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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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个问题细思的话无异于自取其辱。

    窗外夜色澄明,月辉落在那方清池里,映那岸边翠竹影影绰绰。

    书房内仍旧被昏暗笼罩,谢浔冷白的手指撑在额边,看了一眼面前的药,“你如今成了她的跑腿了。”

    陈管事坦言道:“这是舒姑娘配的药丸,怕您不愿意见她,所以先让老奴送来的。”

    灵州的事他没细问,也不知两人好好同去,回来自家殿下又执意不肯见人了。

    谢浔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不是会与谁计较的人 ,但眼下情况就好像是吵架了,怪异得很。

    “如今这王府上下的人对舒姑娘也逐渐冷眼相待,殿下您就不怕把人吓跑了吗?”

    谢浔闭上眼:“她要是怕,又何必费尽心思留在这王府。”

    他清楚那女人的招数,当初刀架在脖子上都没跑,如今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他不想知道她所求什么,但她那样肆无忌惮的性子令他厌恶。

    “下去吧,总归是死不了。但你若执意要劝,本世子兴许真的会杀了她。”

    陈管事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劝不住,躬身退下了。

    书房内暗了灯火,谢浔连寝房也懒得回了,就那么闭目倚在书案前。

    亥时已过,周围寂然一片,偶然听见有簌簌而晃的枝叶动响。

    许久之后,谢浔睁开了眼,视线看向门外徘徊许久的人影,皱了皱眉。

    虽然没有声响,但对于习惯入夜后定坐到的谢浔来说,吹风落叶、衣摆飘曳,甚至呼吸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门前的人,又整整逗留了一炷香。

    不知是犹豫还是害怕,迟迟没敢近前一步,只是那么轻轻缓缓地调整呼吸。

    仿佛是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不可承受的怒气,遂提前做好准备打好腹稿,要使什么招数了。

    谢浔看得不耐烦。

    欲出声让人把她赶走,门却敲响了。

    先是捂嘴压着咳嗽了几声,然后才轻声询问:“殿下,我能进来吗?”

    与往常不一样,元衾水的声音低哑,有些绵绵无力。

    谢浔冷道:“本世子可有唤你来?”发髻浸透了水,正一点点从耳前滑落至颈项,面色苍白如纸,可缓缓弯起的眉眼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殿下只管说,只要民女能做到。”

    比起以往口不对心的谄媚,如今的语气里的只剩了顺从与讨好。

    看来是知道怕了。

    谢浔瞧了她一眼,“还需要本世子提点你吗?”

    元衾水知道他的意思,坦言道:“师父云游不定,不会久留一个地方,就连我也不知他现在会在哪里。殿下应该也猜得到师父不肯露面的缘由,所以我觉得殿下若真想寻求师父帮忙,便应该放弃派人去寻找。”

    师父并非只是个江湖游人,他的身世来历与谢家皇室有着密切的关联。

    旁人不知,但是谢浔身为皇孙,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师父若知道我在殿下的身边,更不会让我知道他的消息。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殿下不赶我走,日后需要什么帮忙,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的。”

    该说的都说了,该摆正的态度她也摆正了,元衾水低着头,下一步想好给他跪一个了。

    谁知谢浔听完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喜还是怒。

    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些思量,却又不像是在怀疑她话的真假,而像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压根不是他想要听的。

    “都说完了?”

    元衾水站在那,发髻上的水依旧缓缓滴落,表情很是茫然。

    她已经尽力顺着谢浔的心意了,她也知道他因助眠药与师父的事而恼怒她,可她如今不是已经都坦白了吗?

    她想不明白他还想知道什么,她也当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就在她无措之时,谢浔忽而起了身,走到窗前瞧了一眼,指着问:“你刚才,从那儿爬上来的?”

    元衾水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目眩,急急收回视线,手心也不自觉攥紧了。

    她和谢浔都是同在西院,两边行走要走几条廊道,可那方池水就是两边房子的中间。

    在书房窗户的位置可以看见那宽大的池子,亦能看见她房间的一角。

    元衾水从来没想到会被人瞧见,低着头,觉得窘慌。

    她先是找碧春帮忙换下湿透的衣服,刚才来时又在屋外调整了许久情绪,压着恐慌与焦虑便是不想让谢浔瞧出她的异样。

    哪知自己是何模样,面前的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元衾水试图镇定地解释:“民女不慎掉了东西”

    “哦?”

    谢浔盯着她,面上淡淡的,“掉了什么?”

    元衾水不言,却在他的追问下,又想起适才惊恐窒息的一幕,通体发寒,周身冰冷。

    默然立了片刻,仍是笑着回:“是件不想弄丢的东西说来殿下也不感兴趣。”

    华阳郡主一事她并不想闹大,况且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无用。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可她越是极力掩饰什么,面前的人好似总能一眼看穿。

    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谢浔如何能看不出她在遮掩,他转过了身,非要揭开她的隐藏的目的,直言道:“人总是要有非要不可的目的,才敢如此大胆行事不是吗?”

    “你来王府也有些时日了,说说看,本世子到底可以满足你什么要求,令你不惜一切都想留下。”

    屋内昏暗无灯,谢浔的那张脸却比暗夜还让人觉得阴凉。

    看似只是随口问出的话,却似无形之中横了一把刀剑在她脖子上,令她退不得半分。

    元衾水很清楚,谢浔的过分敏锐时常让她毫不留情面地被揭穿。只有坦言交代时,他才不会过于追究。

    可别的也就算了,唯有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至少不是现在。

    她沉默了许久,脑子想了一大堆,终于找出个有信服力,说出来又不会露出端倪的理由。

    “民女身份低微只想要嫁个值得托付的人。”

    这话算不得虚假,她若真能彻底结束这场噩梦,日后或许能嫁个真正值得托付的人。

    但她的难以启齿,在谢浔看来,却成了另一种很直白的要求。

    从元衾水来王府,关于她心思不纯,有所图谋的言论,不断有人在他耳边提起。

    他丝毫不在意这种自寻死路的想法,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也觉得可笑至极。

    他一脸并不意外的表情,转身坐回榻上,讥讽笑道:“就凭你的身份,还不够格。”

    元衾水:“不曾。”元衾水适可而止,不敢继续激他,将药递过去。

    她弯下腰去递茶杯,白皙的后颈弧度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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