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救赎倒计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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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发型和穿着。

    学校太大了,走了一段路后,沈止就开始想念共享单车。

    他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抓住沈疾川的衣服,抬头说:“休息会儿。”

    沈疾川还在步入新环境的兴奋中:“哥,这里好漂亮。这里和你印象里的一样吗?”

    沈止眯起眼想了想。

    “后面应该翻新过一次,我读研究生的时候,主楼二教三教和宿舍外面的墙的颜色都变了。嗯……还多了座体育馆,据说是有人捐给母校的。”

    太阳晒得慌,沈止面颊有点发红,沈疾川担心脆皮中暑,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说:“什么专业出来的人捐的?”

    沈止喝了口水:“反正不是你的专业。”

    沈疾川:“……”

    不远处有人在发传单,见到他们,犹犹豫豫过来:“你们好,请问,是新生学弟吗?”

    沈疾川说:“我是。”

    来人顿时松了口气,笑说:“见你们这么松弛,还以为是同届或者学长呢。来来来,了解一下咱们学校的社团!”

    “舞蹈社团、棋局社团、读书交流社团、滑板社团、绘画社团……”来人说了一堆,最后显然是夹带私货,着重介绍了绘画社团,“现在是学校里最火最受重视的社团了,知道艺术学院那个征集作画,题目是《我》的画展不?”

    沈疾川当然知道。

    他还知道沈止也参赛了,最神秘的那副油画,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画了什么,百般磨求,沈止硬是一丝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沈疾川:“现在能看了吗?”

    来人笑说:“当然,就是现在去看的人还不多,大家都在忙。”

    沈疾川问的其实是沈止。

    沈止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沈疾川:“一起?”

    沈止:“嗯。”

    沈疾川先是高兴,然后又皱眉:“要不再歇会儿吧。”其实光是走路没有多累,主要是就算已经九月了,这里温度还是很高,晒太久他没事,哥一定会中暑的。

    早知道出门带着遮阳伞了。

    沈止:“书包里好像有个防晒外套。”

    沈疾川:“你顶头上?”

    沈止眨眼:“小川,我懒得举。”

    他语气没怎么变化,但沈疾川清楚,此人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撒娇。

    呵。

    他会心软吗?

    当然。

    沈疾川嘴角压都压不住,从书包里掏出防晒薄衫来,双手撑开,像个翅膀张开的大蝙蝠一样,对着沈止一抬下巴:“请上我的敞篷车。”

    沈止莞尔。

    随即纡尊降贵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到沈疾川翅膀的阴影下,说:“乘客上车,安全带已经系好,请小沈先生轻踩油门。”

    沈疾川最近不知道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或者在论坛里看了奇怪的帖子:“呵,你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沈止低眉顺眼:“是,我错了。”

    沈疾川努力压住嘴角,小心遮住沈止那边的阳光,两人同步朝着艺术学院的方向走去。

    看了全程的发传单学长:“………”

    不是。

    现在的亲兄弟都这样亲密了吗?

    好吧关系好的亲密些当然很正常,可是他真的感觉好奇怪啊!

    太奇怪了!!

    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好像成了此兄弟某种若无旁人的PIAY的一环-

    画展馆。

    人确实不多。

    除了本校参赛学生、老师、绘画社团成员之外,还有一些参赛的社会人士前来参观。

    画展中画的排名是参赛者和抽选评委们一起投出来的,每幅画的旁边都有一块长板,上面贴着评委们对画的印象和解读。

    题目为《我》。

    那当然有很多种画法。

    有一幅是这样的。

    一个脑袋分为数个板块,板块上面冒出说话的气泡,对老板卑躬屈膝,对不同朋友戴上不同面具,对家人的各个成员态度也不尽相同。

    这些气泡密密麻麻漂浮在瘦小人影的脑袋上,画中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各种假面和板块,看不见假面下真实的‘我’。

    又或者这些全部假面组合起来,才是真的我。

    还有简单的条漫分镜样式。

    小小的女孩从家人手中接过来了一个小牌,小牌上面写着四个字——听话懂事。只要她听话懂事,就会得到夸奖,她将小牌挂在的脖子上。

    后来小女孩长大,送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小牌,上面依旧写了四个字——听话懂事。

    某一日,丈夫回家,带来了一只小猫咪。

    女孩和她女儿一起,给小猫剪去锐利的会伤害到她们的爪子,然后摸摸小猫的脑袋,把准备好的猫牌戴到小猫脖子上,对它说:“你以后要听话……”

    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女孩只说了一半,就愣在了那里。

    这幅画面前围的都是姑娘,有人静静看完画又看完评论,在便利贴上写了什么,粘贴在留言板上,共情或者辩驳不一而足。

    《我》是个很好的题目。

    抽象的、具体的情感全都可以表露出来。

    有人描绘人格解离的我,有人描绘被墨守成规的口头禅吃掉的我,有人把社会画成了巨大的模具,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在模具里面,我是我,我似乎也是别人。

    画展里相对安静,就算有讨论,也是细语低声。

    沈止和沈疾川两人从末尾看到前面,印象深刻的会驻足观看,看够了,再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沈止轻声说:“到了,可以认出来哪个是我的吗?”

    沈疾川视线逡巡片刻,最后落在那副悬挂在中间偏左一些的画上。

    铺天盖地渲染的灰黑,左边是密密麻麻的猩红的、模糊的、重叠的眼睛,这些眼睛或是冰冷,或是慈爱,或是讥嘲,它们注视着油画中间悬挂着一枚黑茧。

    黑茧被一根细细的悬绳吊着,只有一只扭曲的手掌印竭力从黑茧中凸出来,像是里面的人,或者是野兽,在黑茧里饱受折磨发出痛苦的嘶吼,也像是对黑茧外面的‘拐弯’发出低吼的威胁。

    诡诞的死寂和沉默弥漫在笔触中。

    而画的右半边,陡然变了个模样,细小的碎片玻璃如月光一样漂浮在空中,折射出清冷的柔光,这些柔光形成了模糊的浅白人影。

    人影没有具体的模样,像是一团雾气,透白柔软的薄雾手指同样扭曲,扣住那只狰狞的手,以保护的姿态拥住了黑茧。

    画名叫《碎境》。

    这幅画在前列,但不是一眼看过去给人冲击最强的,也不是第一名,可当沈疾川看见它的那刻,他的视线就再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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