛万苦才混进组织,不想因为这种事被阴晴不定的上司记住穿小鞋!

    她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咆哮,草泥马让她把这些话全部不停顿的向面前无辜柔软的青年喷洒而出无差别攻击。

    当然水无玲奈自己知道,她更想的是把这些话扔到琴酒那张阴阳怪气的冷脸上。

    但是她很有职业素养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忍声吞气完美无缺的温柔微笑,“因为他以前是你的监护人吧。”

    “你误会了。”白山镜微微扯动唇角,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似厌倦又似嘲讽,“他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顿了顿,平静的补充:“不会在乎的。”

    水无玲奈“哦”一声。

    真的吗,她不信。

    说什么我们关系不好啦他不在乎啦不会管啦,就和朋友吵架后半夜打电话向你痛骂对象诉苦一样。谁信谁跟着一起骂就是傻子,等回头两人和好就会变成里外不是人的靶子。

    她不想当/伯/莱塔的靶子。

    白山镜:“而且这点小事不用惊动组织,我们要相信警察。”

    水无玲奈震惊了。

    相信警察!

    到底谁教给一个犯罪组织成员这个奇怪想法的。

    他俩之间到底谁才是根正苗红的组织成员?

    白山镜没等到回答,瞥过头轻飘飘睃来一眼,看得水无玲奈呼吸一停。

    他清透眼里闪动的柔软水波已经凝固成了尖锐的冰凌,成为了射向刺穿她的不容拒绝的固执意志。

    水无玲奈意识到,这不是商量而是发号施令,由不得她拒绝。

    唯独这种时候白山镜身上不容置喙的独断气势看起来倒是和他的监护人如出一辙的相像。

    “好吗?”

    “好的。”她屈服了,点点头答应。

    没办法,虽然琴酒在组织的地位比她高,但冰酒也不低,一个两个都在她上头,谁也得罪不起。

    而且传言冰酒是除了贝尔摩得之外,唯一能直接联络那位先生的深受信赖的人。

    这个人虽然不负责接手任何职务,但身份地位在组织特殊超然,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比他的监护人琴酒还更特殊。

    白山镜满意的微微颔首,适才身上爆发出的强势顷刻间雪崩般消散,戴上耳机听歌,又是一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无公害三好青年模样。

    水无玲奈:“...”

    那边混战有了结果。目暮警部搓着手过来好声好气商量,“白山先生,因为目前你的嫌疑最大,能不能请你先去隔壁房间等待配合警方调查——”他尴尬的骚了搔头,没说完的话就此打住。

    即使再不懂年轻人间流行的偶像明星,目暮也知道能上电视台节目的多多少少都算是个活跃在民众面前的公众名人...或者想要混出头的未来公众名人。

    口碑和形象对他们至关重要,没有绝对证据就把对方当作嫌疑人之一多少会影响对方职业形象发展。目暮良心隐隐作痛。

    “没问题。”白山镜耐心听完点点头,满脸不以为意,十足的体贴,“我会全力配合警察工作,你们辛苦了。”

    多么善解人意的年轻人啊!如果东京市民人人都能像他一般自觉配合警方工作该有多好。

    目暮好感大增,“那请您去旁边房间里稍等一会儿,我们一定尽快调查出结果。”公事公办说完他小声问,“要给您准备毛毯吗?”

    警方车上常年为现场精神遭受刺激的人备着毛毯和热可可,温度和糖分会帮助人快速平定情绪。

    水无玲奈古怪的瞅去。

    你们日本警方怎么回事?就白山镜这个撞上杀人案都被怀疑是凶手了还无动于衷的模样你看他像需要毛毯吗?

    不如说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目暮不觉得,甚至怜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就是觉得这名年轻人很熟亲切合面眼缘,“还有热可可需要吗?”

    日本警察没救了,水无玲奈绝望的想。

    还好他们fbi与cia组织里的调查官们一个个都意志坚定不会为外相蒙蔽双眼。

    “都不用了,我能去看一眼死者吗?”白山镜拒绝了爱心提议,走向尸体旁拉起的黄色警戒线。

    这位先生不行——”负责守备现场的警员尽职尽责的伸手去拦。

    白山镜收住脚,客客气气的对他道,“我是灵媒,我的能力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这话对坚信唯物主义的人来说太扯淡,警察嘟囔,“怎么可能?世界上没有灵魂,死了就是死了。”

    不知道这话哪里惹到他,白山镜倏地扭头,像被侵入领地的猫一样瞪了过去。

    他浅灰色眼睛眯起,盯着警员背后一无所有的灰白墙壁。眸中神色过于认真,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那里。

    “看什么?”警员被看的发毛,不寒而栗,反手不自在的摸了摸肩,不知道为什么经他这么一看,肩膀上忽然沉重又冰冷,像是黏了块冰。

    白山镜突然开口:“就在你身后,男性,六十来岁,你的父亲还是祖父。啤酒肚鼻子很大,胖乎乎的,穿灰色拉夫劳伦羊绒衫扶着你的肩膀。”

    他一反常态语速极快,语气笃定的就仿佛有这么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他耳边同步说道:“他说不要替他难过,那个过程没有疼痛,温暖的就像久违睡了个漫长的午觉,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警员的脸唰地白了,灰白嘴唇抖了抖,难以置信的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山镜,而白山镜对这些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仿若不觉,仍然盯着那个虚空中的方位。

    他顿了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瞳孔细微收缩一下。

    白山镜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轻声说:“他说,不要难过,我们最后要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警员嘴唇翕动的像是筛子,好几次想张口都没发出声。

    “谢谢。”白山镜走过去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警员愣愣任他动作,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

    白山镜收回手后退一步,掀起黄色警戒线钻了进去,这次没有人拦他。

    蹲在尸体旁细细检查的工藤新一很有自觉地想挪几步腾个位置,但白山镜一摆手阻止了他,避嫌般停在几步远开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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