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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后》 20-30(第11/20页)
虞明月就兴致勃勃讲起来《酉阳杂俎》中的一则小故事。
说这唐代有个叫刘积中的,在朝任职谏议大夫。他妻子久病不愈,有一天夜里,灯芯里突现一白发老妪,为其施法治病,要求每日供奉酒食即可。
刘积中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口答应了。
后来,刘妻病愈,老妪又两度登门,要刘家代为说媒。说是说媒,也只需要刘家以桐木雕两个人偶,再入梦去为新人铺床罢了。
可刘积中心生厌烦,待老妪二次登门,便拒绝了。
没几日,刘积中的妻子暴毙,连同家中姊妹也生起了怪病。
虞明泽听得入神,见明月不吱声了,说:“事情到这儿,总觉着是那刘家不讲恩义。后来呢?”
明月意味深长笑笑:“后来呀,靠着一位死去的朋友相助,刘积中才发现,那老妪竟是只白蛾,家中姊妹妻儿生了怪病,本就是它在捣鬼呢。”
“大姐姐,你跳出来再回头看看这个故事,可曾悟出什么?”
虞明泽知道,明月这是借着志怪故事,在提醒她前世之事。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试图挟恩以报的做派,的确叫她想起一人——
是褚皇后。
……
两日后,秋闱开试。
要用的笔、墨、砚、水注、镇纸等物,明澈都早早按照官家要求备好了。至于食物饮水,他则打算轻装上阵,只带些干粮、糕点之流,最多带上几片熏腿肉,嚼来提提精神。
三太太却不这么想。
秋闱统共九天八夜,八月十八日、二十一日,二十四日各一场。这期间,拼的不只是学识才能,还有精力体力。
于是,什么小风炉、炭盆、水筒、竹钉、营养耐放的熟制品,都被一一装了进去。甚至还细心地准备了一卷油布门帘和搁脚板。
明澈笑着瞧过,确认都是不违制的小玩意,便都带上了。
另一头东院,虞明璋的笈囊却收拾的并不顺利。
前儿早晨,他便叮嘱四太太寻来油布帘子防风防雨,烛台也要多备两盏,还有那枕头,必得是不高不低的竹枕才行,他睡不惯过硬的瑶枕。
四太太对儿子的事情不比从前上心了,点着头满口答应下来。
今晨一瞧,竟是哪个也没备好。
虞明璋顿时怒火冲天,将春生一脚踹翻,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四太太也恼了:“你指桑骂槐的说哪个呢?”
母子俩气氛不对,四老爷却只埋头用完粥底,淡淡道:“行了。明璋科考是大事,你做母亲的没准备好一应物件,便少说几句吧。”
四太太早已将这对父子看透,这会子却还是感到坠入冰窖一般彻骨的寒意。
于是,她窝在家里没去送明璋。
虞明璋装着一肚子气下了马车,就瞧见三房全员出动,连出嫁的明月都来送她二哥哥进贡院。
他冷哼一声,垂眸越过这家人。
等到放榜那日,有他虞明澈哭的时候。
九天八夜的秋闱,本就是是一场耗费心力的荣耀之战。许是时运不济,今年京师内还偏偏遇上了一场大暴雨。
暴雨下在第二场试,一整夜过去,只着单层衣衫的学子们便有一小半都被冻出风寒。
明澈因为有炭盆和油布门帘,半点也没受影响。
明璋可就惨了,他身子本就文弱,染上风寒三日后,竟还发起了热。
等到出考院那日,虞明璋活像是个逃难出来的。才走到自家马车前,就一头栽下去晕倒了。
……
秋闱这几日,明月在熟悉苔园内的庶务。
国公府人多事杂,暂时还用不着她来打理,但孟夫人有心栽培教导,遇上那些高门来往的事务,便会将她叫过去在旁学着些。
这么一来二去的,管好苔园那几十号人,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漱玉和咬金的身份不变,依旧是近身的大丫鬟;
祝嬷嬷年纪大了,明月不忍心叫她在小厨房操劳,便只许她教了底下人去做,其余时候都在屋里头陪着闲聊。
至于灶头的事,则分派给家中带出来的胡娘子和宋炊子。
谢西楼原先的人手良莠不齐,未经好好调教。想来,是这位世子爷深陷西北大营三年,又不讲究吃穿,才叫家中的奴仆生出怠慢之心。
依她说,那二门上管着粗使丫头的姚婆子,就不算个好东西。
收拾下人也得挑个好时候,虞明月暂且还打算留着姚婆子。
秋闱结束前两日,咬金来寻虞明月,支支吾吾的告了两日假,匆匆出了国公府。
她将这些年攒下来的月例都换成了银钣,沉甸甸的装满一整只锦囊。这会儿被揣在怀里,随着跑动一坠一坠的,叫人心安。
大妈妈(祖母)昨夜病的厉害,爷爷若非寻不到法子,也不会托人来给她带话。
咬金先奔去城东,寻了那位有名的坐堂医,将人连拉带拽地领去南郊穷人窝里。老郎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满地杂乱还泛着酸味的破屋里头,为躺在土炕上的老太搭脉诊病。
“这是外感风邪导致的痹症(关节炎)发作。老人家阴雨天身上骨头疼的厉害吧?”
炕上老太点了点头,心虚地瞧一眼孙女儿,没敢再多透露什么。
老郎中见得多了,也不多问,先开了治愈风寒的方子,叫咬金煎药三日,之后再换上对症痹症的膏药,每日涂抹。
这个病多是劳累出来的,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缓解疼痛。
咬金将人送出去,再回到屋中,爷爷已蹲在炉子上热起了荞麦做的水围城。
这东西只有她们凉州地界的人才爱吃。
说白了,就是荞麦磨了面,搅成的浆糊糊,民间也叫作“搅团”。
搅团沉在锅底的部分,方言唤作“丢丢”。因会缩成一团,怕家中小孩子吃了长不高,都是铲了给老人用。
咬金没吭声,接了缺角的大汤勺,给大妈妈和爷爷先舀上,最后的丢丢搁自个儿碗里。
她一边唏哩呼噜吃,一边问:“大妈妈病着,弟和妹呢?”
老爷子叹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炕上的老太抹着泪唾了一口:“那个挨千刀的,将你留给我们的银钱都偷了去赌,输个精光不说,还倒欠人家百贯钱。前几日,那赌坊泼皮来,说要拿幺姐儿抵债,我们哪里还敢叫她留在屋中。”
咬金吃不下了,拍着桌子站起身:“妹呢?”
“后院茅房边上,我为着今年冬日里藏几个毛芋,挖了个地窖……”
咬金黑着脸,便去那臭烘烘的地界救她小妹。
她还记得,幼时爹娘做个行脚商,赚了些钱,又有一把子武力,便举家迁来京都过好日子。后来,娘因难产而亡,爹也不慎惹怒权贵送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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