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调爱情[先婚后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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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被推开,林音涂着精致红唇走进来。

    “一个人来的?”

    “嗯。”好歹是母女,用不上假客气,梁桉应了声,就说:“我们要离婚了,您也不用再见他了。”

    “离婚?”

    “对,当初本来说的就是一年试用期,我们性格不合适,所以来跟您说一声,免得晚上耽误您时间。”

    休息室里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片刻后,林音拉过椅子坐下,脸色算不上好看,“把职业规划当玩笑,随随便便结婚现在又想离就离,梁桉你还要不理智到什么时侯!”

    久居高位浸出了举手投足的矜贵,梁桉看着她,顿了好半天才说,“我又没有违法乱纪,哪怕决定是错误的,我也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负责?”林音眉心紧紧皱起,脸色僵硬,“你所谓的负责就是我身为一个母亲,连知道女儿跟谁结婚的资格都没有!”

    资格是互相的。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有被爱、有与人相守的资格。

    梁建章刚住院的时侯,梁桉在病床前,听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爸爸以后会照顾好你和妈妈的。确诊后的第二周,许下承诺的人在她面前从高楼一跃而下;

    梁建章刚去世的时侯,梁桉在葬礼上,听到林音泪眼婆娑说:以后就是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葬礼后的第二年,许下承诺的人清空家里所有照片,把她也送走了,第三年,她成了新家庭的局外人。

    痛苦牢笼滋生出的承诺与爱令她怀疑,都不用考验,走两步路就成了想看两厌的负担。

    她想控诉,可她也做不到。

    一个生活顺遂的人一夜之间双目失明,皮肤被烫得不成样子,这的确很难接受,他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一个冉冉新星一夜之间没了丈夫,她也要承受丧夫之痛,更不能因为去世的丈夫和半大的女儿就永远不再开启新的生活。

    她说不出口。

    控诉就这样变成不知名的潮湿,像寒风里穿了件没晾干的外套。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合适的关系,但凡错一点,都是有缘无份。

    她和林音是,和江浔也是。

    “妈,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都别越界,行吗?”梁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她声音很轻,无数情绪糊在喉咙里,最后堵成

    一场哑剧。

    四目相对。

    有短暂的僵持。

    敲门声打断了静默,是助理说是记者过来了,林音应了声,“让他们稍等,我一会儿就过去。”

    梁桉适时站起,“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您注意身体,我就不打扰了。”

    林音看着她,好像就那么一眨眼,她的孩子就长这么大了。

    一个个身影从她眼前走过,她们背着双肩包,谈笑、嬉闹、争辩、倔强,有时踩着舞鞋、有时捧着课本、有时对着相机,后来双肩包变成了行李箱,一路走进海关,没有回头。

    林音叫住梁桉,声音忽然就缓了下来,“我让人先送你回去,等晚上再聊,带不带他都行,我们娘俩也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梁桉应了声好,离开了。

    开工综合征作祟,上班第一天,大家都死气沉沉,她甚至不是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也就唐老鸭群情激愤的开会,梁桉跟林听偷偷摸摸在下面pk消消乐。

    心里想,明天得开始重新投简历了。

    长这么大,林音没在钱上苛待过她,但梁桉非常开心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

    这样花钱,她觉得人格和精神都是独立的。

    中午,梁桉去体验店找沈言,传统的服装行业都采用单品牌战略,男性化和竞技运动的标签很难去掉,所以市场需要更加适合女性运动的非竞技运动类品牌。

    这是沈言接手公司以后做的战略创新,梁桉是她的第一位合伙人。

    走到门口,梁桉迎面撞上一个人,面容枯槁,佝偻,穿得也陈旧,看着是个疲惫的中年人。

    擦肩而过,梁桉知道场馆最近在着急招聘,随口问沈言,“来面试的?”

    “嗯,销售。”沈言应她,“一脸快被压垮了的面相,我看着也挺难受的,但是聊了一下,他真的不行,能力跟想法都跟不上,这个年纪也实在不如年轻点儿的。”

    梁桉看完场馆出门,那人还没走,坐在楼梯上抽烟。

    看见梁桉,主动跟她搭话,“我看老板对你蛮好,你是模特吧?门口还挂了海报,我年轻的时侯……”

    他倾诉了很多,说他年轻时侯缺乏规划,一眨眼人就中年,每天睁眼就是一屋子的人指望他,还说起他正在念初中的女儿。

    梁桉心里难受,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姑娘。

    等人走了又转身回场馆,“现在这么缺人,销售不行的话留他当保安吧,工资可以从我的分成上走!”

    人到中年其实干不了基础工作,工作跟琐事拉扯,时间却只有那么多。

    沈言白她一眼,“你以后千万别自己当老板。”

    年后第一天,下班的点儿一到,不到十分钟办公室就几乎走完了。

    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梁桉终于收了包起身,江浔等在停车场,梁桉上车输了导航,是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江浔一路车速有些慢,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方向盘上轻点,梁桉察觉出来了,但没开口。

    直到路口红灯,身旁人突然开口唤她,“梁桉。”

    “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梁桉抬头,视线里,男人薄唇轻抿着,一张脸轮廓分明,暮色晚霞悉数映在身上,也化不开清隽面庞的冷。

    仿佛回到了重逢那天。

    “你是想说我们很早就认识吗?”窗户纸既然揭开了,就要彻底捅破,梁桉说:“我知道,昨天在墓园,我看见你们了。”

    江浔偏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瓷白小脸平静无波,睫毛轻颤着,看不出丝毫情绪,被柔和黄昏染上了层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很抱歉。”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江浔声音低缓,“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梁桉只反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你忘了?”江浔手指敲了下方向盘,“因为你也需要结婚。”

    “可是你被催婚了那么久,身边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我签合同?”梁桉看着他,把疑虑全问出口,“而且你说过,爷爷虽然催婚,但你也不是非结不可。”

    指示灯不给人思考的时间,绿灯亮,江浔踩了油门,“因为我喜欢你。”

    梁桉没那么自恋,不觉得这么一个厌倦性缘关系的人能对她一见钟情到这种程度。

    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所有人都被编织在关系和情感的大网里,梁桉经历过两次痛彻心扉的分别,一次死别,一次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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