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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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的想法从他心底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听到自己略有些艰涩的声音缓慢地吐了出来:

    “有没有可能,当年——”

    江浔与陈乱对视:

    “是的,舰队怀疑,兽母没死。它还蛰伏在0号污染区。”

    “……所以,”陈乱的喉咙滚了滚:“军部才会下令暂停所有的野外训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些年污染区的异动就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缘由。

    兽母相当于荒兽的皇帝,亦是荒化物种的基因传播者、新生荒兽的孕育者。

    它就像一个超大功率的信号塔,强盛之时可以不断释放人类捕捉不到的某种信号,去不断催生出新的污染生态。

    如果先前陈乱他们的战争让兽母遭到重创进入了休眠期,才给了人类夺回地面的机会,那么显然,它现在正在慢慢苏醒。

    等它完全醒来,

    ……人类会再次面临末日吗?

    军部正在开会讨论的是否冒险派遣队伍进入0号核心区探索,也是为了这个吗?

    客厅的窗户开着,从屋子里可以看到窗外闪烁着的、在晚风中摇曳着的玩家灯火。

    这是他们拼尽一切赢来的一片安宁。

    会被再次打破吗?

    陈乱不知道。

    但他忽然又觉得他应该相信,人类能战胜他们第一次,就能够战胜它们第二次。

    一定。

    遮住月亮的那片云飘开的时候,陈乱也处理完了江浔腹部和背上的伤。

    伤口很长很深,是掩护那队研究员从兽群的围剿中撤出时被荒化兽的节肢划伤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片地区已经不在污染浓度很高的核心区域,加上受伤后撤离及时,江浔并没有如同当初陈乱那样遭到感染。

    伤口不能沾水。

    江浔本想装个柔弱让陈乱帮他洗,识破了诡计的陈乱回应他的是直接一卷保鲜膜塞他怀里,顺便一脚把人踹进了浴室。

    “你还能活蹦乱跳地跑回来,转头让你洗个澡就立马生活不能自理了?滚去自己洗。”

    吃了个门板的江浔看着手里的保鲜膜沉默半晌。

    啊,

    撒娇好像不管用了。

    等到江浔洗完出来,陈乱已经躺进了床铺里,正开着台灯靠在床背上抱着平板复盘今天的学生表现,方便之后展开针对性训练。

    门口传来敲门声,陈乱抬眼看去,就见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的江浔抱着小毯子站在门口:“我能进来吗,哥哥?”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喜欢你

    客厅的落地灯没关, 暖色的灯光从江浔身后漫过来,勾勒出薄绒家居服柔软的轮廓。

    鹅黄色的鲷鱼烧薄毯被他抱在怀里,些许踟蹰地站在门边, 脚步止在进门的半步之遥, 浅琥珀色的眼睛在暖暗的光线下显得亮晶晶的, 带着几分期待看向陈乱。

    像只乖巧地晃着尾巴等待许可的大型犬。

    划动着平板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 陈乱的目光落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停顿两秒,扫过被居家服遮盖住了的腰腹的位置:“你伤还没好, 万一碰到了……”

    “可是我很想你。”

    alpha清淡的嗓音落进来, 那双眼睛专注而认真地看着陈乱:“我会小心一些的, 好吗?”

    空气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安静。

    陈乱的眸光闪了闪, 想到自己先前收不到江浔的消息时的坐立不安,想到为他处理伤口时一瞬间心口的抽搐, 那枚暖橘色的捏捏团子在他胸口毛茸茸地晃过去,又仿佛看到了对方小时候乖巧地任由他处理腿上的伤时候的样子。

    片刻后,温暖的卧室里响起一声叹息:“进来吧。”

    昏暗的光线里, alpha的唇角轻轻上扬了些许, 又迅速抿住。

    他抱着毯子放轻脚步进来, 将小毯子放在了床尾,刚要上去, 却又被陈乱的声音止住。

    “过来。”

    陈乱将手里的平板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朝着江浔招了招手。

    浅琥珀色的眼睛眨了一下, 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乖巧地迈步过去,在陈乱面前站定。

    居家服是陈乱买的,依旧是毛茸茸的幼稚可爱风格, 浅黄色的薄绒布料,连着一个垂着大大的兔耳朵的兜帽,连脚下踩着的拖鞋也是毛绒的。

    此时已经比陈乱高出许多的alpha就这样毛茸茸的一大只站在陈乱面前,垂着那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于是陈乱的心头此时也变得毛茸茸的。

    被灯光映得如同一块暖玉的手指轻轻触碰上居家服的衣角。

    alpha轻轻抿了下唇,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下一秒,衣服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了。

    陈乱揪着那点衣角,伸手摸了摸那条并没有因为洗澡就变得潮湿的绷带:“伤口没沾水吧?”

    “没有。”

    头顶上落下来alpha略带了些微哑的嗓音。

    “背上呢?”

    陈乱又道:“转过去。”

    “也没有。”

    江浔听话地转过身去。

    “坐下,我看不到。”

    “好。”

    身边的床铺微微塌陷下去,借着床头台灯的光线,陈乱的目光落在alpha线条优美又不失力量感的背上。

    除了最新的那条被绷带缠着的伤口,江浔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一些旧伤,都是在舰队这几年留下的。

    陈乱在为他包扎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舰队的任务很危险吧。

    即使是江浔,也要带着一身伤疤回家。

    这次是没受感染的轻伤,那下次呢?

    这种程度的受伤,在他不在身边的那两年,他又一个人经历了多少次呢?

    酸涩和细微的刺痛从胸口漫上来,陈乱的手指轻轻地在背侧那条同样不短的旧疤上抚过,眼眶也开始酸涩。

    空间里响起一声叹息:“疼不疼?”

    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这些年,一个人处理伤口的时候,

    疼不疼?

    落在alpha肩头的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

    布料摩擦的轻响声中背对着陈乱坐在床边的江浔转过身来,牵着陈乱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剔透的眼睛垂下来望进陈乱起了雾似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不疼了。”

    两个人的呼吸随着alpha转身的动作交错在方寸之间。

    近在咫尺的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向上弯起来:“你在心疼我吗,哥哥。”

    是心疼吗?

    陈乱看着那双温和的、含着笑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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