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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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朱唇轻启,略有疑惑:“你能起身了?”

    明明他昨日还病恹恹的下不了床,无论是吃食还是汤药都要她送到西厢房。

    谢浔剑眉一挑,语带一丝戏谑,丝毫不心虚:“我若是再不起,某人怕是连一碗药汤都谢不得给我了。”

    元衾水一时无言,方才她便是在去煎药的路上,听见了敲门声。

    空气凝滞间,一直被二人忽略的乔青生忽而温声问道:“衾水姑娘,这位公子是?”

    谢浔抱着双臂,继续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静待答复。

    元衾水张了张口:“这位是我的”

    她一时竟有些说不清他们二人的关系。

    说是青梅竹马,有些不太贴切,毕竟他们虽儿时便相识,但也并非时常相伴。

    说是未婚夫妻,又不甚合适,毕竟他们之间这桩婚事应当很快便会解除。

    她顿了顿,半晌才道:“我的朋友,姓谢,名谢浔。”

    朋友?

    谢浔听见这两个字,原本扬起的嘴角慢慢地平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乔青生了然点头,温声道:“原来是谢公子。”他起身作了一揖,彬彬有礼道:“在下乔青生,乃衾水姑娘的邻里。”

    他面上不显,但心底却是隐隐感觉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似普通朋友那般简单。

    而且他们二人今日的衣着甚是相配,皆是青竹淡雅色。

    “哦,乔公子。”谢浔懒懒瞥他一眼后,一步一步地径直走向坐在乔青生对面的少女。

    此前与这白面书生交谈时,她倒是颇为欢愉,为何一见到他,脸上笑意便缓缓褪去?

    所以她先前究竟因何而欢喜?

    走到距离她五步之遥时,他才停下脚步垂眸俯视她,语气有些沉闷:“元衾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距离使得少女长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她难道不是忘了给他送药汤吗?还有什么?

    她抬眸望向面前少年,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抚腰间玄色腰带,不断来回拨弄。

    她好似明白了,今日好像是给他伤口换细布的日子。

    可她不是早将布放在西厢房了吗?

    见少女默不作声,他语气略带怒意:“你便是如此对待一个伤重之人的?”

    乔青生连忙温声打圆场:“谢公子,是在下唐突前来拜访,衾水姑娘才一时没想起谢公子所言之事。”

    他虽不知是何事,但见少年面色严肃,应当是很重要的事吧。

    元衾水也察觉到少年神色有些奇怪,细声开口:“等我招待好乔大哥,便”

    少年脸色更加沉郁,这一口一个“乔大哥”,把他这个未婚夫当什么了?

    他虽不喜这桩婚事,但她也不该同其他男子如此亲密。

    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冷不热的笑,直接打断她:“行,那你便好好招待你的乔、大、哥。”他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元衾水抿唇不再做声,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这般莫名其妙对她发火。

    不过就是一时忘了给他送药汤,而且见他如此生龙活虎的模样,也应当是不需要了。

    乔青生又站起身打圆场:“不必不必。”他语气中略有一丝叨扰的歉意:“在下也是时候该回了。”

    谢浔听见那温和的声音,终于侧眸认真审视这位乔大哥。

    不得不说,此人长得不差,一身书生气质,会是如今受上京闺秀喜欢的类型。

    而且细细瞧着,他眉眼之间竟还同元衾水有略微相似之处。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古人常道,人们容易对与自己相像的人产生好感。

    “小姐,你还是去给世子送药了?”正打理春兰的抱琴看着才回屋的元衾水,语气一半打趣,一半无奈。

    她方才嘱咐过自家小姐好好歇着,煎药的事交于她便好。

    然而,一旦涉及到世子,小姐总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执意亲力亲为。

    见元衾水立在门旁半晌未回应,抱琴才感到异样,轻唤了声:“小姐?”她匆匆迎了上去,关切询问:“可是身子不适?”

    她此前淋了小雨,连驱寒汤都还未喝,便直接去给世子煎药了。

    元衾水却似是没听见,双目失神,蓦然苦涩自嘲道:“抱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抱琴看着自家小姐脆弱的模样,愣怔片刻,赶忙将她扶到榻上:“小姐,怎的这样说?”

    她不知自家小姐受了什么刺激,只能细声哄她:“小姐,在上京闺秀中,谁不知你温婉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顿了顿,宽慰道:“若是连小姐你都说自己傻,那我们这些人又当如何?”

    她一如儿时,温柔抚摸着元衾水的背,能感到她细微的颤抖。

    元衾水垂首一动不动,一缕缕青丝从她的肩头垂落,显得她单薄的身子柔美又凄凉。

    沉默半晌后,她才轻声开口,婉转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抱琴,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抱琴手上动作一顿,心头一阵忧虑,暗自猜测莫不是世子又对小姐说了什么。

    往日,世子便常说一些不甚中听的话,最过分那次竟说小姐这种大家闺秀很是无趣,还不如随便一个农家女子。

    小姐听见后,面上虽不显,可每每回到房中,总是黯然神伤,难过个好几日。

    抱琴张了张口,心知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或许真该让小姐独处片刻。

    她站起身来,温声道:“那小姐好好歇着,若是有事记得唤我。”

    见她缓缓点了点头后,抱琴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听着门被轻轻合上,元衾水忽而站起身来,连绣鞋都未穿,便径直走向衣橱,抽出一个金漆木雕八宝匣。

    这匣子她向来视如珍宝,只因里头装着谢浔送于她的第一份礼。

    她缓缓打开匣盖,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玉镯,与一支白里透红的桃花玉簪。

    这第一样是三年前,她与谢浔的亲事刚定下时,王妃亲手交与她的。

    她说,她已认定她这个儿媳,故而将她娘家历代传下的镯子交给她,

    而这第二样则是谢浔因拒婚一事,亲自到侯府赔罪时赠予她的。

    固然她心知少年应当并非自愿,但收到它的那日,她仍旧很欢喜。

    她情不自禁地握着它一整日,既舍不得放下,也舍不得戴。

    她将它当成了定情信物,这三年来一直未曾戴过,想留着等日后成婚了再戴。

    她鸦睫颤了颤,不由得缓缓伸出纤手轻轻触摸着它,但往日温热的触感,不知为何此时变得冰凉无比。

    她垂下明亮的杏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她忽而拿起那支玉桃花簪,坐到了梳妆台前,缓缓将它插入发间。

    镜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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