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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假扮宿敌遗孀后》 9、女掉马(第2/3页)
籍籍无名,除非……她从前刻意遮掩了容貌。
更何况,她能随意出入此地,身陷囹圄仍神色倨傲,不曾向任何人低头。
这身份,这性情,普天之下,有且只有一个人——
李修白凝视着那张绝美的脸,不止明白了这是何地,更知晓了眼前人是何人。
他目光太过直白,惹得康苏勒瞬间阴沉了脸。
萧沉璧倒是很得意,她素来知晓自己美貌,可惜从前刚随父亲参与军政时,父亲顽固,不许她公开露面,她竭力争取之下,父亲才准许她带着银甲面具出面。
后来把父亲弄死之后,她独掌大权,牙将们个个骁勇善战,嚣张跋扈,为了震慑边将,她便继续戴着面具,只有魏博的心腹们才知晓她的真实面貌。
久而久之,由于她手段狠辣,外界竟传言她“形如恶鬼,心如蛇蝎”。
简直惹人发笑!
不过,萧沉璧倒不甚在意。毕竟流言越夸张,别人便越畏惧她。
也是多亏了这面具,敌军也不知晓她的样貌,甚至以为她貌丑无颜,所以她顶替叶氏女的身份才如此顺利。
如今摘下面具,无论行至何处,总免不了黏腻的目光,反倒令人生厌。
眼前这姓陆的,心思缜密,竟也未能免俗!
萧沉璧乐得用他来刺一刺康苏勒,便愈发摇曳生姿,款款朝李修白走去,曼声道:“几日不见,先生病可大好了?”
李修白微微笑:“劳贵人挂念,虽没大好,但走动走动还是可以的。”
“不就一个寒症吗,有那么难治?康院使,你到底有没有尽心?”萧沉璧睨去一眼。
康苏勒颇为不快:“是他根骨不好,便是再好的药也不能立竿见影,您想多了。”
“是么。”
萧沉璧哼笑,心知康苏勒这等心胸狭隘之辈,必定私下克扣甚至针对这个姓陆的了。
不过,她压根不在意这姓陆的好没好透,只要他这两个月内死不了就行。
于是萧沉璧也并未帮他说话,只是道:“能走动便说明好的差不多了,既如此,还不带路去西厢?”
李修白自然也看透了此女的凉薄,愈发笃定了他的猜想。
他不动声色,平静道了声“是”,转身引路。
“站住!”康苏勒终是忍不住喝止。
萧沉璧轻笑:“康院使还有何指教?莫非……除了背主求荣,还另有些旁的癖好?比如,在一旁看着我们云雨?”
康苏勒脸色霎时铁青,拂袖转身便走,只吩咐杂役留下看守。
萧沉璧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呵,如今倒是后悔了,可这才哪到哪儿?
往后他后悔的时候可还多着呢,总有一日,她要他悔到肠穿肚烂,求死不能!
李修白亦察觉二人间那剑拔弩张的敌意,他微微沉思,神色自若地带萧沉璧回了他暂居的西厢房。
“此处简陋,恐怠慢了贵人,还望贵人见谅。”
萧沉璧挑眉:“你前几日不是还想方设法诈死逃出去么?怎么今日倒如此顺从?”
李修白坦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来之,则安之。”
萧沉璧自是不信,故意凑近:“哦?既如此,那我问你,身子可擦洗干净了?”
李修白依旧从容:“昨日沐过身,尚算洁净。”
萧沉璧越发轻佻:“是么。我爱洁,你说了不算,把衣服脱了……让我先检查检查。”
这显然是羞辱。
李修白却笑了:“院使大人已经走了,郡主现在何必继续作戏?”
萧沉璧眸光一凛,寒意陡生:“你唤我什么?”
“永安郡主,萧沉璧,不是么?”李修白迎上她的目光。
“你是进了内院,看到门匾了,还是偷听到了什么?”萧沉璧声音冷沉,再不见半分调笑。
“都不是。”李修白淡笑,“很难猜么?此处每日能听到暮鼓晨钟,必然在佛寺附近;钟声浑厚,所以,这佛寺香火大约也颇为繁盛。每逢宵禁之时,又常听得见丝竹管弦之声。二者兼得之地,在长安城中也是屈指可数。”
“单凭这些,怕也未必能断定吧?”萧沉璧紧盯着他。
李修白继续道:“郡主聪慧,这这些确不足为凭。然方才在下闻得寺中传来胡呗之声,比丘和比丘尼在做法会之时,通常要赞呗和念唱,这在中原被称为梵呗。随着丝绸之路的繁盛,长安也来了许多西域的胡僧,他们也唱梵呗,但与中原的佛曲无论是音律腔调还是经文词句都大不相同,因此他们唱的这种梵呗被称为胡呗。长安城中能聚集大量胡僧的寺庙并不多,能形成如此洪亮“胡呗”之声的寺庙只有一个——位于崇仁坊的荐福寺。”
萧沉璧微微一顿,没错,方才李汝珍正是被沙弥引着去听只有荐福寺才有的“胡呗”了。
她紧追不舍:“你能猜出被囚地点着实聪慧,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我是谁的?”
李修白接着道:“荐福寺附近二里地皆是藩镇进奏院,其中尤以魏博进奏院声名最著。您手段过人,又气势十足,在下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那位执掌魏博两载的永安郡主。恰好,在下不日前听闻永安郡主出事,由都知暂时掌权,而且那位郎君瞳色微绿,似是胡人,您又屡次与他因权柄争吵,在下这才彻底确定您的身份,还望郡主莫要介怀在下唐突。”
一番剖析条理分明,观察入微,竟能从晨钟暮鼓、法会吟唱这些蛛丝马迹中窥得真相,便是自诩聪慧的萧沉璧也不由佩服几分。
萧沉璧一把攥住眼前人的月白衣领将他拉近,年纪虽比他小,个头虽比他矮了半头,气势却丝毫不弱:“你的确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却不喜太聪明的人。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和……难缠的对手。”
李修白心知她所指的对手多半便是从前的自己,面上却波澜不惊:“能得永安郡主这般‘记挂’,想必那人,亦非等闲之辈吧?”
萧沉璧嗤笑:“再了得又如何?人死如灯灭,不过一抔黄土。此刻他尸骨指不定曝于何处荒野,受虫蚁啃噬,蛇鼠撕咬呢!”
李修白也笑:“郡主所言极是。只是如今郡主权柄旁落,困守长安,还被一小小进奏官挟制,对您这样心高气傲之人而言,这般如笼中鸟雀的滋味恐怕比虫蚁啃噬更令人煎熬吧?”
这话正戳中萧沉璧痛处。
她攥住他衣领的手骤然发力,将他重重掼在门板上:“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惹人生厌?”
有。
不过说过这话的人都死了。
李修白面无表情,却没说真话,只是垂眸看她:“喜和厌只在一念之间,随时变换,唯有利益永恒不变。纵使郡主此刻厌我入骨,但只要我对郡主尚存几分用处,您必会立时改换态度,待我如珍如宝。”
“狂妄自大!”
萧沉璧冷笑,却越发来了兴趣,将他衣领猛然往下拉。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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