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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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怎么,心中一股郁气徒生,现在为什么又来管他?

    盛昭垂眸又是邬钰冷冷的一双眼,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无妄仙尊滴酒不沾,便也来管着我?”

    盛昭的态度太过反常,邬钰怔了下:“饮酒伤身,你当真要在那雪地里躺一晚,浑身不适后才肯戒吗?”

    盛昭顿了下,藏在袖下的指尖微僵,面上依旧冷淡:“用不着您可怜我。”

    他丢下一句极嘲讽的话,转身就走。

    盛昭用不着邬钰因为他过得太惨,来可怜他,他要的不是这个。

    邬钰沉寂许久,有些怔然。

    他不明白,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去,就全变样了。

    盛昭没有回房,而是下了天山。

    等邬钰看不见他的身影,他就没再走了。

    撑着树,不停深吸着气,眼眶愈来愈红,盛昭仰首憋了憋,他心里难受得鼓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熏得他眼睛又酸又涩。

    最后,他硬是把泪憋回去了……

    邬钰今日又等了盛昭一日。

    早膳时,盛昭跟他吵了一架,走了。

    午膳是邬钰亲手做的,做了盛昭最喜欢吃的玉圆子,等到傍晚,也没等到人。

    邬钰独自一人将未动过的碗筷饭菜全收拾了干净,到了晚膳,他摆了一坛酒在空空的桌面上。

    他等啊等。

    等给盛昭定下的门禁时间过了。

    等到月上三更。

    才等到盛昭归家。

    盛昭显然也未想到邬钰在等他,现下都三更半夜了,他静静看着前方在孤寂的月光下,身处一片茫然雪地中的背影,有些发怔。

    没有了他的邬钰,好似没有了半分人气,下一刻就能羽化登仙。

    他积压两日的惶恐骤然爆发,又死死被盛昭压在心里。

    他是害怕的,他不想让自己的那些不堪被邬钰知晓,他希望盛昭在邬钰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模样。

    他怕邬钰难受,也怕邬钰因此会对他产生别的看法。

    他很厉害,他的天赋很好,他可以五年就晋升至元婴,他会自己把仇报回去。

    他其实不是废物。

    他不想再被丢下了。

    盛昭是知道的,他怎么能把江千舟去跟邬钰比?江千舟也配?

    可是当年的记忆实在太深了,这是他一生都逃不过的梦魇。

    盛昭怕的是,邬钰对他的好,不是因为邬钰是他的师尊,而是因为他太可怜了。

    他要的……不是这个。

    他也不想跟邬钰吵。

    盛昭其实一直很怕,怕见到邬钰这幅离他很远、很远的模样。

    “有事?”盛昭冷声问,哪怕他现在难受得指尖都在发颤,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冷静下来。

    邬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入了神,盛昭的气息他又太过熟悉,没有戒备。

    直到盛昭出声,才察觉盛昭早已来到自己的身边。

    邬钰撑桌站了起身,一袭鹤氅不停地落下雪絮。

    一定等了很久。

    盛昭垂下眸。

    在邬钰眼里,这个垂眸就是漠视的意思,冷淡得不行。

    他轻叹一口气:“我今早语气太重了。”

    盛昭指尖微僵,攥紧了手心。

    邬钰还未曾跟盛昭经历过这么闹心的时候,他嘴笨,顿了很久,才继续往下哄:“你不要生气。”

    “不是不让你喝酒。”

    “是我太担心了。”

    邬钰微俯身,拿起桌上的一坛酒,攥在手里,“你想喝,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你不是不喝酒吗?”

    他这一句说出,两人都吓到了。

    盛昭是才发觉自己这么没出息,眼酸就算了,嗓子还涩,哭腔都跑出来了。

    邬钰是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把盛昭弄哭的。

    邬钰轻吸一口气,有些头疼地笑:“我没哄过别人,次次哄你,怎么次次都把你哄哭。”

    这个“次次”是指以前邬钰罚盛昭抄经书,盛昭抄得手疼,被邬钰揉着手哄时,“呜呜”地掉泪,可怜又可爱。

    还有怕黑怕冷时,邬钰会一直陪着盛昭,等盛昭睡去,他走时会把盛昭眼中溢出的泪意拭去。

    还有……之前醉酒时,在他怀里哭着说自己太累时。

    盛昭其实不娇气,除非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可怜巴巴地去喊“师尊”。

    邬钰哄过的次数其实很少。

    邬钰轻声道:“师尊的错。”

    盛昭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不是你的错。

    他面上却什么都没说,自己静了好一会儿。

    邬钰叹了一口气,有些束手无策,抿唇也安静下来,无论他说什么,盛昭都冷漠无比。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没法子,很是头疼。

    盛昭站不下去,转身就干脆利落地坐在椅子上,冷着脸闷声道:“不是要陪我喝酒。”

    “那就喝。”

    邬钰的确没喝过酒,饮得很生疏,品茶一般浅抿一口,入口就是辛辣苦涩,他微蹙眉,但面上仍旧淡淡。

    过了很久,邬钰才慢慢品出余留的那一份醇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盛昭已经自己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这坛酒是邬钰随手在私存里拿的,也不知放了多久了,开坛就一股冲人的酒味。

    浓厚的醇香,还没喝,单闻就知它烈。

    盛昭吃酒容易上脸,这酒还是不一般的烈,他只饮下几杯,颊侧就慢慢染上淡粉,一路晕染到眼尾,愈发变得酡红。

    偏偏心里头还记得他在跟邬钰冷战,硬是撑着冷下一张脸。

    邬钰瞧着瞧着,又忍不住叹气。

    也不知这一顿酒过去,能不能别跟他生气了。

    邬钰心里愁。

    于是又抬起酒杯解愁。

    他们安安静静地对饮。

    谁也不出声。

    邬钰一个晃眼没看住,再抬眸就发现盛昭已经喝醉,酒气入体,他身上在发热,呼着热气时,邬钰才后知后觉,其实自己醉了半分。

    他蹙着眉,揉了揉眉心,单从表情看,明显一脸的不适应。

    这酒,是盛昭逼邬钰喝的。

    盛昭灌着灌着,把自个给灌醉了,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年何月。

    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很难受很难受。

    这酒一点都不好喝。

    他还硬逼着邬钰来跟他一起受罪。

    盛昭攥紧了酒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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