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king霸总他追妻火葬场了!: 4、电话(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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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淮屿手上没收着力道,将纪归手攥得生疼,两人穿过长厅,径直到卧室。

    纪归一路上想挣脱,奈何龚淮屿用了七八分力,动一下,对方的手劲便更大。

    卧客门关上,房间内遮光窗帘没有拉开,外头只余些许光线透进来,显得昏暗,令纪归看不清面前人的神色。唯有两方清浅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地交缠不明。

    等了些时间,也不见龚淮屿说话,纪归只得再度开口:“你还没回我话……”

    “你准备开一个工作室?”龚淮屿打断。

    纪归顿住,不知他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自己几个月前就从公司离职,近几个月一直都在着手准备单干的事情,虽然没跟龚淮屿明说,但但凡是有心,必然一早就察觉了,而龚淮屿这样子估计是刚从别人口中得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龚淮屿现在说到,浅层意思是质问他为什么做事都不提前跟他说。

    不过更令纪归不解的是,龚淮屿竟然会专门回家一趟。

    纪归说手疼,龚淮屿像是故意没听见仍旧没有动作,纪归只得蹙眉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触碰的皮肤温度比往常要高,龚淮屿摩挲两下指尖,在暗淡方寸内中盯对面人良久,启唇:“邹彦刚给我发消息,说你们在礼堂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话音刚落,纪归感到周围的空气短暂凝固几分,心中也如拨云见雾般的清明开。

    邹彦怕是将自己送到后,给龚淮屿编辑消息替自己鸣不平,才引得龚准屿这般模样。

    话说龚淮屿控制欲强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纪归也是深有体会的。

    除了这次,以往他每每单独与谁见面之前,都会提前支会龚淮屿。

    不过他敢肯定,邹彦的重点大概率不是他们俩出去见面,而龚淮屿仅抓住了这一点来对自己发射地图炮。

    “就因为这个,你还专门跑回来找我了?”纪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龚淮屿明明背着自己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虽然做惯了龚淮屿的舔狗,但舔狗也是有尊严的。

    纪归胃里一阵翻腾,下午肚子里那点咖啡涌上喉间,泛着酸。

    龚淮屿对待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纪归只觉得失望。

    对面的龚淮屿高了纪归快半个头,听完纪归这番话,口气蓦然发冷,笑一声,让人很不舒服的一字一句重复:“就因为这个?”

    “是。我就是单独和邹彦出去吃饭了,所以呢?你大老远抛下女伴从宴会赶过来就为了来质问我这件事?”

    两人之间静的落针可闻,纪归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龚淮屿讲话。

    手指被攥得愈发用力,纪归吃痛,几乎是用全力挣扎着将手抽离。

    “纪归,”龚淮屿咬牙发出声音,纪归只听他指节捏的作响,“你需要冷静一下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还有事要回去处理,晚上八点等我回来,我们继续谈。”

    龚淮屿说完,拉开门便要出去。

    纪归开口将人叫住,注视着后者仍旧是那西装笔挺的身影,英俊至极,也无理至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咔嚓,房间被带上,屋内陷入彻底的死寂与暗淡,随之而来的,弥漫海水又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滴滴,耳边传来两声。

    纪归僵直脖子回头,床柜上小机器人闪着红点,屏幕上显示现在时间下午三点,预计四点钟开始局部阵雨。

    纪归觉得龚淮屿说得对,他需要冷静一下,至少这段时间他都不想再见到龚淮屿了。

    纪归动了动指节,骨头传来咔咔的关节声响,他这才察觉自己浑身紧绷木僵,手心与脚底寒凉的不像话——他又开始不正常了。

    虽说半年都没这症状了,药也吃得少了,但今天好像是所有情绪的爆发日,而追溯源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龚淮屿。

    “麻烦把灯打开。”是对床头的小机器说话。

    下一秒,卧客一片光明,纪归抬手,仔细端详十指,原本健康的肤色逐渐被青紫代替,指尖隔隐隐泛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被人揍了一顿。

    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呼吸渐缓,心绪重新平静下来,才终于迈开无力的双腿往外挪动。

    手机还在包里。龚淮屿将他拽进来的时候,好像顺手将东西抛在沙发上了。

    从卧室到客厅,纪归每迈开一步都觉得累,终于,艰难地翻出东西,虚托在手上,纪归看着屏幕上显示半小时前的一通未接来电。

    半晌,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喉间有酸涩的石沙堵塞,他鼻间不能呼吸,只得艰难大口喘气几下,喉间的酸意又愈发胀大,好似要将他撑炸一般,难受得他想抓住茶几上的瓜果盘往头上猛砸,将自己砸晕。

    但想法还未付诸实践,手机机身开始有规律的嗡鸣作响。

    就像那头感觉到了什么,这通电话就是来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的。

    “喂?”电话接通,一道年轻温润的男声传来,“纪归吗?我这边刚有一个学中医的朋友,这几天在试验雷诺士的针灸疗法,你有空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唇片嗫嚅几下,纪归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所幸,他成功了。

    “许医生。”

    那头静默一瞬,听出纪归状态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我现在动不了。”纪归声音沙哑,几乎是气音。

    纪归在沙发上等了不到二十分钟,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密码锁解锁,许沩站在玄关处来不及换鞋,直奔已经半入晕迷的纪归身边。

    他将手中提的药箱放下,从里拿出简单的测量器具,开始一边唤人一边将带来的保暖毯裹住纪归。

    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他才敢解开纪归的外套,将后者手臂完全露出,戴上血压仪。

    “许医生,好久不见了。”

    许沩见人终于是有清晰意识了,稍定心,拿笔在病纸上记录数据,低头对纪归温柔笑:“是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后面要再见你一面都难了。”

    倒也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上次见许沩还是去年入冬。

    那时候他还兴致勃勃地同许沩讲,自己男朋友已经硕士毕业了,后面每天都有人替自己暖床,自己就不会再被冻出病了。

    纪归有些唏嘘,那段时间的龚淮屿虽说忙,但每晚八点准时到家。

    龚淮屿在书房处理事件,他就拉着凳子座在一旁,支画架画肖像,累了,就厚脸皮地凑过去与人亲昵一番。

    不曾想,这还未过几个月,龚淮屿就渐渐不守时,两个人的相处只是早饭那一会儿,还是他主动开口与人聊着些有的没的。

    纪归弯起嘴角,眼里不带半分舒然之色:“我也以为呢。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了。”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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