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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210-220(第10/14页)
豫了,觉得还能为他的陛下做点什么。
他从前在梁园的时候, 就算再一心炼丹, 也知道匈奴乃汉朝心腹大患。先帝历经白登之围差点亡了国, 从此君臣上下一心, 誓要洗刷耻辱, 而今他人在匈奴, 岂不是更方便与陛下里应外合?
把左贤王赶出王庭, 实在是阶段性胜利,徐生仔细想着下一步计划, 该如何让冒顿不着痕迹地死, 转而美滋滋地入睡了。
或许长年累月念叨一件事, 这件事真的会成真,转眼过了半个月, 徐生前往王庭边缘,给迁徙而来的牧民赐福的时候, 忽然发现面前原本虔诚低着头的牧人, 忽然抬起黑黢黢的那张脸, 朝他大不敬地做了个口型。
徐生猛地站住, 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
那口型是“汉”.
与此同时, 远在数千里外的番禺。
南越王赵佗的头疾经过淳于越治疗,得到了较好的抑制,但到底是“抑制”而不是“根治”。根治唯有开颅一途, 可淳于意一经提出,场面就陷入了僵持。
太子赵仲始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当着父亲的面难得厉声道:“简直荒谬, 自古以来我就没有听过这般说法,开颅焉有命活?!”
赵佗不语,可心下也是这般认为的。
淳于意淡定道:“国主、太子明鉴,我从前就职大汉医学院,也是实践过开颅手术的,成功率尚且可观。”
赵佗:“敢问实践之人是?”
“死囚。”
“……”
父子俩神色僵硬,最终委婉地提出,还是不尝试了。
为国君者,就没有哪个不惜命的。赵佗觉得他无需根治,有淳于神医在,自己头疾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现下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何必往死路上走呢?
淳于意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往后数病并发、生不如死的时候,可怨不得我。
那厢,赵佗已然远去,太子连忙上前,扶住父亲的左手,小心翼翼道:“父王,离儿他……”
“我说过了,不许替他求情。”赵佗冷冷地望过去,“慈父败儿,赵离就是被你宠坏的,他愿意跟着汉人儒生就跟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孙辈!”
太子被骂得难受,只能低声应诺,心下焦急不已,到底生出了诸多不满。
山林多瘴气,他的小儿子如何吃得了苦?可恨父王心硬至此,他觉得离儿根本没犯什么错啊!
父王既然自己不要根治的机会,那就一直受着好了。向来纯孝的南越太子,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回到寝殿,急急地嘱咐侍从:“你再准备一些衣物、药材,统统给王孙送过去!”
“汉人儒生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让他们照顾好离儿,许多事情,本太子不是不可以通融。”
……
近来长安大大小小的新闻,让人目不暇接,先有汾阴侯府女郎年仅十五入朝为官,让人不禁感叹虎父无犬女;紧接着雕版印刷出世,建成侯喜极而泣,哭声绕梁三日不绝。
至于建成侯为什么哭,当然是雕版印刷的创造人,正是他的次子,吕禄。
全长安都震惊了,更不用说原本对吕禄留有刻板印象的吕家人。他们早就接受了这个亲戚/侄子纨绔,结果倒好,吕禄他是要上天啊,眼看着都要与发明纸张的张不疑并列了!
太后大悦,陛下更是称赞不已,连称吕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实乃外戚之幸”,当场封渭河君,食邑千户,其余工匠各有封赏。
吕禄率领的工匠们,这才发现自己干了多么了不起的事。
一时间欢呼雀跃,领赏分钱,对于吕禄封君,他们是心服口服。这渭河君是真卷啊,把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干完了,卷得他们压力山大,直呼受不住!
继而又觉得窃喜,活干完了,终于要解放喽。
听完他们的恭贺,吕禄只是淡淡地笑了下,紧接着眉头深锁,口中念叨着什么“木活字”。
工匠们眼前一黑,难不成这位又有新主意了?
……
能与造纸齐名的印刷术,自是不同凡响,便是一向看不惯外戚的法家,也无法昧着良心贬低吕禄的功劳。
他们申请了一块雕版试验,好用,是真好用!
诸子百家双眼放光,如此一来,多少书籍能够往外传播,不必再用手抄,又节省了多少效率。与纸结合,简直是造福天下的文宗,更降低了人们读书的门槛!
从此往后,吕禄这个名字便要刻在史书之上了。无数人叹息,枉他们汲汲营营,却连“纨绔”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了,依这份功劳,吕禄往后定是要随葬陛下的皇陵。
酸涩之人有,破防的也不少。御史吴杨十分生气,渭河君这个称呼,犹如一个耳刮子狠狠地朝他刮来,如今封君,下一步是不是要封侯了?!
他第一时间找到郅都:“吕禄,乱汉家贼也!”
郅都皱起眉,吴杨愤怒地开口:“外戚佞幸,岂会发明名垂千古的印刷术?其中多少猫腻,你我尤未可知。他是不是窃取了工匠的血泪,充作自己的成果,以图逢迎天子,欺骗天下人?!”
“住口,慎言!”郅都冷下了脸,用无比失望的目光看着友人。
“住口?”吴杨也是冷笑地望着他,“郅都啊郅都,你简直是忘了来路。陛下宠你那么多年,你也早就不是从前那只不畏权贵的苍鹰了,如今袒护吕禄,迟早有一天与外戚合流。”
“人要为自己出口的话负责,造谣一罪,足够抓捕下狱。”郅都的目光隐隐不善,整个人如同冰雕一般,他不逞口舌之利,却也不容许吴杨再放肆下去。
吴杨撑不住了,两个人不欢而散。
连刘越也隐约听说了这件事,召人进宫安慰:“交朋友总是要看眼缘。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朕的郅卿何人结交不得?”
郅都苦笑:“想来我天生友人缘淡薄,还是为陛下办事要紧。”
他到底还是顾及旧谊,否则往廷尉那边告上一状,吴杨不被吕家整死也要脱层皮。刘越闻言更怜爱了,当即拉着他往太液池走去,那里躺着两只大狼,正悠闲地晾晒肚皮。
君臣二人好好玩了一下午,想要入宫拍马屁被拒的桃侯呸了一声,在心里暗骂谄媚!
谄媚得简直都能赶上我了,堂堂大丈夫,在陛下跟前装什么可怜呢?
没有朋友,哼,打量着我有似的!.
郅都深受陛下宠信是事实,朝臣们已经麻木了。
若说酸吧,他们酸不过来,撇去郅都,还有张不疑,张辟疆,萧延,吕禄,周菱……年轻一辈大放光彩,全部都是陛下的宠臣。
这还没有算上三公九卿,以及陛下信任的韩将军等人呢。
九卿以上的长辈自诩年纪大了,不与年轻人计较,何况尊敬与宠信还是不一样的。陛下尊敬他们,把年轻的臣子视作玩伴,两者并不冲突。
另一边,吴杨后悔不迭,第二天就来向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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