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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让外戚再次伟大》 90-100(第3/15页)
,参奏洛王嬉怠不朝,假病隐府,又纵奴以凌诰命,还请圣上明察。”
梁道玄心里是骂了脏话的。
在我外甥面前和我吵架是吧?他没有撸袖子上去抽人,已经涵养很优秀了。
况且这事儿是参奏洛王,谁都能看出是他负责的,所以这时候找洛王的茬,就相当于在暗中职责梁道玄暗中不报。
很好。梁道玄想。在外甥面前吵架,我是没有输过的,他倒要看看御史台哪个要试试他的本事。
姜霖有些迷惑,他并不知道这些没有预先知晓的事情,梁珞迦却明白这是冲着谁来,那奏参直接由沈宜接过,递进了垂怜,她看过后启声:“宗正寺少卿梁道玄。”
“臣在。”
“你可知此事?”
流程总是要走的,就职问责,也是应当。
听到舅舅名字被点,感知到气氛的诡异,姜霖不安地挪动了有些僵硬的身体。
“臣昨日已去洛王府见察。”
“既然已知,为何不报?”
太后迫不得已的质问,得到的是梁道玄非常体贴的回应:“因昨日混乱,臣至王府,涉事之人皆各执一词,且洛王乳母施氏命危,洛王殿下方寸大乱,不能问理得详,臣预备今日探访后,再请御听。”
这就像陈述没带作业的理由,反正写没写忘带了都算没写,干脆说没准备好,在这件事里反而更显得周全。
然而这时,梅砚山忽然开口:“参奏中所言洛王殿下‘纵奴以凌诰命’,所纵之奴,可是此乳母施氏?”
“正是。”姚钦回答得字正腔圆。
“陛下,太后,容臣禀告。”
就知道会提这个,梁道玄早预备好了。
“梁少卿说。”姜霖赶紧让舅舅说话。
“施氏确实是洛王殿下的乳母,然而其并非奴籍。”梁道玄可是执掌宗亲贵戚家里大事小情的另类情报总管,这点事儿他根本不用文书帮忙,全部烂熟于心,“施氏本是宫中所择乳母,得威宗景皇帝恩赐,护育洛王殿下赴封。待洛王殿下无需哺育后,她自宫中除名得放,文书俱全。而施氏因不舍殿下年幼,自行留下,照料殿下封地的起居,这期间宗正寺无有她应俸的记录,故而她并不是王府雇佣或签契的奴仆。”
即便梁道玄觉得洛王与施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没做调查开口闭口就叫人家奴就有些过分了。
“虽是如此,但施氏自跟随洛王入京以来,一直以其乳母自居,人尽所知。”姚钦语气倒很平静,看不出是多着急要给洛王定罪的样子。
梁道玄不是刻意维护这对母子,而是事实在此,他也有该说的话:“并不是施氏自居,而是洛王殿下自奉尊其为养母。崇宁八年,殿下曾上表宗正寺,欲为施氏请封诰命,此表于政事堂遭否,但内中所陈,皆可证实臣之所言:施氏确实是洛王殿下亲奉的养母,绝非其自居为乱礼法。”
说完,他还特意看向梅砚山道:“梅宰执是否还记此议?”
这就有点阴阳怪气了。
梅砚山面无表情,向上座拜道:“臣有记此奏。确实如梁少卿所言。”
梁道玄真的很想拉祝太医来旁听,然后好好问问他,肾虚的人记忆力能像自己这么好吗?
简直一派胡言!
姚钦倒也不急不躁,又道:“圣上与太后明鉴,虽未有自居,但昨日戒珠院内却有争执,徐照白徐尚书夫人金氏为朝廷钦封正二品诰命,享恩禄,而施氏白身无诰,却出言不逊,焉知不是洛王平日放纵所致。”
梁道玄也特别平静,他早就预备好了自爆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姚御史,昨日下官粗问王府之人戒珠院到底如何情况,确实施氏与金氏有言语冲突,但此事涉及近日政事堂朝政,只偏听一言,下官不敢下论断,今日正巧诸位大人都在,徐大人也在,那下官便告知诸位,请诸位明议了。”
这次,始料未及的表情真的在梅砚山的脸上一闪而过。
“近日洛王殿下求请赐婚,殿下是辅政要臣,政事堂以为所求姻亲涉及昔任禁军将军向熊飞,故而不适非妥。此事尚未有定论。昨日戒珠院,两方内眷相见,言语相争也正是此事。牵扯甚深,臣不得不审慎对待,请陛下与太后准许臣以宗正寺少卿的身份设问另一方当时内眷诰命,再禀告圣听。”
第92章 克爱克威(四)
于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梁道玄利刃出鞘,不留余地,所有话放在台面上,他论据充分, 可以质疑, 却不能反驳。
小皇帝姜霖听得心花怒放, 想笑,却又记得母亲的叮嘱:但凡小朝会上你舅说话,不能像私下里那样嘻嘻哈哈!
他只能绷着张稚嫩的小脸, 装作没听懂事谁占了上风。
事到如此,也只能摊开办事,梅砚山也看不出喜忧,平静道:“既然如此, 那请梁少卿细细问过佐证, 再起另议。”
说到底, 只是一个御史借题发挥的事。文官们不满洛王姜熙无视他们的反对, 一意孤行,也觉得这种行为是一种挑衅,所以会以激烈方式应对,至于和梅砚山的关系……大概梅砚山不至于吩咐人去做, 可是他在朝多年,早被人揣摩透了心思,下面有人乐意投其所好顺意阿谀讨好,他顺势而为即可, 也不用特别赞同或是反对。
只要表面上梅砚山永远持中,那他自然有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
但梁道玄听了这个吩咐,内心却十分不愉快。
首先, 管束宗室贯彻宗法确实是他这个宗正寺卿的本职工作,然而这件事顶多是个内眷言语上的摩擦,还是借题发挥的,有人调节调节也就算了,非要他出面当成个宗法案子来办,是真不拿梁道玄的官职当正经差事啊……
其次,这事儿搞不好得罪徐照白,就好像梅砚山要在走之前非给徐梁二人逼成死敌般么?
不至于,但倾向上却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梁道玄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还有不少,给小外甥选伴读是头等大事,与这个相比,其他都不算什么,这时候塞如此不入流的差事,也是梅砚山想再拖下去的预兆。
难道要一直拖到明年科举?
虽然如此不愿,可梁道玄却也有想应承的理由:洛王姜熙是怎样的人,梁道玄不想贸然下论断,但这些年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小皇帝的叔叔,一个是小皇帝的舅舅,都是梅砚山一党着力排挤的对象,大哥也别嫌弃二哥事情多,要真是为此洛王要死要活,梁道玄觉得还是得不偿失的。
毕竟自己的外甥和这个叔叔还是挺亲的,姜熙对小皇帝也十分上心,很有亲长的担当与关怀,出于这点,梁道玄也不会让洛王一个人面对文臣集团的炮火。
权衡利弊,不如答应。
就在梁道玄预备称是领命时,忽然,一直沉默的小皇帝姜霖开口了:
“梅宰执,朕有一点不明白。”
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霖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子——这点即便他不是皇帝,所有人也都认可。
小朝会上,他遇到不懂的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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