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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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什么办法?

    段安洛意味深长地说:“这何尝不是你的因果?平日没有积德行善,却想让人类替你背负因果,他但凡说你像神,天雷劈下来的第一道,就会落他身上。

    你敢说,他半杯啤酒就迷糊,你没从中作梗?就你这样的,即便讨封成功,迟早也要被天雷劈死。”

    小猪梗着脖子,想顶嘴,段安洛眯了眯眼睛,小猪立马萎了,“我不管,反正他毁了我的道行,他要赔。”

    主打一个嘴硬,骨头软,不听劝,只想自己。

    段安洛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椅扶手,目光在许博明和小猪之间来回扫视,目光定在许博明身上,“你,给钱,我把你们的因果了结。”

    许博明咽了口唾沫,“多、多少?”

    他听说有本事的大师特别贵,他不一定能给得起。

    “你看着给吧。”段安洛突然指向碎裂的玻璃窗,气呼呼地说:“但窗户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修好!”

    “啊?这,好!太爷您放心,我马上给您换!”许博明如蒙大赦,转身就要往外跑,“江源,你小电车借我用一下。”

    “等等。”段安洛手指一勾,许博明感觉衣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天黑前修不好,我就把你和这只猪一起拴在桌子腿上。”

    许博明打了个寒颤,他们果然背着自己偷偷修仙了!

    不对,重点是去跟他爸要钱,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修仙的事改天再说吧。

    此时他家里正乱着呢,他爸刚从医院赶回来,脸色铁青地摔了车钥匙,那小子竟然跑了,他要联系精神病院,要不然这病治不好了。

    许博明气喘吁吁地跑进家门,迎面就撞上他爸铁青的脸。

    “爸!我需要钱!”

    他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要什么钱,赶紧跟我去医院。”

    许博明急得满头大汗:“是真的!有只妖怪缠上我了!”

    要不是孩子比自己都高了,不好意思再打了,许爸爸真想抽他两巴掌,“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跟神经病说不明白,“赶紧绑了,去医院。”

    这时候,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明仔,有高人给你看好了?”

    许博明看见她就像看到救星,“奶奶,救我!”

    “妈!您别跟着添乱!”许爸爸烦躁地挥手,“咱们要相信科学,有病赶紧治,别耽误了病情。”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口袋掏出个绣花的旧钱包:“我不信什么科学啊,迷信的,我就信我孙子。”

    她抖着手数出八张百元的钞票,“你们不给,我给。”

    许博明颤颤巍巍地去接,许爸爸一把夺过钱,“你敢花这个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许博明眼疾手快地抢过钱,拔腿就跑。

    到了段安洛家,许博明上气不接下气地递上皱巴巴的钱:“八百,够吗?我还有点零花钱,够换玻璃的。”

    小猪突然从段安洛身后探出头,阴森森地说:“不够,我要你三十年的阳寿。”

    段安洛反手弹了下小猪的鼻子,“轮不到你讨价还价。”

    他转向许博明,“钱够了,别着急。”

    两分钟后,许爸爸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段安洛这时抬手,灵气笼罩了整个屋子。

    许爸爸扶着门框喘着气,抬眼就看到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一只粉红色的小猪正龇牙咧嘴地对他儿子,恨不能上去咬死他,而它的身上绑着一条黑色的线,线那一头正牢牢地绑在他儿子身上。

    儿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那小猪突然扑向许博明,许爸爸条件反射地冲进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儿子。

    这时就见坐在藤椅上的年轻人伸出一只白净的手,缓缓落在那根黑线上,轻轻一拽,小猪疼得“嗷”的一声惨叫,不敢再行凶了。

    段安洛被气笑了,这小东西想趁着因果还没断,要许博明的命。只要掐断那条线,他们两者之间的因果就断了,小猪不能再找许博明的麻烦,否则害人性命就是给自己造孽。

    段安洛直接把那条线掐断,因果一断,小猪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只大黄鼠狼。

    段安洛嫌弃,不是粉色小猪,他没兴趣养。

    黄鼠狼这个物种,他喜欢小小联盟军里那种没心眼的,小小一只,没什么野心,就想吃口饭,那种会很可爱。

    要么就是白毛的,有心机也没关系,因为长得好看。

    这种黄毛又小心眼的,不行,他不喜欢。

    段安洛低头问:“你爷爷什么毛色?”

    “我爷爷来了你就知道了。”黄鼠狼的小眼睛一直转,暗搓搓地盘算,显然还不服气。

    段安洛没把它放眼里,抬头看向许家父子,“他嘴贱惹的祸,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给它烧纸上供,十年,一次都不能少。”

    趴在地上的黄鼠狼跳起来,“不行!不够!”

    段安洛皱了皱眉,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以为你还是粉色的呢?你都变色了还这么嚣张?

    “他也是无妄之灾,十年不少了。”

    “可是我的百年修为都没了!”

    “谁让你心术不正?这就是你的果。”段安洛冷下脸,“你要是听不懂道理,就是挨的揍不够。”

    黄鼠狼趴下了,“懂了。”

    段安洛对它顺从的姿态很满意,“以后积累功德,到时候自然就圆满了。”

    许博明就感觉这几天压在他心口、一直沉甸甸的东西,突然就散了,身上也有力气了。许博明激动地说:“谢谢太爷!江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们坐最后一排的兄弟,以后都听你的。”

    江源懵了,“啊?”

    “别说了,我这就找人来换玻璃!”许博明拍了拍江源的肩膀,对着段安洛鞠了一躬。看他爸还在傻愣着,好像三观在重组中,他挺起胸膛,嘚瑟地问:“爸,我没骗你吧?”

    许爸爸回过神来,给了儿子一脚,“你怎么不早说?”

    “我……”许博明冤枉,“我说了,你不听啊!你还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不听你不会多说两遍吗?”他爸把他推开,让老子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许爸爸赶紧找段安洛道谢,“大师,您看多少钱,差多少,我给您补上。”

    段安洛笑着摆摆手,“不用了,已经给过了。”

    带着老太太对孙子的拳拳爱意,这种钱都是带着福气的,对孩子好。他把钱给了江源,“放一个月再花。”

    江源不懂什么意思,还是听话地收好。

    傍晚,段安洛看着修好的玻璃,心里舒服多了。

    再看绑在桌子腿上、生无可恋的黄鼠狼,段安洛一秒变脸,“我这里不养闲人,你能干什么?最好是能赚钱的,再给我赚一块玻璃钱。”

    黄鼠狼颓废地道:“我会做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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