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7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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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得知自己获封二品诰命时,正同秦明华及二房三房坐在前厅吃茶说话,老太太难得也在,端坐在上首位没什么好脸色,新岁正月,若非时节,大房是决计不肯给她台阶登门,她在三房那儿住了许久,眼见着六娘也出嫁了,自己倒活成了人来嫌,谁也不待见。

    曹嬷嬷劝她今日说些软话,兴许袁氏便点头答应她搬回正安堂,但冯氏才坐了小会儿,便受不了袁氏那副嘴脸,一想到自己回来便得在袁氏手底下讨生活,看脸色,便绷着老脸一声不吭,直把瓜子磕的嘎嘣作响。

    辜宾宣的旨,听闻还是二品诰命后,其他人还有些回味不过来。

    起身时,戚氏没忍住,拐了拐旁边的刘氏,刘氏拉下脸来:“作甚?!”

    “大嫂不已经是二品诰命了吗,怎么又来宣旨?”戚氏忍着窝火,低声发问。

    刘氏笑:“你没听到开头说的,这诰命,不是大哥给挣的,是熙姐儿,不,是英姐儿替她祖母挣得,换句话说,大嫂有俩诰命,大哥给她一个,英姐儿给她一个,啧啧,大嫂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好人。”

    戚氏揪着帕子,心有不甘,但很快朝袁氏恭贺起了。

    这厢秦家热热闹闹,工部却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鲁大人,听说你家娘子给你岳母求了二品诰命,当真叫人羡慕啊。”

    鲁岳明摆弄机括的手一顿,扭头笑道:“我夫人特别能干,很有本事。”

    那人嘶了声,凑过去小声道:“救驾,这样好的机会,她怎么不想着给你求点什么,你岳母的诰命横竖已经有了,她理应给你着想的啊。”

    “我什么都不缺,求这些做什么?再说,我住在岳母家,衣食住行都是岳母家操持,夫人待岳母好,是为我修行回报,照理说,这些事本该是我来做的,嗨,夫人为了我当真尽心竭力了。”说罢,又俯身低头,去拆卸重装的部件,递给怔住的那人,那人没反应,他从底下爬出来,疑惑。

    “你是不是很羡慕我?”

    “啊?”

    “要不然你发什么愣,你家夫人肯定不像我家夫人这样能干,全京城,我听到旁人说起我家娘子,都是夸她比小郎君还要出色,能顶起秦家的天,也能为我遮风挡雨,这样好的夫人,烧香也求不来,想想我也真的是命好。

    不过,你可千万别回家同你夫人提及,省的人家生气,也不是所有夫人能跟我家夫人这般温柔能干的。”

    那人实在听不下去,偏鲁岳明真诚至极,没有一点强颜欢笑的不悦,他便知,这夫妻俩简直绝配。

    只能硬着头皮哼哼两声:“羡慕,的确是羡慕。”

    鲁岳明听了心中更舒坦,回府便将这事跟秦熙讲了:“你不知工部多少同僚羡慕我,说我上辈子积德,这辈子享福来了。”

    秦熙忍不住笑:“人家分明是揶揄你,你却听不出。”

    鲁岳明不信:“大老爷们说话就是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

    秦熙揽着他的颈,难得温柔小意:“那你怎么回报我?”

    鲁岳明脸一热,望着秦熙明亮漆黑的大眼睛,俯下身去,将她放在枕间:“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夫人的。”

    秦熙啄他唇:“那我还想要个孩子,今夜,你便给我吧。”

    帷帐落下,鲁岳明攥了攥拳头,结实的双臂绷的如同遒劲有力的长弓,轻而易举便将秦熙抱在前怀,他的声音也热的发烫,但不乏诚恳真挚,低低的,缓缓的。

    “好,惟夫人是从。”

    眼见着上元节来临,适逢闻人奕即将启程离开,秦栀难免生出怅然之感,不舍得他走,不接受他走。

    就像幼时舅舅他们来京,在秦家小住,每每分别,她总会缠着舅舅和表兄们多住些时日,但分别还是会来,有时母亲怕她闹,便将她遣开,偷偷将舅舅他们送离渡口,她知道时,人都走了,那种难受的心情,她至今都记得格外清楚。

    失落,失落,无人诉说的空虚。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沈厌擦拭身体时,看到秦栀心不在焉的梳发。

    秦栀嗯了声,抬头:“谁?”

    “还能有谁。”沈厌哼了下,转身背对着她。

    秦栀没出声,少顷,沈厌回头:“被我戳中心思了,所以是真的,对不对?”

    “小狗。”

    沈厌皱眉:“你说什么?”

    “汪汪,乱叫。”

    沈厌脸红了瞬,便板起来脸来走到她跟前,单手捏着她下颌,抬起来面朝自己:“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秦栀拨开他的手:“这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没有?”

    “就像我问你,太后和我在你心里孰轻孰重”

    “你之前问过”

    “是啊,你之前也问过,我说了,不能比,没法比,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与我而言,都重要。”

    秦栀绝不会因为沈厌是她的夫郎,而将他摆在无可取代的位置上,而去否认或者压低先前出现在她

    生命中,那些不可或缺,曾无数次点亮自己的人,尤其是闻人奕。

    他从来都是不可取代的一个。

    就算无关爱,他也是很重要的那个。

    沈厌把他的不甘和委屈全化作无穷的力气,直至骤雨初歇,他伏在她肩颈处不肯罢休的追问:“如果当初他点头,答应你了,是不是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当然。”

    沈厌咬她一口,眼眶发热:“你就那么不舍得他?”

    “沈世子,我只能说,如今的我想和你行周公之礼,只想和你,懂吗?”

    “不懂。”沈厌心里窃喜了下,但仍阴沉着脸。

    “他曾是我特别喜欢的人,但没办法,他就是不肯喜欢我,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而且后来有了你,我对他的执念便渐渐搁浅,但这并不代表我把他放下。

    我依然敬重他,是用欣赏的目光尊他爱他,不是以女娘待郎君的角度,而是像表叔所说,我和他现在是晚辈和长辈的关系,我希望他好,他也希望我好,仅此而已。”

    秦栀说的倒是坦荡。

    沈厌乜了眼,问:“倘若他现在后悔了,说想跟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秦栀笑着把他拉下来:“怎么可能,你不许犯蠢,别去招他,惹他心烦,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懂不懂?”

    不懂。

    真正蠢的人是你,连他早就动了心都没看出来。

    沈厌默默哼了声,把她抱进怀里:“好,我不招他。”

    他才不会去招闻人奕,若把他惹恼了,他转过头来走向秦栀,沈厌不敢想,真的在那种境况下,秦栀会选谁。

    送行前夜,闻人奕买了盏小兔灯笼,没有送到秦栀手上,而是挂在院子里的树上,一夜风雪,小兔灯笼被染湿,打的很是破败。

    秦栀擦拭干净,重新糊了纸,摆在博古架的高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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