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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 30-40(第2/31页)
“……”
奇怪的陆放突然沉默了。
他松开了些手上的力度,半晌没说话。
叶知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一次还没要到,不由得心急,更想哭了。
泪水流了满脸,贴在脸上的发梢都被哭湿,他不禁着急地催促道:那你还要继续炒我吗……
唔!
陆放吻住他的嘴,吻掉他的泪,手臂架上他的膝窝,低沉的嗓音扰着他的耳梢,将水份全挤压了出来。
“不用去学那些,”
陆放说,“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难为小朋友肯这样为他费心思。
陆放安抚着怀里颤抖的人,哄他:“我更喜欢听你真实的想法,知道了吗?”
叶知丛昏昏沉沉没听明白,只剩乖巧点头,“嗯嗯还要。”
……
从天亮的那一刻起,叶知丛就抱着他的速写本,一路上头也不抬,画个没完。
陆放抽空往人嘴里塞了两个奶黄包,还以为小朋友是在赶什么ddl,没好多打扰。
作业没画完还要黏着他要,把离开前的时间全留给了他。
陆放心软成一片,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小朋友嗯嗯啊啊的应着,乖得人心酸。
这样可爱的人,叶家的怎么会把人养成那样。
飞机掠过城市上空,划破云彩留下白色细线。
陆放抬头,心想那就是他小朋友远行的轨迹。
被割开的云层不久后就会相融,可被隔开两岸的他们,要等多久才会相见。
陆放不自觉抬手,指尖在自己锁骨上方的位置上落了片刻。
叶知丛在天亮之前实在受不住地攀绞上来,大声哭叫着,用力咬了他一口。
他牙口好,齿尖薄而利,咬破了皮,留下血痕。
隔着衬衣布料,那点痛感不足以令人在意。
只是温热舌尖湿润的卷过,皮肤破口处传来的酥麻压过疼痛回传给神经,却好似连通了什么电源一般。
叶知丛没有啖人血肉,在缓过来后,还怔愣地盯着那处伤口,久久没有回神,像在心疼他一般。
陆放当时哄他没事,也不知道小朋友有没有听进去。
而如今再回忆起,叶知丛的那一口像是咬在他心尖上。
他的心脏上仿佛空了一块,被叶知丛含在口腔中带走,随着人一并离开了-
叶知丛此刻确实在回忆陆放锁骨上那块伤口。
平整的牙印上一点点冒出血珠,晶莹透亮,红得晃眼。
叶知丛看了很久,仿佛自己血液中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沸腾起来,他看着那血珠一点点凝聚成更大一颗,直到肌肤再也承受不了重量,顺着人锁骨像饱满肌肉上滑落。
叶知丛很难不承认的,他咽了口口水。
他不只是想去将那腥甜的血液舔舐殆尽,他还想要在原伤口上更重地咬下去,将血珠咬成滚滚如注的模样。
‘学美术的多少都沾点’、‘你跟他们不一样。’沈枫然曾如是说。
叶知丛心说其实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吧。
他没有做过的,不代表他没有想过。
手臂被划破割开,鲜血淋漓的伤口;锋利的钢针穿透耳骨、舌尖、唇瓣,和一些难以被外人所知的隐秘位置;不离手的烟、填满胃的酒;用针头将颜料刺进皮肤,留下一生都无法洗净的标志……
以上的所有都会给一具躯体烙印出抹除不掉的痕迹。
他的妈妈说,只有这些才能证明,她真实存在着,这个世界她来过。
‘而你,我的孩子,你身上永远流淌着我的血液,’
林岚熙再也握不了画笔了,她面如枯槁,瘦如枯枝的手抚摸过孩童稚嫩的脸庞,‘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替我去看看吧。’
“妈妈是爱你的,可是对不起,妈妈累了。”
林岚熙生前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没有生病就好了。”
郁期的林岚熙毫无生气,像一片离树的枯叶,轻飘飘地躺在病床上。
叶知丛给他带去过漂亮的小花,捡去过好看的树叶,用鲜艳的色彩装扮洁白的枕头,用春意盎然的花草,去填补妈妈灰败的脸色。
彼时的林岚熙,总会抱着他哭的。
她费力抬手,去揉那不到半米高的小孩的头,神情无比温柔。
可是在吃药过后,林岚熙连泪也流不出来了。
她语气平静,无悲无喜地告诉他,妈妈没有病,妈妈很快就好起来了,你要听话。
听话,做一个乖孩子。
你越懂事,妈妈好得越快。
“好哦。”
四岁的叶知丛不明所以的点头。
可后来,当他的妈妈告诉他、她已经好了的时候。
林岚熙病得更重了。
躁期的持续时间越来越长,林岚熙好似永远有用不完的劲儿,她总在生气的,她将所有的愤怒和怨怼都发泄在了那个不会反驳也不会抵抗的叶知丛身上。
叶知丛越来越乖、越来越沉默。
可他永远也等不到他的妈妈好起来了。
‘如果你喜欢,替我去看看。’
叶知丛将所有的颜料装进水桶,哗啦啦地往墙上的画布上泼。
我喜不喜欢,都会替你去看。
‘妈妈……’
“妈妈!”
哗啦一声,仿佛耳朵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空调的冷风吹不散额角的冷汗,叶知丛紧紧攥着速写本,不知何时窝在那里睡了过去。
空乘人员温柔地蹲在他座位旁边,贴心地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吗。
叶知丛思来想去,摇头,复而在果汁和冰可乐之间短暂犹疑,最终选择了酒。
他又梦到那些了。无论他怎么调配选取,泼出去的颜料全都会变成黑色,顺着巨幅画布缓缓流淌,黑色液体尽数落下之后,露出的是林岚熙的脸。
或许是这几日运动过度太过疲累,导致他陷入了一段深度的睡眠,潜意识里的恐惧钻了出来,使得无法停下的活跃思维制造出奇诡的梦境。
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的。
酒精可以短暂的麻痹神经,叶知丛很少喝的。
有太多会令人上瘾的东西,而那些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他知道的。
喝酒会吐,抽烟会呛,自残会痛,穿刺和纹身又都太短暂,以他现如今的需求量,他得给自己穿成洞洞鞋,纹成拉布布。
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多地方给他乱玩,尽管他也想试试。
可好在,他找到了可以反复多次、持续供应的解法。
虽然在昨天,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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