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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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晓看看他,试图推拒:“我七老八十了……”

    “有个病人请您看看。”

    梁大夫无法拒绝。治病救人对他来说能上瘾,他拍拍桌子:“我要诊金。”

    周涉毫无负担地说:“当然。”

    看的又不是他家的人,回头叫皇帝出钱。

    这边一锤定音,天幕则道:

    【但比较神奇的是,他们连投降都非常有风格。赵家大儿子准备带着全家投降,二儿子宁死不降,但如果你以为他是有风骨,那可就错了。

    赵二对哥哥说:周扒皮小心眼还仇富,你投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果不想倒霉,干脆咱们一起杀出去吧。赵大寻思寻思,觉得弟弟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在城头上大喊:我赵家人不降——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一起回到府上,正要商议怎么解决现在的难题,到底要不要向何景澄求援,赵二就绕到哥哥背后,拔剑把大哥扎了个透心凉。】

    赵舒明:“?”

    赵大:“?”

    赵二:……

    弘安帝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图啥呢?

    所有人都有这个疑惑,天幕及时解惑:

    【赵二主要是为了突出自己,就算投降,他也得是带功投降。很显然,他哥哥就是他的功劳。】

    这简直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大家都惊呆了。

    连几位皇子想起自己的兄弟们,都觉得相比之下,哥哥/弟弟真是个正常人。

    赵舒明听完,突然从座椅中站起身,三两步冲到墙边,等再转头回来时,手上握着一根长棍,狠狠抽在两个儿子身上。

    赵二被一棍子抽出一条青紫,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爹?!”

    赵舒明不说话,又是一棍子。

    赵大发出一声惨叫,深觉无辜:“爹!!”

    打到最后,赵舒明累了,把棍子丢开,瘫坐回椅上。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几声尖利的斥骂声。

    最沉重的那道脚步声在他们房门外停下。

    “哐当”一声,房门豁然洞开。赵舒明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男人,冲他微微笑了笑。

    “在下奉陛下之命清理逆贼,如果有什么话想说,就去京城与陛下讲吧。”

    房门外,是往来错落的人群,赵氏家眷都被驱赶在一处,将士如狼似虎,院落中是拆得破烂的家具。

    赵舒明瞬间浑身瘫软。

    【和赵二相比,更有骨气的反而是赵家女眷。赵二投降当天,赵家大房听说丈夫被杀,留下一句“大势已去,岂能苟活,为敌所辱?”,在家引火自焚。

    赵二家眷知道丈夫投降后,在家门口等着丈夫。她看见赵二仓皇失措又难掩喜悦的脸,深觉失望,突然拔出丈夫身侧那边剑,剑上甚至还沾着赵大的血,她对丈夫说“城破家亡,合该战死!你今日苟且偷生,必受天下英雄耻笑!”

    说罢举剑自刎。赵二猝不及防,血溅三尺,当场淋了他满头满脸。】

    成王败寇,本是常事。宁死不愿在敌人处低头,也是她们最后的选择。

    和狼狈求生、丑态毕现的赵家兄弟相比,她们选择以死维护自己的尊严。

    对这种人,周涉唯有一句佩服。

    刚被撵在一起的女眷没能听见这句话。

    混乱之中,有人来禀告领兵之人:“少了的几个……刚才在那边发现了尸体。”

    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也许她们想了很多,最后选择一根绳子,上吊自缢。

    将领听着士兵的回禀,又听见天幕的声音,不由得想:果然比这群男丁硬气。

    【赵二看着妻子的尸体,也没什么感想,他唯一的想法是这身血有点碍眼,他得洗个澡。是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中宗不接纳他的可能。

    开什么玩笑呢,大家都是豪门世族出来的,虽然赵家败了,但是他手下有兵有将,投降是无奈之举,不给个高官厚禄他还不答应呢!】

    何景澄嗤笑一声:“称帝早,死得快。”

    真是心里没数。

    对这个对手,他心里满是嘲笑,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虽然蠢,但还没到赵家的境界。

    周涉也在想。他想的是,不是说世族教育水准高吗?怎么这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后代,好像没几个能用的?

    【中宗确实没答应。

    他使出了一贯的清算旧账大法,既然方竞若不在,就让俞岁生主持,将赵家的问题一点点算过来,到底以前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要全部看一看。

    俞岁生这个前旧臣,现叛臣,对赵家那点阴私知道得不要太清楚。他甚至还有一个账本,听说要重审旧案,就把自己的小账本掏出来,对着一条条审查,气得赵二大骂他是叛主的豺狼,诅咒他不得好死。】

    俞岁生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台上,手边是高高摞起的卷宗。

    他一条条地念,无数证据都摆在面前,板上钉钉,本来也不用挣扎。

    但赵二还在挣扎,他不仅挣扎,还要骂:“俞岁生,你当我赵家的走狗,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干干净净的清白人吗?!你害赵家,早晚有一天,跪在这里的人会是你!”

    俞岁生讥讽地笑了笑,不说话。

    反倒是在他身边的中宗抬眼看来。

    门外人来人往,却毫无声响,所有人都只听着俞岁生念:“弘安二十一年八月廿一日,夺宛州衡山城西李氏农田十余亩。”

    ……

    “弘安二十一年八月廿四日,夺显州拙阳王氏……”

    “弘安二十一年九月廿三日,夺梁州东山楚氏……”

    寂静得骇人。赵二想要转头回望,却被左右士兵架在中间,他再看那高台上端坐的几人,恨得心肝发颤,怕得浑身发抖。

    恨极也怕极。

    他恨俞岁生背叛,恨周涉杀降,恨兄弟不仁、父亲不慈,家业不够深厚,恨自己做错选择。

    但他最后唯有看着中宗从高台上缓步走下,腰间长刀微微晃动,刀柄的寒光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周涉!你不能杀我!”赵二张牙舞爪地喊,“你杀我,天下还有谁敢降你?!我赵家多年底蕴,你怎么敢——”

    中宗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那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直到赵二不敢再说话,他才留下一句:“当年做下这些罪行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随即抬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俞岁生几乎立刻站起身,声音微微发抖:“数罪并罚,判斩立决!”

    厅外的沉寂化作一片喜极而泣的欢呼。

    俞岁生环视四周,中宗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他在欢呼声中一阵战栗,又隐隐觉得孤独。

    孟跃先指挥士兵将赵二押下去,擦肩而过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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