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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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长剑,身形踉跄,似是刚刚一击不成,扑了个空。

    听到沈持意推门的动静,那黑衣人一急,顾不得其他,挥剑直逼木沉雪心口!

    竟是不管不顾要取人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

    沈持意一个健步来到床边几案前,起身旋踢,顺势掀起木桌。

    木桌上已经熄灭的云鹤金灯随之腾空而起!

    劲风扫过,金灯落下,毫厘不差,正好撞上剑尖!

    眨眼功夫,狭小的画舫小室里“丁零当啷”,不知多少杂物扫落,登时一片狼藉。

    黑衣人被金灯退了剑势,竟丝毫不与沈持意恋战,回剑一转,目标分外明确,再度刺向靠在床榻旁的木沉雪!

    剑光锐亮,映月迎风。

    沈持意丝毫不惧——这黑衣人身手不错,但要想在他面前杀人,着实异想天开。

    他横亘在木沉雪和黑衣人当中,神色从容,轻巧格挡了剑势。

    几息不到,两人已不下三招来回。

    沈持意没带兵刃,赤手空拳同对方过招,游刃有余。

    黑衣人已落下风,见彻底没了机会,几步接近窗边,似是想跳河退走。

    沈持意心念一转。

    此人既是为杀人而来,一击不成还会再来,千日防贼不可取,且这人看见了他的脸,哪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撞破他的身份,都后患无穷!

    他心下一定,势要将人留下,几步上前拦在前头,飞踢而起,正踢中那人握剑手腕。

    趁着对方吃痛后撤之际,沈持意刹那间转身夺下对方兵刃,抬手揭下蒙面布纱,同时擒拿来者手腕,“咔嚓”卸了对方双臂。

    夺来的兵刃被随手一扔,未曾沾血的长剑“锵”的一声刺入木板。

    不远处传来乌陵高呼:“公子!?”

    沈持意空出心神喊道:“取金疮药和酒来!”

    乌陵慌乱应“是”。

    几乎同时,屋内又一声重响。

    黑衣人被沈持意猛掼在地,双手已废,动弹不得。

    遮面黑布飘落而来,露出一张狠厉的陌生面容。

    此人神色并不惧怕畏缩,落于人手也无求饶之意,根本不是盗匪劫财。

    而是目标明确的杀手。

    沈持意动作一顿,神色骤沉。

    是谁派来的杀手?

    来杀木沉雪的?如此身手的刺客,哪怕是寻常世家都未必养得出来,木沉雪缘何招惹了这样的仇家?又为何不呼救?

    还是来杀他的,只是找错了目标?

    可他此番隐瞒身份下江南,贴身随从只带了乌陵一人,不该传出消息……

    电光石火间,他心中百转千回,正待先看看木沉雪伤势如何,再回头细细盘问杀手。

    下一刻,沈持意却听到一道利刃深深入肉的闷响。

    只见木沉雪没受伤的那只手紧握刀柄,手起刀落,刺入黑衣人胸膛。

    沈持意万千忧思心念都被这狠绝的一刀连带斩断,思绪乍空。

    他怔怔道:“你……”

    木沉雪神色无改,手腕一提,拔出匕首。

    鲜血迸洒而出。

    黑衣人瞪大双眸,“嗬嗬”挣扎几声,很快没了动静。

    刺客的鲜血溅落在男人脸上,月色勾出他的侧脸,映出面容。

    他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神情冰凉,双眸空茫。

    似是人间鬼刹,又似是幽冥谪仙。

    怔愣间,沈持意才发现对方面色格外苍白。

    这人额间似有细密痛楚逼出的细汗,晦暗双眸轻颤着,像是随时要碎在丝丝缕缕的月光夜风中。

    视线下移,沈持意紧接着瞧见男人手臂处醒目惹眼的红。

    他猝然回神:“木兄……”

    乌陵赶来:“药!!公子受伤了!?这——”

    画舫居所狭小,容纳不了多人,屋内又已一片狼藉,毫无落脚之处,乌陵只能站在门外,往里一看。

    他乍一看清屋内情形,瞪大双眼,反倒立刻收声量,低声惊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持意让他噤声,蹲下身,探那刺客鼻息——死透了。

    他又迅速查看了一下刺客周身,果不其然找不到任何能够探寻身份的东西。

    木沉雪像是知道沈持意要问什么,适时开口:“是我的仇家派来杀我的。”

    他嗓音幽幽,语调平稳,每个字却又在微不可查地抖着,悄然裹着落不下的重负。

    他眉头紧皱,双目无神,忍受着伤口痛楚,手腕绷紧,手背因紧握刀柄而青筋暴起,已经没了方才手起刀落瞬间那冷漠无情的模样——仿佛那一刹那不过是月夜下模糊不清的幻觉。

    这人本就还在养伤,结果眼疾未愈,又添新伤。

    沈持意忧他伤势,沉下心来,咽下疑虑,问乌陵:“药和酒呢?”

    “公子,我来吧……”

    沈持意摇头。

    乌陵只好把怀中抱着的各式各样伤药和酒坛一股脑给他抛进来。

    沈持意微微起身,接连接入手中,眼前一晃,头晕目眩之感涌来,他险些没能接稳。

    杀手尸体上的血腥味蔓延而出,同木沉雪手臂伤口飘出的血腥味撞在一起,扑鼻而来。

    许是这血腥味太浓了,刺得人头晕眼花。

    他稳定心神,努力摒弃晕眩之感,吩咐乌陵道:“有什么一会再说,你先把尸体挪去仓房藏好,然后再把舵工喊醒,一同开船到偏僻河道,别让任何人瞧见。”

    “是!”

    乌陵知晓轻重缓急,按下一肚子疑问,蹑手蹑脚进来抗走了尸体。

    余下沈持意木沉雪在一起。

    沈持意来到木沉雪面前,挨着这人跪坐下来,近看木沉雪左臂上的伤。

    伤口走势朝内,两端豁口略宽,不似剑伤,更像是自行割开的短刃之伤。

    那把刺客所用的长剑倒是光滑如新,不沾血迹……

    不像是刺客伤的,像是……木沉雪自己伤的?

    这人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他没时间思虑这些,抓起一旁杀手的长剑便往自己袖口上一划。

    “呲啦——!”

    价值千金的织金锦碎裂成片。

    沈持意毫不眨眼,拧成绳状,用力绑缚在男人受伤的手臂伤口上方。

    从始至终,木沉雪一言不发。

    这人居然还保持着那手握短刃的姿势,神色却没有先前那般冷,反倒像是出了神。

    美人脸颊沾血,月下仓惶,本是一番别样美景。

    若是寻常,沈持意说不得已经出口逗逗对方。

    但他此时此刻顾不上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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