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救赎倒计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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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医生所有劝慰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其实这种情况,他们一般是跟病患家属说的,告知他们情况,让他们去照顾病人的情绪。

    奈何沈先生没有家属。

    沈止:“我这一疗程还有多久结束?”

    杨医生:“已经基本控制住,再住一周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他想起昨晚护士记录,沈止有过焦虑行为,特意提醒:“药物会影响你的大脑,如果工作上或者生活上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轻易下决定。”

    沈止:“嗯。”

    杨医生:“而且要远离焦虑源。”

    这次沈止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他笑了笑,“我出去走走。”

    “用不用我叫护士陪你?”

    “我自己可以。”

    沈止离开办公室。

    他独自在住院区大草坪上散步。

    三月底的春风温和了起来,带着暖意,杨柳依依,春色盎然。

    花园里的花也渐渐繁茂起来。

    他刚住进来那会儿,花园还是光秃秃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春色就已经将蓬勃的生命力染遍了这里。

    沈止思绪散漫起来。

    所以还是走到了要终生吃药的地步。

    小川才是他发病的诱因吗?

    不。

    小川从来没有带给他持久的焦虑。

    他没有和医生坦白穿越的事情,这种事情说了,恐怕会被认为病情加重。与其说小川是他的焦虑和发病的诱因,不如说是那个倒计时般的日子才是。

    只要那天不改变,他就永远无法松下这口气。

    他避开除了沈疾川之外的所有故人,日常出行都戴着口罩,避免和其他人交流。

    可还是发病了。

    与其说他接触了过去,不如说他被过去的时间裹挟。

    他就处在这段时间里。

    只要身处这段时间,那此刻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过去。

    他如何能避开时间?

    避不开的。

    沈止捂住唇咳嗽了几声,他皱皱眉,手背贴在脑门上感受了片刻。

    隐约发热。

    他放下手,找了个避风处的长椅坐下。

    低热、咳嗽、站起来易眩晕、变瘦、嗜睡……很多药物后遗症。

    很正常。

    跟之前第一次治疗一样,他抵抗力在下降。

    刚才和杨医生说那些,并不是随便提起,他只是在想,他跟小川原本就差了十岁。

    人生有几个十年?

    他们本为一人,正常情况下,寿命应该也差不多。

    可减去这十年,再减去他被药物和病痛磨损的岁月,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他能陪小川多久?

    他一定会走在小川前面的。

    伴侣,和亲人也不尽相同。

    亲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却有各自的生活。

    伴侣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朝朝暮暮,一日三餐,白首死亡。他要让小川照顾他一辈子吗?

    无望的、没有多少相守时光的、看着他一步步在药物腐蚀下变得浑噩的短暂一生。

    小川还那么年轻。

    他才十八岁。

    沈止在这里坐了很久,久到春末的凉意漫过身体。

    护工过来给他披了毛毯,塞了热水袋,没有强令他回屋,还跟他说,哪边的花开得更好,让他可以过去看看。

    沈止没给她反应,他盯着角落里一朵早逝衰败的花出神了。

    手机铃声响起。

    沈止掏出手机看了眼,接通:“喂?”

    黑镜:“我知道昨天晚上您那位小朋友在忙什么了。”

    沈止:“嗯,说。”

    黑镜迟疑了。

    “您现在情绪稳定吗?”

    沈止:“稳定。”

    黑镜:“那出了事可别怪我啊,我真说了,您要保持平静,千万不能急,也不能生气,知道吗?”

    沈止:“说吧。”

    “昨晚不知道哪个孙子,在你家小朋友年级群里发了段录音,还有照片。我拷贝了一份,发您手机里了,您看一下。”

    沈止点开FX。

    他听了录音后,点开下面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

    眉头逐渐拧紧。

    黑镜:“据说及时撤回了,按理说,最多也就是在学校流传,过几天也就过去了,奇怪的是,今天街上好多人都在说这个,像是有人故意传播。”

    “我跟了一下,像是之前揍沈承宗的那波人。”

    “老板,证据我都保留了,您要起诉他吗?只要您加钱,证据我全包了,保管您一起诉一个准。”

    沈止:“传播范围很广是吗?”

    黑镜:“嗯,流言澄清最好是在24小时之内,我这边可以帮您代找律师。”

    “这种程度,判也判不了多久,”沈止淡淡道,“收集好证据,你再跟着他,别被发现了,等雷爆了,彻底摁死他。”

    沈止压下心头那股愠怒,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生气,不能情绪波动太大。

    不然马上临近的出院日期恐怕又得推迟。

    录音和照片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沈承宗的确让他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沈疾川现在怕是不好受。

    不,整个沈家现在估计都不好受。

    按照他们的德行,如果事情闹得太大,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沈疾川抛弃第二次。

    沈止咳嗽几声,压了压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把沈疾川从沈家捞出来的好机会。

    心思电转间,沈止就想好了到底该怎么利用这件事,把不利局面变成有利,将糟污人糟污事一刀切掉。

    黑镜:“那就暂时不管?你家小朋友心情好像很不好。”

    沈止晃神片刻,低声说了句:“早晚都要疼的,但这次,他有我兜底。”

    黑镜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拍老板的马屁:“好的老板,还是您沉得住气。我还以为您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沈止:“身为成年人,如果回去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那就是变相的给小孩添麻烦。”

    “再帮我一个忙。”

    “您说。”

    “出租屋门上有我的备用钥匙,你进去,找梳子上能用来检测的头发也好,晚上偷摸去刺他的血也好,总之,想办法给搞来沈疾川的DNA。”

    耳边传来黑镜的哀嚎,在沈止淡淡的加钱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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