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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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前去,搂住妻子的肩头。两人依靠在一起,忽然听见她难过的声音:“郎君,你若杀了周涉,咱们的准儿怎么办呢?”

    弘安帝默然无语。

    再次醒来,居然还是夜里,天色暗沉,星子三两颗。

    他拒绝赵文的跟随,提起灯笼,独自前去御书房。

    长案摆满奏折,最右侧是军机,中间是民生,左侧是吏治。

    皇帝坐在椅子上,随手抽出一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某将领长年在外领兵,家中子嗣寥落,自觉年老体衰,乞骸骨”。

    皇帝看着“子嗣寥落”四个字,再想起朝堂将领的现状,觉得自己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他盯着奏折发呆,烛台的光也微微跳动,恰似他波动的心绪。

    直到赵文匆匆而来。

    “陛下……”赵文在门外轻唤一声,听见皇帝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他似乎既没有看见凌乱的桌案,也没有看见皇帝愁眉不展的神情,只毕恭毕敬道:“该上朝了。”

    弘安帝骤然回神。

    几个小太监捧着朝服上前来,趁换衣服的空挡,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昨天周涉在牢里,是什么反应?”

    赵文眼观鼻鼻观心:“奴才不知。这事全由怀大人过问,奴才不敢多嘴。”

    皇帝怔了怔,才轻笑起来:“老东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谨慎了?”

    赵文也跟着笑,心里却想:我又不是活腻了。

    因此,一直到正式上朝,皇帝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看着沈明哲唾沫横飞的样子,他也着实没有精力回复。

    另一头,赵文将谢罪疏递到弘安帝手上。

    皇帝随手翻了两页,以周叙言的文学功底,当然写得十分动情,认罪也认得格外不同凡响。

    他懒得看,重新合上,问周叙言:“周卿,你觉得自己罪在何处?”

    周叙言跪下,深深伏下脊背,说到动情处,声音亦微微颤抖:“天幕说未来之事,臣百口莫辩。周家侍奉陛下数十年,恪尽职守,从无疏漏。陛下,臣无话可说。”

    声音落地,原本还鸦雀无声的朝堂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制止这一切的,是皇帝发出的轻叹声:“何故如此作态。周卿,朕知你绝不是这样的人。不过……这段时间,也不必上朝来了,你且在家闭门思过吧。”

    周叙言跪在原地,眼底泛出微微的红。

    弘安帝看着周叙言,心里也有些感慨:周家历代侍奉皇家,周叙言任尚书一职数年,虽有点爱演的坏毛病,总归是好用的。

    好用,那就先用着。

    沈明哲虽不甚满意,但见皇帝惩戒已下,姑且算是有了回应。

    周叙言勉强算是个添头。沈明哲乘胜追击,开口道:“陛下,周叙言之罪是教子无方,却远远不及周涉所犯大罪!以臣之见,应将周氏父子明令正法,以儆效尤!”

    这次皇帝不说话了,一阵悠长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朕自有安排。”

    满堂哗然。

    听陛下这个意思,难道他还不准备动周涉?

    周叙言与周涉父子关系不佳,在场众臣都有所耳闻。君臣相得十几年,皇帝不杀周叙言,也算是不出预料。

    可周涉……那真是风暴最中心的人了!

    皇帝留下这句话,拂袖起身。直到他走得远了,才能听见太监喊:“无事退朝!”

    弘安帝走出太和殿,坐上步辇。今天的天气比昨日好了许多,被一番雨水冲刷,反而显得更加晴朗清澈。

    弘安帝突然道:“去天牢。”

    赵文匆匆追来,闻言立刻安排人手,仔细准备一番,这才转了个方向,朝着天牢去了。

    走到一半,皇帝又补充一句:“把怀乐驹也叫来。”

    弘安帝没有提前安排,当然也没有人告诉周涉。

    皇帝到时,周涉正在给自己的腿换布条,至于昨天夜里换上的那块,已经被血迹浸湿了。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周涉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怀乐驹过来监视他:“怀大人,能劳你老人家帮我带点……”

    他说着,扭头一看。怀乐驹确实在场,脸色似乎比昨天更惨白了些。

    至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得他汗毛都竖起八米高。

    皇帝负手站在铁栏前,冲他微微一笑:“你要朕替你带什么?”

    “……”周涉看他一眼,喉头滚动,拼命安抚自己,终于平复心情,从喉咙里滚出一句,“带点酒。”

    话音一落,他就看见皇帝的脸色黑了。

    弘安帝回头,视线扫过怀乐驹,声音还是轻飘飘的:“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周涉看怀乐驹的表情,感觉他今天晚上就要来暗杀自己:“陛下,是臣擅自做主,怀大人并不知情。”

    皇帝没有理他,挥挥手,示意打开牢门。随着咔哒一声,锁头脱落,铁门推开,他缓步走入牢里。

    周涉连忙往前挪动了一下。

    他很想认真地给皇帝行礼,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这着实有点艰难。

    因此他尝试过后,发现自己确实动弹不了,只得向皇帝投去歉疚的目光。

    弘安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周涉,你是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彻底无所谓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

    周涉立刻撩起裤腿,自证清白:“陛下明鉴,臣不是不想行礼,实在是身体不适……”

    随着他的动作,在场众人都看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还未更换完毕的新布条放在不远处,旧的绷带却已经拆下来。皇帝大致一扫,还未划过去的视线就顿住了。

    他轻咳一声:“还不放下?成何体统!”

    周涉从善如流地放下裤腿,他也没有指望皇帝能带他去就医,规规矩矩地摆出老实听训的姿态:“臣知错。”

    弘安帝在原地站了片刻,座椅立刻递了上来。赵文悄无声息地退下,只留下怀乐驹笔直地站在他身后。

    皇帝看着周涉因失血显得苍白的脸,幽幽道:“朕看你在这里待得挺开心。”

    周涉一听这个语气就牙疼。

    皇帝确实仁心深厚,但阴阳怪气的功力也远超常人。

    当然,心里是这么想,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苦笑道:“陛下,臣待得不开心。”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淡淡:“你连死都不怕,朕还能让你活着,还有什么不开心?”

    你说呢。

    周涉腹诽一句,脸上扯出真挚的崇敬:“臣只怕未来不能侍奉陛下左右。”

    话音一落,怀乐驹站在皇帝身后,脸色微变。

    皇帝听完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哪个笑点,乐得前仰后合:“若你还是天幕所说的中宗,朕可不敢让你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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