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犬GB: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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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的肉。

    亲手把人推下悬崖之后,又亲手抛下救命藤蔓让坠落中的人抓住。

    这样的张弛有度,从来都是越长风驭人的方法。

    第28章 第28章纱衣、我只是拥有这个权……

    柳孤城的母亲是柳家主母的洗脚婢。

    她的双手长年得到与奴婢身份不符的名贵药材保养,就只是为了用白嫩干净的手来服侍主母身上最肮脏的地方。而如花的女子除了这双手外,便没有任何价值。

    洗脚婢诞下家主之子,在柳家这样的大家族里是莫大的耻辱,是因为洗脚本身就是莫大的耻辱。

    柳孤城爬到桌下,看着面前沾着食物残渣的脚,心里却没有什么耻辱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能用手洗这一只脚,已经是越长风对他网开一面

    的恩赐。

    越长风看着他的脸上回复生气,而且没有先前的隐忍不甘,甚至有一丝连他自己也难以发现的侥幸和感激。她也不催他动作快点,只是静静的欣赏着自己第一天的调教成果。

    人的认知其实很容易被改变。只要经历过更差的,无论本来有多恶劣的东西其实便也没有那么差。

    例如在四周无遮无掩的水榭里跪了一个下昼,在温暖的屋子里保持跪姿便也没什么了,甚至还会因为支配者为他竖起一座屏风而生起感激之情。又例如本来要趴在地上□□的人,现在可以用手代替侍奉,这手便会不知不觉的更加努力,兢兢业业的伺候主人。

    柳孤城的手肤白如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不出来他曾经有过不堪的过去,反而和身娇肉贵的柳时言更加相似。

    现在这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沾着污迹的玉足,一点一点的放进水里。

    不知是肌肤相贴柔软的触感、暖和的水温、叮叮当当的清脆铃铛声,还是清隽俊美的男人弯下脊梁的视觉享受,越长风舒服的轻哼出声。

    很快她便发现,柳孤城神情专注、兢兢业业为她洗脚的样子看是好看,其实他的手上动作生疏得很,没有多少舒服的感觉可言,甚至当他的手指扫过敏感的趾头时,感觉痒痒麻麻的,却说不上有多享受。

    “你这洗脚的功夫可得好好练练。”越长风半眯着眼,状似随口说道:“练不好的话,就别用手洗了。”

    “是,”柳孤城眸光深深,手上似是刻意的重重捏了一下。“……主人。”

    他果然并不服气——但是这张脸还是有些火气比较可爱。越长风轻轻一笑,骤然把脚抽出,带起来的水花都溅到了跪着的男人身上,还有一滴堪堪挂在嘴边。

    随便把湿漉漉的脚套回鞋里,她走到屋子一角的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看也不看便丢在呆若木鸡的柳孤城身上。

    “穿上,让外面的人进来把屋子收拾了。”

    柳孤城看着她转身便要离去,下意识的扬声:“你要去哪里?”

    “你?”越长风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广袖下的手似乎往随意放在一旁的散鞭一伸。

    柳孤城的身子微乎其微的一抖。“主人。”

    越长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本宫要洗浴。”

    “莫非柳郎洗脚洗上瘾了,连本宫洗浴也想服侍?”她眉眼含笑,目光挑逗。

    柳孤城后悔自己问出了那句话。现在被她反将一军,而自己不能不回答她的问话,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只能违心的说:“是,主人。”

    “柳郎真乖。”明知这不是他的真心话,越长风却还是有被取悦到。“可惜,你还不够资格。”

    柳孤城一下如鲠在喉,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是被放过了,还是被更深的羞辱了。

    但总归是松一口气。

    月上梢头,屋子里的灯火半明半灭,越长风慵懒的半躺在床上,像是鉴赏一件宝物般欣赏着床下跪得笔直的人。

    男人身上只有一件天水之青的纱衣,薄得近乎透明,穿了几乎跟没穿一样。

    ——不,还是有分别的。挂在男人身上的条条金链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夹着金链的位置顶起身前衣裳,男人本来就是高挑匀称的身材更显性感诱人。

    “这件衣服比本宫想像中的还要合身。”越长风有些被他惊艳到,毫不吝啬眼中赞赏。“柳郎喜不喜欢?”

    柳孤城眸光一黯,黑眸蒙上一层阴霾。

    在她的屋子里长期放着这身暴露衣裳,代表什么?这件纱衣又刚好与他的身形仅仅吻合,又代表什么?她有“想像过”这件纱衣穿在他身上的样子,又是代表什么?

    柳孤城早知越长风面首众多,可以在府中自出自入登堂入室的那几个在他跪在水榭中的时候便都已见识过。

    可是和他身形一样的,她为之打造这件衣服的,她大概最想看见穿上这件衣服的……大概只有那一个人。

    他的长兄,她心目中的白月光,她的目光每次在他身上停驻时实际上都在看着的,先驸马柳时言。

    “喜欢。”柳孤城看似卑微的低垂视线,掩去眸中阴鸷。“多谢主人。”

    他感觉到越长风定定凝视自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懒散、轻慢和高高在上,他却也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点点灼然。

    只是那点点灼然,是看着他这个卑贱为奴以色侍主的“柳郎”,还是在八年前让她倾注了全部的爱,然后又让她亲手祭奠了全部的爱的真“柳郎”。

    “喜欢就好。”越长风再次勾起了那抹施舍般的微笑。“柜子里还有几件,你每天换一件给本宫看。”

    内心有一把声音在吼:……她到底是给柳时言做了多少件这样的衣服?

    可是,柳孤城能说出口的只有:“是,主人。”

    越长风为了大传胪,天还未亮便已经起了床,之后柳孤城入府调教了大半天,其他那几个人又在府中你来我去的,这一切实在花了她太多精力,也没什么玩弄床下男人的心思,指了指床下一角便径自躺了下来。

    柳孤城会意,知道那床下一角大概便是他今后在长公主府唯一可以睡的地方了,只能乖乖躺下。立春早过,大地已经回暖,越长风的屋子里更是比外面再暖一些;他身着薄纱躺在铺着毛毯的地上,却不禁蜷缩起来,眼睛睁着久久未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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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长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华贵锦衣,腰背挺得笔直,一副端方清正君子如玉之相。

    男子的眉目一开始看不清楚,越长风几乎便要以为柳孤城违背她的命令,擅自穿上了他本来的衣服。

    直到男子朝她走来,笑着唤了一声:“鸢鸢。”

    鸢鸟是鹰隼的一种,翼大擅长高飞,捕食天上地下各类猎物维生,是猎食者中的猎食者。这只凶狠残忍的猎食者,代表的却是翱翔天地的自由,也是承元帝为他万众瞩目的长女所取小名的含义。

    这个小名虽然是由承元帝所取,在她取了大名长风之后却再也没有这么叫过。而她的母亲在她得了昭阳封号之后,更是从来都只叫她昭阳。

    只有一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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