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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 80-90(第3/18页)
能呢?
他怎么能这样无端猜疑。
应该就是巧合罢了。
嗯,一定就是巧合。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帽子歪了
救援工作持续了半个月最终收尾, 伤亡不计其数。
舰队来了又走,这片区域被彻底封锁。
相关部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说明了情况,并对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
阴雨连日, 不见晴天, 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恐慌情绪在悄然蔓延, 末日复苏论甚嚣尘上。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爆发污染复苏事件的地区会是哪里, 会在多久以后。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就像没有人知道该死的下一个荒化病事件会不会在自己或者身边的人身上爆发。
发布会后不过一周左右,军校里有学生死了。
是医学系荒化病研究院的一个即将毕业入职的博士生omega。
不是死于野外科考, 亦不是实验意外。
两天前他发现了自己身上出现了疑似荒化病的症状, 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平静地给远在纽伦特洲的父母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只说是要去参加一个秘密研究项目,可能很久都无法联系, 让他们不要担心。
然后在研究院所有人被眼泪模糊了的注视中将自己关进了实验样本观察室,沉默地给自己身上接好各种观测设备。
接下来他开始失控,荒化。
监视仪器的屏幕上流过一条又一条文字, 直到达到某个临界点, 他凭借最后的意志为自己亲自挥下了死神的镰刀。
研究院一直稀缺的从发病初期到半荒化阶段的完整人体变化数据又多了一条, 并且增加了他本人正在研究却一直没有样本的脑部病变方向的数据。
主持荒化病研究项目的沈伯鸿教授小心翼翼地抱着爱徒已经半荒化的躯体从仪器上下来,猩红着一双眼睛, 用力撞开实验室外荷枪实弹防止意外发生的追猎者的肩膀,带着一众同样双眼通红的研究员和学生走进了解剖室。
门被关上了。
追猎者的小队长摘了头盔, 带着队员们朝着紧闭的解剖室大门轻轻鞠躬,依旧冷肃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荒化事件这两年越来越频繁了,他们的任务还有很多。
桌边摆着omega上仪器前摘下来的随身物品。
队长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东西。
他弯下腰捡起来,才发现是一张工牌。
上面是一张带着眼镜的、清俊的脸, 嘴角含着微笑。
下面是他的名字——
柳逢春。
捏着工牌的手指收紧了些许,轻轻拂过上面沾到的些许灰尘,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柳逢春,好名字。
他想。
人类也会真正迎来枯木逢春的那一天吗?
一定会吧。
陈乱到哀悼会上献花的时候,乔知乐哭得眼睛肿得像是两颗桃子。
师兄的生命体征分析是他亲自做的,一边哭一边记录数据,发誓这辈子就跟该死的荒化病耗上了。
他毕业后会留在沈伯鸿教授身边读研,跟着教授继续荒化病的研究。
提到毕业这件事,陈乱掐着手心想了又想,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乔知乐:“对了,江浔和江翎……”
“有跟你说过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诶?他们没跟你说过吗?”
乔知乐使劲擤了一下鼻涕,眨着肿痛的眼睛用囔囔的鼻音道:“江浔是想要去舰队的,江翎说他还没想好。”
他沉吟了一下,小声道:“不过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分开过,应该也是要去的吧。”
“……”
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沉沉地坠下去了。
陈乱垂下眼睛,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片刻后叹息一声,轻轻弯起唇角。
早就应该料到了事情,不是吗?
从他们当初要报名军校选择了机甲专业那天起,这一天也许就是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这几年他竭尽所能地教会他们两个自己会的所有东西,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如果他们真的要上战场能多一些自保能力吗?
“乱哥。”
乔知乐攥着手里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偏头看着陈乱:“你……不希望他们去舰队吗?那可是舰队诶,全联邦所有机甲专业学生的梦想。”
“……我没有。”
陈乱失笑着摇摇头。
哪有什么希望不希望,他们是活生生的有思想有理想的人,是他的弟弟,是他的家人,而不是他的所有物,他的附属品。
一切希望或者不希望都是一种绑架,陈乱不会试图去控制他们的人生,也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的意愿去放弃一些什么,那样他反而会愧疚,会感到压力。
所以他依旧会像当初尊重他们报考军校一样,尊重他们的理想和选择。
陈乱慢慢收拢起掌心,垂下眼睛。
手腕上戴了这么多年的表带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了,手腕上的皮肤甚至留下了一圈类似戒痕的印记,胸口从没摘下来过的那枚吊坠的棱角也被摩得逐渐开始圆润,没有这枚吊坠挂着,他甚至会感到有些不习惯。
这是他来此世间的岁月证明,也是他们真真切切陪伴在自己身边留下的刻痕。
“我只是……”
陈乱抬眼,没看乔知乐,而是望着外面铅灰色的天空:“会担心。”
他们是陈乱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间线里唯二的家人,那些绽开的、深的浅的笑意盈盈的眼睛,那些一次次扑进怀里的温度,那些投射在地面上分开又交叠无数次的影子,是将他从那些深灰色的过往里拉出来的颜色鲜亮的锚点。
陈乱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爱,但他唯一能确定是,他们两个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一旦他们进了需要经常执行高危任务的舰队,他会无时不刻地陷入担心,
重要到他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自己可能会有一天会失去他们,
重要到、
连一丝一毫的猜忌他都会觉得是一种过错,然后迅速被自己掩耳盗铃似的强行掐灭掉。
那种情绪甚至更像是一种恐惧。
他在恐惧、在逃避他们的关系之间会不会在某一天出现无法弥补无法挽回的裂痕。
到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够恶意揣测?
他们是他仅有的家人啊。
“放心啦乱哥。”
乔知乐学着陈乱平时的样子拍着陈乱的肩膀:“你这么厉害,教出来的学生也厉害。从你手底下出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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