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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渣了阴湿病娇的温柔道尊后》 18、知音阁(第1/2页)
“姨母终于发现我比那个薛渺厉害了是不是?”
薛渺走后,沈琉璃对着沈衣叉着腰,额上的沉蓝宝石轻晃,似也跟着主人在得意洋洋。
沈衣不语,坐在了案边,手边的香炉袅袅,有些模糊了她清冷的眉眼。
“琉璃,你到底是怎么看待玉琅的。”
沈琉璃听沈衣提起沈玉琅,心里有些不痛快:“还能怎么看,沈玉琅是沧澜阁阁主,沈家家主,是我姨母。”
沈衣的指尖轻叩着案面,分明沈衣什么都还没说,不知为何,沈琉璃有些心慌,就连沈玉琅对着她大发雷霆时她也没这么怕过。
但这件事关乎到她的两位母亲,沈琉璃怕得嗓音都打起飘,却还要强道:“她害死我了我母亲,阿娘,还想我怎么看她?”
若不是当年沈玉琅派她母亲阿娘去东海与鲛人做生意,如何会遇上那恶蛟,将两人害了性命。
沈玉琅明知阿娘和母亲修为不如她,分明往年都是由沧澜阁阁主亲自去东海的,为什么偏偏那年恶蛟就出世了。
她一连失去了母亲和阿娘,而这一切做下决定的人都是沈玉琅,她要如何不恨她。
沈衣知晓沈琉璃的想法,想必真相沈玉琅已经告诉过她无数次了,只是这孩子执拗,不肯相信当年的真相。
沈玉琅不是怕沈琉璃恨她,她只是担心自己去了之后,沈琉璃会让这份恨愈发偏执,最后害了她自己。
听闻沈琉璃极为崇拜沈衣,她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写信与她,恳请她最后劝沈琉璃一次。
沈衣只是平实地讲述着当年的真相,至于这孩子最后怎么想,她无意强硬插手:
“你可知当年望月楼公然叛魔,沈玉琅本以为东海会比望月楼更安全些,便将你母亲阿娘送去了东海,只是没想到,那年正逢恶蛟出世。”
“她听闻东海出了恶蛟,顾不上自己受伤,匆忙奔去东海斩下恶蛟,却还是没能救下你阿娘和母亲。”
沈琉璃听闻当年旧事,倏然将手掐进了掌心,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在想到两位母亲的死亡时保持一分理智。
“事后沈玉琅后悔不已,将你抱了过来亲自教养,当做沧澜阁的少阁主培养。”
“而她因为当年来回奔波弹压,落下了旧疾,否则你以为她修为大乘,却为何现在便大限将至。”
沈衣端起茶盏,抬眸看向沈琉璃,眼底如一片清雪:“当年的事我不论对错,要不要原谅她,你自己决定。”
沈琉璃撇过头去,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不......我不信,这些她从未与我说过。”
沈衣道:“她说过,只是你不信。”
她说过,只是她不信,她没了母亲和阿娘,便只有姨母了。
可是姨母那么忙,每次陪不到她一会儿便要去忙生意上的事了。
沧澜阁与天机阁并称天下最富,沈玉琅身为沧澜阁阁主,称一句日理万机一点不过分。
她只是恨,恨她,自己分明已经没有了母亲和阿娘,为何不能再多分一点目光给自己。
良久之后,沈衣道:“琉璃,回去吧,她还在等你。”
沈琉璃哭得伤心,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下意识寻求这里唯一的一个姨母庇护。
好不容易送走了沈琉璃,便看见薛渺站在门后,看着她时眼眸闪动了一下,慢慢地从那双猫儿瞳中升起一丝委屈的神情。
怎么这孩子哄不完了。
沈衣自觉今日一天要折寿三年,她招手让薛渺进来,眸光如水:“这又是怎么了?”
薛渺看着她,女人的眉眼其实生得极冷,但经年岁月的沉淀化去了这分冷,让它平等地分成了平和,耐心和温柔。
她瞧着薛渺,眼底柔软,似春风化雪,泠泠温柔。
薛渺咬着唇,无意识就将唇咬破了皮,血珠从唇间渗透了出来,那双眼却还在直勾勾地看着沈衣。
沈衣便明白了,这件事小不了,不能以寻常的态度哄之。
“过来,我看看。”
薛渺看着沈衣的膝上,上面一层的布料被沈琉璃哭湿了,比别的布料颜色要深些。
不知为何,她看着那处,觉得扎眼极了。
“这里,她趴了。”
薛渺委屈地看着沈衣,指着沈衣的膝盖道。
沈衣倒不知,她的膝盖什么时候成了薛渺的专属休憩之地,她拿着这份无名飞醋有些无从下手。
她不说话,薛渺便将这份沉默理所当然地理解成默许,那双极黑的瞳子似有一点幽深的光,一点点地拉大着,直到将她的所有理智打倒。
薛渺擦过唇间的血迹,试图用自己的东西将沈琉璃的东西覆盖过去。
唇间一点血不够,她还想拔出佩剑割了手指再染上去。
沈衣猛然站起身,箍住她的手腕,将剑推了回去,不知是惊还是叹地道了一声:
“痴儿。”
薛渺一怔,似乎也知道自己干了傻事,蹲身下去低头将自己埋在手臂间,什么也听不进去。
沈衣道:“那孩子与家中长辈有些心结,我不过开导一下她罢了。”
薛渺嘴巴上能挂油壶:“我就是小气,我还要更小气。”
沈衣:“嗯?”
薛渺扑入她怀中,轻轻拿头撞她:“不许也叫她孩子!”
沈衣的拇指抚过了她方才自己咬破的唇角,她蹙眉垂眸,抬起薛渺的下巴与她对视:“下次不可如此了。”
这孩子将她看得太重,未必是件好事。
她这个年纪,还是多和同龄人接触为妙。
第二天薛渺照常去上课,今日上的是理论课,她在课上坐了半日,没见着夏连翘。
她戳了戳前桌,问道:“见着夏连翘了么?”
前桌神色古怪,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前两日夏连翘被戒律司的人带走了。”
薛渺愣住:“怎么回事?”
前桌摇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件事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道:
“听说她往日仗着自己姨母犯的那些事都被翻了出来,当日就被关进水牢里去了,现在还没出来,恐怕以后也出不来了。”
薛渺怔住,在纸上写画了会儿,半晌才接受着这个结果。
她穿来以后最恨的人,就这样结尾啦?
薛渺想了一会儿,很快将夏连翘的事情抛在脑后,一错眼,却看见个意料之外的人。
薛渺嘴上还撅着笔,撑着头坐在堂下温习功课,现在时间尚早,授课堂内还没来几个人。
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薛渺抬头,笔掉下来了:“宁姑娘?”
宁潮生抱着剑,凤目微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薛渺先反应过来,将身旁的课桌一清理,主动招呼道:“来,这儿有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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