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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观音从此,不敢看我》 140-150(第8/22页)
村民们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虽是出于看漂亮村姑的目的才来帮忙,可在得知村姑已经离开的情况下也没有就此食言,仍旧留下来帮阿丑修整屋子。
观音点点头,用修行者的严格要求来说就是当自身已难保,仍旧存有善意。
至于假设,假设漂亮村姑还在这,长此以往是否会遭到村民们的骚扰和侵害?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是不能作为奖惩参考的。
观音回到茅屋,将那小布袋取出来,里面的一小撮米已经变成了小袋面粉。菩萨又走出来,与众人说:“多谢诸位帮我与我的丈夫修整屋子,家中贫寒没有什么能款待的,就做些白馍吧。”
村民们闻言有东西吃,一个个眼睛冒光,比看见漂亮村姑还要激动。他们原本也不指望阿丑这个流民过来能有什么吃食,大家当时都看着她搬来,两手空空,身边只有一条青皮狗。
阿丑的丈夫……不对,阿丑的老婆看着挺健康,若不是穿着粗麻衣物,且与阿丑在一块,都要怀疑他是哪家的落难公子。
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农人强行咽下口水,拒绝道:“不必了,我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把你家里余粮都吃了?你们……你们也没田地,吃完了这袋粮食待如何?”
异乡人因不要田地而被允许入住,可没有田地,异乡人要么饿死,要么继续成为流民去其他地方。
各地流民之多,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流民主动去官邸上报,可以选择去垦荒,也算是一份饿不死的差事。
“我们……”阿丑一时半会想不到怎么说,她没想那么远,下意识想答我们不用吃东西。人又怎会不需要吃东西?
阿丑恍惚想起了阿绸,阿绸因为机缘得了阿丑赠予的仙丹从此不会饥饿无需饮食,可是她过得也并不好。人们知道她不会饿,不用吃东西,就打起了吃她的念头……后来,阿丑想要带着阿绸去山里,阿绸却摇摇头说,这样的人间,并不留恋。
“……”阿丑念及自身,自己不仅不会饿不用吃东西,受了伤还会自己恢复呢。这事要是被人知道,她岂不是成了吃不完的肉?
阿丑连忙梗着脖子试图想个理由:“我们,我们……”
观音接话说:“我们无田无桑,逃难来这没有户籍,你们谁家有田需要翻耕?”
“啊……”村民们互相看了看,这不还是惦记着他们的田地吗?
观音又说:“种出来的粮食我们不多求,一户给十粒米即可。”
“这……”村民们更奇怪了,他们看向这个叫观自在的貌美男子,看向他手里的一小袋子粮食,又把粮食分出来,又说要帮忙翻地耕种,竟有这样的好事?
众人将信将疑,此事看看别家是什么态度,眼下帮忙了一早上,又近饭点,的确是饿地很。
谁家里都粮食不多,能凭白多一顿自然是极好的。就不再推辞,继续帮着修整茅屋。
茅屋后面的灶头很简陋,就几块砖搭起来,且锅碗瓢盆自从屋主周二牛死后就被村民们分走了。
观音指尖轻点,变化出一块有诸多气孔的木板,布袋子打开,面粉自己就已经和好,变成一个个白馍排列在木板上。灶膛里没有柴,凭空就燃起了火,不多时,帮忙修整茅屋的人们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等到香喷喷热乎乎的白馍端出来,村民们犹豫着不敢置信,在得到阿丑和她老婆的允许后,一哄而上。刚蒸好的白馍滚烫,村民们却狼吞虎咽,咽下去烫得都胸口痛了,还是大口吃着。
观音眉头微皱,指尖悄悄施法,让白馍的温度变得适中些。又回到屋里,凭空变化了个陈旧的瓦罐和几只破碗,柳枝轻扫,变化出一罐子水混着一滴甘露。
“吃慢些,烫。”观音将水递来,村民们喝下水后被烫伤的胸口感觉好多了。
待他们吃完了饭,观音又让他们将剩下的白馍带回去。
村民们又犹豫又激动,说:“这……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可别等没吃的时候,责怪我们拿多了!”
“嗯。”观音缓缓点头。
茅屋的扩建已经完成,村民们也高高兴兴各带了一个白馍回家,觉得最东边的阿丑其实人还挺好的,否则也不会有心地那么好的丈夫……不对,妻子。
唉,这家小夫妻,一个漂亮一个丑陋,心地都挺好的,可惜就是都不正常,那只要十粒米的话估计也是胡说的。
重新修整后的小茅屋扩大了几倍,有单独的灶房,有还算宽敞的堂屋,也有单独隔开用于休息的里屋,阿丑还特意在里屋的窗户边搭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架子,菩萨老婆可以在那打坐入定。
观音闭目,慈悲眼眸里不仅仅是眼前的阿丑,还有苦海之中的各州凡人。菩萨在南赡部洲就分了十多个化身普度,白天时不同的身份形象处理着不同的事情,只有在夜深时才能共同沉淀下来。
元神却又要往雷音寺去,与文殊普贤灵吉三位菩萨共同商议佛门之事,事关重大,乃是佛祖转世的下落,至今没有头绪。
除此以外,还有陨落的诸佛门弟子,也都需要接引。以最早入世的十八位罗汉为例,已经转世多次,却始终没从苦海里跳出来,兴许又要等下一世的机缘。
“……”诸事烦忧,不禁拧眉叹息一声。
菩萨缓缓睁眼,看见窗户正对着的木榻上,阿丑正熟睡。她向外侧卧着,这样一睁眼就能看到在打坐的老婆了。
观音淡淡无奈,正打算离开茅屋去村子里看看各家的情况,却见阿丑双手紧绷,像是利爪那般半攥着,手微微颤抖无意识地像是在挠东西。眉头紧皱着,有些愤怒、不甘、固执,呼吸也急促得像是满腔怒气。
“阿丑?”观音上前查看,担心是波旬又在纠缠。
但这一次,只唤了一声,阿丑就醒了,说明只是普通的噩梦。
阿丑睁开眼,看到了坐在木榻边缘的观音,她被镇压进山里后,很多年一直有句话想对老婆说,可等她出山了,到灵山见到了老婆,她又不愿意将以前的事情拿来说。即便是西行途中的优昙,她也没有说,只是强调着那座山困不住自己。
也许是波旬改变了汲取力量的方式,这两天都没有入梦纠缠,而是将她拽回到了那座山的回忆里。
让她误以为所谓的离开山、西行路、优昙、欲界、英娘、雷音寺、观音全都是假的,只是她太希望挖山出去的一场梦,梦醒睁眼又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此时她睁眼看见的是观音,是在夜里有着淡淡微光的菩萨。
阿丑瘪着嘴,向观音伸出自己的双手,说:“老婆,我手疼。”
观音闻言,双目立刻落下泪来。
观音捂住阿丑的手,轻柔地在关节处揉着,轻声说:“没事了,你已经从山里出来了,不用挖山了。”向来没有温度的白玉手,特意用法力变得暖和一些。
不曾见的山中五十五年,西行十二年,欲界八十一年。即便是有优昙曾陪伴一路,菩萨仍旧会因自己的缺席而感到愧疚,这种愧疚是长久无法消除的,因为那是出于自身意愿的缺席。
“嗯。”阿丑应声,其实那么久过去手本身已经不痛了,是长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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