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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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

    她怯弱又坚定:“……因为你给我下套。”

    姜嘉茉眼皮翕动,颤了颤,很轻很细微地讲:“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艰涩地捕捉他的反应,略微揣摩地说:“……药是你找人下的,我好像看到夏筱偷看你了。”

    裴京聿抱着她,终于得逞了。

    他闷哼了一声,惬意地迷上眼睛,像碾粉溺在鼻腔的瘾君子。

    他心脏狂颤地接近她,血液在血管里啸叫着:“那又如何。”

    姜嘉茉被他禁锢得无法呼吸,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你为什么要想出这种昏招。”

    她听不见门外沈容宴的声音了。

    漫山遍野都是他性感恣.肆的呼吸。

    “谁叫你下午和他当众寄情。”

    裴京聿弓起脊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簌簌地蹭到她泛痒。

    “他们那几年全都在说,你是他的。”

    “我算什么,我能信什么。”

    他的汗跌落在她肩膀上。

    男人游刃有余地发混笑着:“万一你是惯犯,喜欢开放式关系呢。”

    姜嘉茉的眼泪滚到眼尾边,心脏泛疼地说:“下药这种坏事是在折堕你。”

    她没有哽咽,只水迹呈透明的线滚下来,竭力不让他发现自己哭了。

    姜嘉茉:“我又在糟蹋你了,对吗?你不是做这种低劣事情的人。”

    裴京聿并没有细究她说话的意思。

    他只是愉悦地笑着,眼尾挑起来,要她共沉沦:“我性格恶劣,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把她抱起来,就着这种姿势。

    裴京聿闷哼了一声。

    他走到浴室,把沈容宴的声音阻隔在门外。

    眼前的镜子明净如洗。

    镜面把一切的拥抱和占有,映照得无所遁形。

    姜嘉茉在镜中看到了苍白孱弱的自己,还有小腹上属于他的巨茧。

    她像是被灼烧,羞耻地闭上眼睛。

    她不敢看,不知廉耻地怀着他的孩子,还要作践他犯罪。

    他钳握着她的下颚,逼她看清自己脖颈泛红的样子:“

    姜满,你看镜中的自己。”

    裴京聿沙哑地笑着,重重地教授她,一遍一遍地认清眼前发生的事。

    “认清楚我了吗?”

    她嗫嚅着唇,低声说:“嗯。”

    裴京聿齿叼着她的耳珠,郁积的心情溃散,被愉悦感代替:“那你看仔细了,你这么渴望我,算什么强迫?”

    他掌骨托着她,把她抱在怀里,问:“算吗。”

    姜嘉茉吃痛,心脏轰鸣得难耐,颤声道:“……不算。”

    裴京聿的臂弯像是绞杀植物的藤一样缠覆着她:“我天生低劣,最擅长用不见光的手腕折磨人。”

    他钳握着她的脚,让她勾住他:“你是一株菩提树,救我出泥潭的,没你我活不了。”

    “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不用取悦我,懂吗。”

    裴京聿眼睛里混着欲和阴翳:“但你救别人,我疼得想死。”

    他抱紧她,似乎向她共情这种沉沦。

    姜嘉茉被他弄疼了,逃避似的把脸埋进他的脊背:“没救别人。”

    他咬她的耳,往耳洞吐息,逼着逃避的人看向他:“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行。”

    裴京聿推翻了一切真理,朦胧地设证道:“不听他说话,就不知道他被下药了。”

    他得出结论,钝痛的。

    结论是要她哄他一千遍的歪理:“你关心他,比我多。”

    姜嘉茉虚弱脱力地被他圈禁着。

    她汗水溅落,没办法再纵容他:“……明明是你做了坏事,我…我只是想帮你善后。”

    裴京聿危险地吊起眼梢:“什么叫善后。当着我的面,去安抚沈容宴?”

    姜嘉茉:“不是的。”

    她抗拒道:“……不可以了,它闹了裴京聿,你别疯了。”

    姜嘉茉掉着眼泪,发着抖让他看自己硬得不行的肚子:“假性宫缩了,我想躺下来……我害怕。”

    裴京聿垂眸一看。

    她薄白的肚皮撑得他心脏发慌。

    他漆黑的眼波动了动,把她搂紧了,强制自己平复下来:“我被你玩死了,姜满。”

    过了半晌。

    整个世界没入静谧中。

    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让她舒服一点。

    男人抵唇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这么涨,会疼吗。”

    她满眼湿漉漉地蹭回到他怀里,“不疼的,宫缩就是酸酸的涨,但我好害怕。”

    姜嘉茉扑在他胸膛里,脆弱地不停掉眼泪,喘不过气来地哭:“……我特别特别紧张宝宝。”

    裴京聿把她搂紧到怀里,很轻地哄。

    他讲话调子有种没劲兴的懒,但又很认真:“我也紧张你。”

    姜嘉茉摸到他手腕干涩蓬起的青筋,抬起来,记仇地咬了一口:“我知道,是你的人给他下的药。”

    “他们出现在这儿,也不是偶然吧。”

    “你就是想让我看到他失控,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耽溺于情.欲的样子。”

    “想要我心里一丝也没有他,忘情投入你的怀抱。”

    她虚脱地摇头叹息道:“你这个人,太坏了,坏得让我害怕。”

    完全不讲道理的横征暴敛。

    完全地,近乎摧毁的,破坏那一点点友情和恩赏。

    他彻底把沈容宴玩弄在鼓掌间。

    姜嘉茉无措地想。

    “但我更怕,我连这种行为也要纵容,昏聩地想要让我的全世界献祭。”

    她说不出口,悄无声息。

    她侧过头,看他垂着的眼睫,和挺拔优越的鼻梁,不由自主地想,“是我让你这么坏的吗。”

    “我坏,谁好?”

    裴京聿倏然睁开眼,把她偷看的行径捉一个正着。

    男人带着她牙印的冷白手指,强迫性质的玩弄着她的牙龈,漫不经心道:“说啊。”

    裴京聿浮一丝笑,宛如困囚的野兽,在自我凌迟:“我做这种事,不仅没有让他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反而让你更心疼他了,是吗?”

    姜嘉茉怕他又犯疯病,想继续做什么。

    她只能无措地讨好他,把自己的小腹给他摸。

    她微不可闻地求饶:“你贴贴它好不好。”

    裴京聿一句伤人的话都讲不出来。

    他掌心下的一切,已经把他牵绊住了。

    他没办法不贪恋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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