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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姐夫后》 40-50(第16/30页)
,方才在御前颇受冷落的二皇子,此刻终于动了,他扫过三皇子,鼻间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三皇子立刻低下头噤声,姿态恭谨。
只剩三皇子站在原地后,他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离开的方向,然后挥手对旁边的侍从说,“这位二皇兄,行事还是这般直来直往,又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开罪秦恭,当真是”
侍从垂首屏息,只听三皇子低低吐出未尽之语,
“当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既然有人搭好了戏台,他乐得顺水推舟。
——
宫禁深深,重重回廊曲折蜿蜒,朱栏玉砌在漫天飞雪中模糊了轮廓,唯余宫墙根下几株红梅,在皑皑白雪中灼灼绽放,分外刺目。
周婆子捧着刚从管事宫女处领来的厚实锦缎斗篷和一件簇新的皮裘,步履匆匆地往回赶。
风雪太大,她得赶紧给大奶奶带过去,免得回府路上再着了风寒。想起去年冬夜出宫后大奶奶就病了一场,周婆子就觉得疏忽了,总是这样,殿内炭火足,暖意熏人,一出来就忘了添衣。
终于回到熟悉的偏殿门口,周婆子推门而入,口中唤着,“大奶奶,我把厚衣裳取来了,待会出殿门时披上”
殿内却一片死寂。炭盆里的炭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可原本该燃着香的香炉却空空如也,一丝烟气也无。
周婆子心头莫名一跳,她疑心温棠去了内室歇息,忙掀开垂落的珠帘向内走去。
——
内室之中,温棠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方才开门栓的动作几乎全凭本能,待那门栓滑落的轻响入耳,
前次的记忆猛地刺入脑海,她狠狠掐住自己臂弯内侧的软肉,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立刻就想退出去重新锁门!
但是出来之后就撞进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捂住她口鼻的手已然松开,但那灼热的气息和禁锢的力量感仍在。
那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冰冷地面上,双腿交叠,双腿看似随意交叠,脊背却绷得笔直。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沉默而危险的距离,
温棠只觉得浑身像被架在火上炙烤,每一个关节都在发软,那异香混合着酒力,正疯狂吞噬她的理智,手臂上被掐出的紫痕阵阵刺痛,提醒着她危险。
她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一寸寸朝门边挪去。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板,可就在这一瞬,手腕便被攥住,她整个人被翻转过来,抵在门板上。
“你现在开门,是想让阖宫的人都来看看秦大奶奶此刻的模样?”章尧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汗珠顺着他下颌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温棠的手被他死死按在冰冷的门板上,动弹不得,他攥得那样紧,指节泛白,过了许久,感受到她不再挣扎,那力道才缓缓松懈下来,却并未放开。
温棠没办法动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急促的心跳声在这个死寂一片的地方也格外清晰沉重,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章尧终于再次后退,两个人拉开了些许距离,但那双眼睛却没放过她,如同燃着暗火。
他抬眼看向逐渐缩在墙角,徒劳地一寸寸向后挪动的温棠,她脸色酡红,眼神涣散,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
很显然,被酒和香折磨得不轻,她如今的那点微弱挣扎,在汹涌的药力面前,显得可怜无用。
章尧喉结滚动,克制压抑的喘息,慢慢俯身靠近,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沙哑,“每次见我,都如避蛇蝎,我当真长得像要索你命厉鬼?”
他顿了顿,冷意刺骨,“是你,背弃了你我之约。”
温棠的视线模糊不清,全靠指甲深陷皮肉的尖锐痛楚才维系着脑中那丝岌岌可危的清明,听到他这般颠倒黑白,不知羞耻的话语,她厌恶地偏开头,连一个字都不想回应。
章尧却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硬生生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强迫她迎视自己,眼神冷漠如冰,“我先娶尚书千金为妻,再迎你入府,到底有何冲突?我并没有背弃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婚约,温棠,背弃婚约的是你,嘴上应着等我,转过身就另嫁他人。”
随着他的话,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他攥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那纤细的腕骨捏碎,
温棠心中又急又怒,积压的屈辱和旧怨瞬间爆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扬起另一只手,一个轻飘飘却又饱含羞辱的巴掌,
“啪”地一声,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力道虽因药性而失了几分狠劲,侮辱性却极强。
他脸色瞬间阴沉,
是,在从前,他确实是选择了要跟尚书家的千金成婚,他会迎娶尚书千金为正妻,娶了妻子之后,他会回去接她的,他至今仍不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有错,换做是她温棠,站在同样的位置,难道不会做出同样的权衡。难道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暖阁里,贵妃侄儿正得意洋洋地对着自己的表哥。
那酒里的东西是重头戏,配上那似有若无的催情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又都是中了招的,这丑事,想不闹出来都难。他虽是个纨绔,但纨绔也是会看人脸色的。
见表哥虽然沉默,但眉梢眼角都透着满意,心中更是笃定。
他自己出了口恶气,更重要的是,递得正合表哥心意,表哥素来不喜那位圣眷正隆的秦府大爷秦恭,能让秦恭当众戴顶绿帽,颜面扫地,栽个大跟头,表哥心里定然畅快至极——
周婆子在这个偏殿内室门口只待了一瞬,目光扫过与方才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的陈设,唯独少了那个燃着香的香炉。
她不敢耽搁,不再细看内室情形,几乎是立刻转身。
得去找大爷,
周嬷嬷脚步踉跄,几乎是拼了老命在跑,根本不敢停歇,宫中回廊曲折,相似的朱栏楼阁在风雪中模糊难辨,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洒扫小太监问路——
傅九正陪着秦恭在回廊上疾行,远远便瞧见周嬷嬷奔来,身边却不见大奶奶的身影,傅九立刻抬头看向身侧的大爷——
“哗啦,哐当!”
桌上的茶壶,茶杯应声而落,温凉的茶水兜头盖脸地泼了章尧一身,
褐色的茶汤顺着他的发梢,脸颊狼狈地往下淌,茶叶黏在湿透的衣襟上。
“你清醒一点,别再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胡话了。”温棠的声音因脱力而颤抖,却异常清晰。
章尧抬手,动作缓慢得近乎凝滞,抹去脸上温凉的茶汤,拂去黏在脸上的茶叶,袖子濡湿了一大片,显出几分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额角那道新鲜的伤痕被茶水一浸,皮肉外翻,更显狰狞。今日入宫,他未用纱布遮掩这道伤,任由它暴露在外,
这道伤,彻底破坏了他惯常那副温柔含笑的假面,平添了几分阴鸷与戾气,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扭曲而危险。
“别再装了,章尧。”温棠强撑着沉重的身体,尽管四肢百骸仍在药力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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