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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160-170(第11/16页)
见杨宽匆匆路过,大晚上不睡乱跑,他开口唤了他一声,谁知杨宽并未搭理他,反倒躲入假山后不见了身影。
裴解意疑惑心起,正待跟过去,却见杨宽从另一侧向他走来。
“怎么去了这许久,阿隐安顿好了?”他打了个哈欠,侧脸上还留有睡时的草席印。
裴解意当即回神,赶忙向那人的方向追去,杨宽一脸懵地跟去假山后,只见裴解意皱着眉,紧盯着墙上被扯断的爬山虎。
“跑了。”裴解意道。
“什么跑了?谁跑了?”杨宽摸不着头脑。
裴解意将方才的事简单同他说了一遍,杨宽瞬间睡意全无。
二人接着在附近搜查了一番,在去牢房的必经之路上,裴解意发现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鳞状银片。
“苗疆的饰物,是金兰叶。”
裴解意让杨宽去通知牢役,跟着他们一块儿进去清点人数,裴解意和杨宽直奔关押姜北海的那间牢房。
“漕帮那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劫狱吧!”杨宽格外气愤,一路上都在骂人。
等见到了还被关着的姜北海,杨宽才想把他拎起来痛骂一顿,裴解意拦下了他:“先看看有没有空子。”
劫狱是门技术活,一般先来踩点的,都得留下点什么以便和囚犯里应外合。
裴解意让杨宽先去查看牢门、窗口、墙体,再搜姜北海的身,最后注意牢役里有没有行为不对劲的。
他们在这边搜查,闹出不小的动静,另一边姜北海被绑着,头垂在满是血污的囚衣上,一动不动。
在被人拎起来时,被头发糊住的脸上,一双吊眼睁开极细的一条缝,注视着眼前的人。
杨宽在他身上搜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转而向裴解意不发泄道:“什么都没有,那混蛋他娘的到底来干什么?!”
裴解意却很是淡定:“这便对了。”
杨宽不解道:“什么对了?”
裴解意示意其先出去,二人离开牢房后,裴解意才解释道:“金兰叶来此,并不是为了劫狱,而是另有目的。”他回想起在杨宽搜身时,在姜北海脸上看到的一道血痕。
“先前的伤都结了痂,而那道伤口还在渗血,显然是新伤。”裴解意随即拿出那枚银饰,杨宽接过后用两个指头捏住,凑到眼前瞧看。
裴解意道:“据说金兰叶是由姜北海从苗疆带回,这银饰上的鳞甲纹饰是苗疆独有,一般数十枚串在一起不易掉落,而金兰叶故意将其落下,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来过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杨宽就这般盯着银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成了斗鸡眼:“这不是拿拨浪鼓逗老头子——耍你爷爷么,这孙子到底想干嘛?”
“灭口。或者说,是威胁。”
裴解意分析道:“头目被抓,底下人难以幸免,姜北海一日不松口,官府定然会彻查下去,搅得整个漕帮不得安生。”
“生辰纲一事对整个漕帮已然损失惨重,金兰叶作为二把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断腕。”
“于公于私,让姜北海乖乖认罪,都是最好的选择。”
“金兰叶此举,除了当说客之外,便是故意让我们以为有人要劫狱,从而加紧对姜北海的看守,让他没有逃走的可能。”
杨宽听得一愣一愣:“他这不是出卖兄弟吗?!”
裴解意冷静道:“他们俩不和久矣,帮内势力早已分成了两股,平日里又都是金兰叶在打理,换帮主是迟早的事。”
“呸!不仁不义的东西!”杨宽把银饰放在手里,狠狠握拳,将原本平整的鳞片捏得变形。
他愤愤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裴解意随即让杨宽通知老李,让他把看守姜北海的人都换成新来的,再在牢房外做好埋伏,届时来个瓮中捉鳖。
安排好一切后,二人回了后院衙役们的住所。
一排窄小低矮的单间砖房,每间住着两个人。原本这些单间中有一个属于裴解意,但他太过嫌弃便攒了银子搬出去住,如今临时在衙门歇脚,他只得在杨宽的单间内将就一晚。
裴解意从包裹里拿出枕头放在床上,接着又掏出那只红豆眼兔娃娃,杨宽不禁调侃:“不是我说你,你怎的同个姑娘似的,睡觉还要只兔子陪。”
裴解意斜了他一眼,道:“爹娘去得早,儿时落下的毛病。”
杨宽很是理解道:“我爹娘倒还在,只不过从小就把我丢了,有没有也一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说自己的事,并未注意到裴解意的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裴解意抱着兔子躺下来,面靠墙背对杨宽,看不清神情,身体颤抖逐渐加剧。
杨宽顾自说着,不过几句便打起了呼噜。
待月色褪去,体内毒性渐渐缓和,裴解意才慢慢平静下来。身下被褥已被汗浸湿,他轻轻松了口气,累极昏睡过去,翌日清早又被人叫醒。
裴解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后,等所有人到齐后,忽有牢役上报说姜北海在狱中自尽。
闻言裴解意不觉清醒了一些,不觉看向牢役。
“什么!人死了没?”知府急忙走下堂来,走到牢役面前,那名牢役回禀道:“启禀大人,姜北海自尽之举被小的及时制止,目前并无大碍。”
知府松了口气,道:“恩,把人带上来吧。”
牢役下去后没过一会儿,姜北海便被带了上来。
还是昨晚的那副模样,只不过嘴里被塞了根手臂粗的木棍,被咬住的棍身上染着几滴血。
姜北海被以跪姿摆好在堂前,知府命人取下木棍。
“大胆匪徒!还不从实招来,太子的生辰纲究竟被你藏在何处?!”
知府开场永远是这么几句,裴解意实在忍不住想打哈欠,索性试着转移注意,在姜北海身上打量起来。
视线从头顶一路往下,他忽而发现,在姜北海露出的肩部,不知何时多出了不大不小的三个红点。
昨日搜身时,裴解意只在不远处看了几眼,只注意到了姜北海的脸,并未注意肩部,这红点莫不是之前就有的?
“老子再说一遍,生辰纲是被贼人抢走的,尔等爱信不信!”
姜北海朝堂前淬了口血沫,接着便不说话了,气得知府直拍惊堂木。
“来人,拖下去打!”
裴解意得令,把人拖去了刑房,一干人等将姜北海绑到椅子上后退了出去。
裴解意抄起棍子,手上使力,当即劈下一棍。
姜北海整个人如被拍打的面团,延展后骤然收缩,咬紧的牙关渗出黑血,硬是不叫唤一声。
门外有胆子大的衙役扒着门缝看到了经过,吓得汗毛竖起,赶忙念着“邪神莫怪”躲走,其余人大气不敢出,纷纷对姜北海生出了敬佩之意。
裴解意打完一棍后,注视着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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