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惊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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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

    别枝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下,小声嘀咕:“男女授受不亲。”

    傅淮卿:“……”

    他落于心头的沉闷散了几分,“现下懂男女授受不亲,也不知是谁之前抱着我——”

    一双澄澈杏眸随着男子清冽如松的嗓音溢出而渐渐放大,别枝外出任务时曾遇到过两只土拨鼠吵架,一来一回过后其中一只土拨鼠气得跳脚放声大叫,她觉得自己眼下跟那只土拨鼠,没有任何的区别!

    被翻旧账的别枝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礼节,当机立断地打断他的话:“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以,过往的一切都是我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傅淮卿皱了皱眉。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听她道:“以后绝对不会了!”

    别枝见他面色愈发沉下,也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我也会忘记的,绝对不会再提半句。”

    傅淮卿脸色彻底黑下,气笑了。

    顷刻之间,别枝觉得小命不保。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想去牢里待着,就是待在阴森森的牢狱中,想来也比在这灯火明亮的马车中面对他好上百倍。

    好在这个时候,疾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透过窗牖都能看到熟悉的墙垣。

    肃王府。

    别枝愕然。

    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在她怔怔不语的时候,傅淮卿三步作一步出了舆,掀开帐幔看着她,示意她下舆。

    别枝眸色难言地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男子,颇有一副自己若是不愿他就会上手拽着自己下去的神色,她沉默少顷,亦步亦趋地跟着男子往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男子停下了步伐。

    垂头跟着的别枝差点儿就撞了上去,抬起要寻支撑点的掌心往前落半寸又硬生生地转到一侧,抵住了柱子不叫自己往前扑。

    不过她忘了,手上的伤并没有好全。

    掌心抵上柱子的刹那,撕心的痛意袭过全身,她嘴角溢出了声难耐嘶声,骤然松下手,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听到声响的傅淮卿转过身,少女伤口处的衣裳已然被鲜血浸湿,连成线的血珠循着她的手臂滑落,打湿干涸地面。

    他心口颤了下,嗓音有点抖:“传御医。”

    “我没事。”别枝咬着牙,痛意叫她听不清男子言语中的颤抖,只听到了要穿御医前来,她不想大半夜还大张旗鼓地寻人过来,耐住了钻心的痛意:“伤口裂开了而已,我重新上药换新的纱布就好。”

    怕傅淮卿不信,她又道:“出任务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若是这点都受不住,现下也不会站在主子跟前了。”

    阵阵烦闷闯入傅淮卿胸口,他望着额间已然冒起冷汗的别枝,撇开脸呼了口气,身为闲云楼主子,他自然知晓他们承接的任务各有各的危险,遇到纠缠的对手时受伤再正常不过。

    然而现下见她如此平常地道出,他心中的烦闷渐盛。

    御医署院使肖铭很快就来了。

    看到少女手臂上撕裂开的伤口,他眉梢紧紧地皱起,一边给她敷药一边问:“姑娘今日是否常常用手了,伤口四下的淤青似乎要比前两日更盛。”

    别枝闻言怔了下。

    她醒来后就离开山庄出门,还没有见过为自己诊治的大夫,别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御医就是为自己诊治的大夫。

    肖铭没有听到答复,落在伤口上的眼眸微微掀起半寸,才见她怔怔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三十日内,姑娘都要避免再用到这只手。”

    别枝皱眉想了下,似乎不太行:“一定要三十日吗?”

    话音将将落,视线中多了道身影。

    他褪去了易容前来,露出了真面目。

    静静地看着他半响,别枝这才彻底地接受,自己认识的寂然确实就是肃王扮的,真实的寂然也存在,但不存在于自己身边。

    他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话,清隽面容上掠过淡淡的不满。

    “姑娘的伤口看似不深,实际上那道箭簇再深一分就穿透姑娘的手臂。”肖铭行医多年见惯了各类剑伤刀伤,还是不免摇摇头:“若是不上心的话,往后这只手怕是会废掉。”

    傅淮卿走了进去,替她回了肖铭:“本王会看着她的。”

    肖铭听到声音,忙起身问安。

    问到一半就被制住,傅淮卿道:“就当本王不在。”

    如丝竹清澈的嗓音荡入耳畔,别枝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自己曾经的设想忽而变成了事实,她所想没错,肃王的容貌搭配上主子的嗓音,确实是绝配,就是……

    更骇人了。

    比难听的水牛声还要骇人。

    她宁愿再看到肃王顶着这张脸,嗓音却似水牛,别枝一阵惋惜,曾经的美好自己不懂珍惜,眼下着实是回不去了。

    御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赶着下去盯药。

    他一走,偌大寝阁中霎时间静了下来。

    目光相对须臾,别枝着实有点儿遭受不住,偷偷侧开了眸。

    傅淮卿站在她的面前,扫过被衣裳遮掩住的伤口,又落在了她的面上,静静地看了一言不发的别枝,她似乎是冷静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

    这样的别枝,傅淮卿很不习惯。

    易容隐于她四下的秘密被摊开于明面上,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远,不是隔着薄雾,而是隔了道天山。

    她对他,半点儿窥探欲都没有。

    傅淮卿静默半响,不死心地问:“你真的没有其他想问的?”

    别枝眨了眨眸,“没——”话音尚未落下,她蓦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紧急敛下了将将溢出口的字眼,道:“确实是有件事想要知道的。”

    闻言,傅淮卿微皱眉梢忪了忪,紧绷的嗓音也松弛了下来:“你问。”

    想到自己要问什么,别枝深深地吸了口气做着准备,都决定好要是他忽而怒了起来,为自己要如何避开他的捕捉规避好了逃跑线路。

    见她久久都没有开口,傅淮卿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王——”别枝顿了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是好,忖了忖,换了个称呼:“主子知道今晚追杀我的人是谁?”

    傅淮卿:“……”

    还真是个大问题,但不是他想听的。

    他淡淡嗯了声:“景清。”

    霎时间,别枝眸色变了变,他果然知情。

    不过她又觉得有些不对,要是他下令派景清前去追杀自己,他又为何要出现在自己眼前呢,而且青杉赶来时神情严峻,身上还带着散也散不掉的血腥味,显然就是厮杀多时,身上浸了血。

    他总不能一边下令追杀她,一边下令保护她吧?

    思忖少顷,别枝迎上他的目光,睨见他眼眸中的暗色又老老实实地落下些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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