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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公主千秋,长乐无极》 70-80(第10/15页)
在定坤宫里玩闹, 皇上偶尔在定坤宫里见臣子, 她曾见过齐珣的大哥和二哥,至于他三哥,在洛京做了两年官,后来去了哪个州县做官,好像也回来过, 总之记不清了。
现在齐珣和别人一样,正在低头执笔作文。
檀华看过这些人, 将目光收回来,她听柔贵妃讲过,萧翀乾爱诗文, 从前每逢有什么节日,或是有什么事情, 都会在臣子里让一些文笔较好的人写诗,或是作画。
就算来有事情求萧翀乾,把奏折里的文章写得漂亮些,萧翀乾也会多一些耐心。
在檀华的记忆里,其实萧翀乾和柔贵妃很少出行。
在下面收文章的太监先送来几张写好的诗文,接东西的一个一身红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他从太监手里接过文章,大致检查一下,交给皇上,说道:“一共十七张诗稿,请陛下阅看。”
诗稿交到萧翀乾面前,萧翀乾低头翻看,他看这些文章的时候不管时间过得快还是慢,半点不急,看完一张再看下一章,过了一会儿,看完这几张诗稿。
将稿子递给檀华,说道:“朕从中选了两篇,永寿也看一看,觉得哪几篇最好。”
檀华接过文稿,也和萧翀乾一样慢慢看上面的诗文,最先看的是字,这些文人大臣的字写得各有各的好。
再慢慢看上面的文章。
文稿左侧写着人名。
其中写作第一个好的就是齐珣,对方这篇文疏朗快活,富有生气,不失气势。
文字是无辜的,这是一篇好文章。
檀华再往下看,朝中诸人,尤其是文臣,若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科举上来的学子,左右都是文学素养极高,对这些人来说写诗比种花简单。
剩下的文章多半还是不错。
檀华将自己挑选出来的诗文放在一边,说道:“儿臣看来这三篇文采最佳。”
萧翀乾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说:“其中有两篇和朕选的一样,给这三位爱卿赐绢各两匹。”
萧翀乾挑中品评了几篇诗作,得一言者无不欢欣。
评到最后一篇,他说:“其中最优当属齐珣所作,妙笔天成,文采斐然,不愧是名家之后,再为齐编撰加赐一支玉笔。”
“美文佳作,当请诸位爱卿同赏。”
萧翀乾让太监将手里的文章交给下面的大臣传阅。
坐在萧翀乾近首的一个人拱了拱手说:“陛下,王舍人亦颇有诗才,臣还记得王舍人少年时所做的诗篇,不知怎么今日不见王舍人?”
萧翀乾说:“王舍人的旧病犯了,今日告了假。”
据檀华所知中书舍人可以有四人,大多数时候未必满员,这几年一直都是三人,里面没有姓王的。
大约是什么时候换来的人。
听起来是个文采比较好的人。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中年文人自席间站起身,拱手行礼道:“臣有话说,还请皇上准奏。”
萧翀乾说道:“爱卿请讲。”
“臣闻古之圣王,执干戈以游四海,广施君威而教授万民,天下始安。《礼记》有云,‘天子乃厉服厉饬,执弓操矢以射’,今日我等多见朝中将军与年轻子弟入林狩猎,猎物堆积如山,却未有一物死于陛下之箭矢。臣闻佛道多有弃世之言,久而闻之,折损人心锐气,陛下多听方外之言,不知今日还能射否?”
说话的人是吏部左侍郎魏昶,他说完,拱手而立。
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和萧翀乾说话时气势逼人,虽然行礼,脊背绷紧,不见低调。
现场的人不再看手中的诗文,大多看着说话的魏昶。
有人举杯忘了喝酒。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吏部左侍郎魏昶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么一番话。
魏昶之言,多有讽谏之意。
萧翀乾的面色变了,他目光落在魏昶身上,让许久不见他的文武百官又想起了他几年前的样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也容不得冒犯。
在这样的注视下,不到片刻,魏昶的额头就冒了一层细汗,在场文武百官,亦是多有战战之意,一些新入朝的人也和魏昶一样额头冒出冷汗,甚至手都在发抖。
檀华微微转身,按了一下萧翀乾的衣袖,看着萧翀乾那双威势沉沉、阴云密布的眼睛说道:“今日与百官同乐,实属难得,还请父皇勿要动怒。”
大家眼睁睁看着,刚才还要生气发作的萧翀乾,身上的气势一下子褪去了很多。
风雨欲来的怒意一下子按捺下去了许多,他甚至对身旁的永寿公主微微笑了笑,说道:“父皇不生气,永寿勿怕。”
永寿公主闻言笑了笑。
大家立即感到萧翀乾身上的怒气又少了几分,大家周围的气氛也平缓了许多,大家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呼吸都自然了一些。
一个刚才杯盏倾倒,扶到一半,见着皇上发怒不敢弄出声响,扶到一半,愣是僵住不动的人,这会儿才敢扶起酒杯,却发现手指有些发僵。
这只水壶差点又落在地上,同席的官员两手帮他扶住,他颔首做谢,抬手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水,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吏部右侍郎邹爽起身出列,深深稽首行过一礼,然后说道:“陛下久居问仙殿,四海虽平,国人久不见龙颜,心中多有忧虑,非忧我等一介微身,而是心忧陛下。此非为魏昶一人所忧,实为天下臣民之所共忧。魏侍郎怀忧君之心,久怀愤懑,直言骨鲠,虽不悦耳,却一心为君,还请陛下多多宽恕!”
邹爽此言,百官多有动情者。
邹爽拉着魏昶欲要使其与自己一起下跪。
萧翀乾挥了挥手,自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扶起这二人。
邹爽行礼欲退,却发现魏昶不退,使了好几个眼色都不见魏昶退离,暗自焦灼。
萧翀乾说:“也罢,难得今日欢聚,就由朕先起兴。”
“来人,一百二十八步外设靶。”
萧翀乾暂时离场更衣,檀华亦随萧翀乾离去。
百官见此,互相对视。
适才为魏昶说话的邹爽摇摇头,和魏昶说:“魏兄实不该以射箭作比。”
魏昶冷哼一声:“邹兄以为陛下不能射么?”
邹爽摇头,说道:“陛下久不动武,某自还记得陛下昔日龙虎之姿,只今朝怕出什么意外。”
魏昶道:“家有宝器,珍而重之,旁人多疑其脆弱。”
邹爽压低声音道:“魏兄何意?”
“邹兄不要想太多,此是小事,邹兄莫非忘记陛下昔日之勇力?”他一笑,道:“更何况,陛下何必用箭?”
闻听此言,邹爽心里一松,也笑了,说:“陛下何必用箭。”
国君不必用箭,自然不必畏惧用箭。
行至旁边的一处帐篷,她拉了一下萧翀乾的袖子,说道:“父皇……您……”
萧翀乾对檀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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