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相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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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偷看大人的东西。

    那会儿的唐斯才十二岁,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内核,但又忍不住好奇总是偷偷摸摸的去看外婆藏在柜子里的信跟那张照片,有次她被唐柳颐抓了个正着,唐斯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分了。

    唐斯以为唐柳颐会骂自己,可她没想到的是,唐柳颐只是把东西放回了原处,只让自己不要再去看了,别说骂自己,就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意义总是回溯性建构的。

    当时的唐斯只顾着害怕,害怕唐柳颐把这件事告诉外婆,害怕自己会挨骂,更害怕外婆因为这事儿就不再喜欢自己了。

    她才十二岁,还太小了,小到以为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错就是对,她不知道在黑白之间有灰色的地带,也不知道对错之间还有无数种答案,更不知道人性的复杂与多变,感情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山石,而是流动摇摆的长河。

    唐柳颐从来没有跟自己挑明的说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支持过自己去找人,可她却也没有强硬的阻拦过自己,更没有逼自己马上回来,怕钱不够还给自己打钱。

    唐斯心里觉得唐柳颐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不正面说出口的爱,难道就不是爱了吗?可换句话讲,拐弯抹角的爱却又注定逃不过被误解的宿命。

    唐斯搓了搓眉心,是有点无奈,非得用这样的方法表达自己关心不可吗?

    说句在乎的话,就这么难吗?

    国人含蓄,三辞不就勉为其难。

    她外婆唐瑾含蓄,几十年的情感压抑封锁在柜子里,夜深人静都还要偷偷摸摸。

    她妈唐柳颐也含蓄,关心两个字像是锋利的刀刃,说出口就要面临被割舌的惨运,所以才总要在里面安插一把刺刀,鞭子抽打出来的爱与关心,也不知道舒服了谁?

    含蓄就像膀胱里的一泡尿,不撒出来就憋死,但人不可能被尿憋死,所以始终是要发一次疯的,不管是谁。

    唐斯把书阖上,放回原处。耳朵听见门外有车停下的声音,扭头看去,心脏霎时紧缩了一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那辆停稳的车,盛宁从车上下来,修身圆领的打底衫,黑色阔腿西装裤,一改往日古板老派的灰色基调穿搭,日光的投影下,她仿佛一道射穿阴影的金光,通身散发着书韵气质,像春风夹道底下摇曳生姿的垂柳。

    唐斯眼睛霎时一亮,这人美的抽条了!抽到自己的护心肉上了!

    真不能怪自己总是对她胡思乱想,就这个长相、这个身材、这个气质不胡思乱想那还是人嘛?!

    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了,别说是被她在梦里拎着棍子打,哪怕不是梦,自己也是心甘情愿了。

    盛宁就这么一点爱好,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酒吧那种闹哄哄的地方实在不合适她,勉强去了那么几次之后,彻底失去兴趣,她是个年轻人,但就是钟意老态龙钟的行为活动,收集藏书好,不仅能让她追远历史,还能让她免了那些无聊的社交,毕竟应该也不会有谁喜欢在书店攒局。

    下了车,盛宁跟况厘就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她便看见了里面的人,脚下步子顿时一滞。

    外面亮里面黑,可那又怎么样?有这么一个热闹欢脱的家伙在,再黑的地方也给她折腾亮了。

    唐斯是真不含蓄,一双眼睛把脑子里的那点念想展露的淋漓尽致,心里长着个放肆的小人儿,跳着蹦着敲锣打鼓,好家伙!分明是一个人,却有种千军万马跑过的错觉。

    这会儿见人家站在门口不进来,唐斯也不拿别扭,主动过去跟人搭话——

    “好巧啊,又遇见了~”

    一句好巧,就把这场有意而为之的邂逅变成了偶遇。

    盛宁才不信这个‘巧’呢。扭头就朝况厘看去,况厘比唐斯还来劲儿,学着唐斯的腔调,明知故问地调侃道——

    “那可不!这缘分真是太巧了!”

    况厘这人性格好,跟谁都能聊得来,拢共也没和唐斯见过几面,可混的却比盛宁跟唐斯还要熟络。

    盛宁不知道况厘想干什么,但毕竟唐斯都主动打招呼了,她也不好冷着,于是冲人点了点头,“这地方挺偏的,不好找。”

    她不说‘巧’。

    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仅没意思,还容易弄巧成拙。

    盛宁不想去猜况厘的心思,只是觉得她今天的表情反常,好像是摆足了阵仗要看热闹,随即转头又丢给她一句——

    “你不是要去接你妈妈吗?还不去?”

    “那也不耽误打个招呼啊~”

    况厘是真的有心撮合两人,一个跟团火似的燃烧不尽,一个跟块冰似的千年不化,都说只有两个性子不一样的人才能磨合才有的磨合,现在看来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儿,除了唐斯以外,还没谁能让盛宁有这样不情不愿的神情。

    “行,那你们聊。”

    盛宁说完,就往店门里走去,把况厘跟唐斯扔在门口。

    唐斯见状立马就要跟上去,却被况厘一胳膊拉回来——

    “你急什么?人又跑不了。”

    “说话就说话,别上手。”

    唐斯拨开况厘的手,眼睛还往门里瞧,一副生怕盛宁看见的样子,而盛宁呢,根本就没往她们这边看,取了本书,立在过道中间,低头看书的表情认真又专注。

    况厘被她逗笑——

    “跟谁避嫌呢?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

    唐斯笑了声,倒也不是真的避嫌,她知道况厘对她没意思,这会儿纯属逗趣,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闲的无聊。

    “咱俩都一样”唐斯虽然从来没问过况厘的取向,但她多聪明啊,哪能看不出来,“女女授受不亲。”

    况厘越听笑的越厉害——

    “跟我知道女女授受不亲,跟人家怎么不知道?别解释了越解释越黑,你心花着呢,我知道。”

    况厘胡说八道,唐斯也胡说八道,两个胡说八道的人凑在一起,哪能有个正形?

    “你知道你还当电灯泡?”

    “嘿!你过河就拆桥啊!”

    “我回头请你吃饭还不行吗,这会儿你就别再耽误我时间了。”

    唐斯说完就要门里去,结果转身的时候太快,一个没站稳,两只脚左右绊了下,踉跄着往后倒,况厘伸手托了她一把给人扶住,又跟她欠揍地瞎侃了句——

    “还女女授受不亲呢,故意的吧你~”

    唐斯扬手就在她肩上捶了一拳。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看上去挺不着调,可又的确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样子。

    她俩在门口左右也没耽搁多长时间,况厘肯定不能当电灯泡,只不过要是刚刚一来自己就走,难免有点太明目张胆,盛宁又不是傻子,万一真急眼了,谁的面子都不给说走就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厘提高些音量,和唐斯说了句——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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