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小蚊子: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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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十二元辰被老君定住,文梓身上时间流逝减缓。

    其躯体衰败速度不及体内庞大的生机恢复能力,面上灰败之色稍褪。

    伴随着几人轻声寒暄,文梓眼皮一阵抖动,而后微微掀开,他终于被这持续动静吵醒。

    文梓眼睛微睁之后,未及感受眼前光明及房中人影,心头闪现出第一个念头。

    此刻不过未时,为何我会在此时醒来?

    时刻关注着文梓的毛野,自然并未错过师父的动静。

    看到师父似乎已经醒转,他依偎上前,轻声呼唤:“师父。”

    老君此时发现,元辰停止运转不过短短瞬间,文梓状态竟已有所好转。

    他心中不由暗暗感叹,文梓体内生机犹自可观。

    一时他也不敢懈怠,挥手解了十二元辰桎梏,让其再次恢复运转。

    文梓被毛野的声音唤回了神,目光关注到眼前,正要开口说话,便觉又是一阵巨大疲惫袭来。

    “你是……毛野?”

    如果没有看错,眼前这位青年,正是自己大弟子化形道体。

    毛野果然已经化形,看来是已将大师伯赐下的那道玄奥气机消化。

    文梓观其外貌变化不大,但身上气场较之前未遭劫时,却更添几分自然。

    他还隐约记得,毛野此前化形之后,应当是去了一趟大赤天。

    “东西已经给水烛送去了吗?”

    文梓费力地抬起手,将毛野见状伸来搀扶的动作轻轻握住,问出心中关切。

    毛野听得师父所问,愣了一瞬。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师父所说何事,回应道:“那人间陈露已为水烛师叔送到,已经给师叔用上。”

    他知师父定然是记忆又出现了断片,几十年混噩过往再度封存。

    水烛师叔其实已经复苏,还曾下界探望过师父,但毛野如今却并未将此事透露。

    他并不确定师父这般状况能够持续多久,不愿再让其添加一份挂心。

    文梓得到回应,心神稍定,目光移向一旁,注意到师伯在侧。

    “弟子枉生洪荒多年,空有一身修行,终究未能勘破自身,对弟子教导更是惭愧。若日后毛野等人道途有碍,万望师伯看在弟子面上,对其提点一二。”

    老君气息为之一凝。

    “你且放心,我等皆视你为亲传,你门下弟子我等又岂会放任不管。”

    老君这番言语却是将三清涵盖。

    他自然记得之前为下文梓心气,自己做过何等表态。

    却不曾想,时隔近百年,文梓仍旧对此挂心不已。

    当然,此事于文梓而言,犹在昨日也未可知。

    文梓勉力关切了一二件事,经毛野与老君应付过后,稍感安心,又是一阵昏沉之感席卷全身。

    他似乎觉察到房中还有其他人,但眼皮却极度沉重,分毫不能打开。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呢喃出声:“是申图转世了么?”

    文梓的声音极其细微,若非毛野一直用心关注,竟险些不能听闻。

    毛野听到师父如此言语,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门。

    却见师祖神色莫名感慨,似乎对师父所言有所察觉。

    而二位师叔竟是毫无所闻,迎上自己回头的目光满是诧异。

    毛野却无心以此揣测几位师长境界,他满眼都被房门外那道背光奔驰而来的熟悉身形填满。

    “烈山!师父在叫你!”

    却原来正是烈山接受共主之位后,对于族人稍作安顿便即刻回到此处,正要同师父、师兄分享喜悦。

    听到师兄呼喊,他加快步伐走进屋内。

    无暇思考伏羲统领与玄都仙师为何未曾离去,反倒来到此地。

    也未及辨认房中另一位老者是何身份,第一时间便先围到师父跟前。

    “师父。”

    烈山看到文梓已然闭上眼睛,便也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自然也并未得到回应。

    不过,他看到师父胸膛还在起伏,便觉莫名心安。

    烈山与毛野不同,并未觉醒宿慧的他,成长的记忆中并没有师父的身影。

    而今生师父对于自己最大的帮助,就是院种长出的那一株五色谷。

    那株五色谷,在自己面前铺就了一条路。其上并非坦途,他依旧心怀感恩地砥砺前行,不曾踟蹰。

    如今自己也算居于高位,有所成就。

    对于当年师父赠谷之恩,烈山自然感激却并无孺慕。

    而他此时对于文梓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对于自己日后暮年老态时光的照应。

    他自少年时便已至此处居住,是毛野师兄坚持认定,这位老者是自己的师父。

    烈山本能的对毛野师兄十分信服,之后便一直在师父身边居住。

    他对师父的存在已经习惯,这位迟暮老者终究在他生命中留下了印记。

    且受师兄熏陶,他也已然习惯于事事以师父为先。

    如果烈山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师父第一次叫他。

    他心中忽然就涌起一阵强烈的遗憾,这位老人的呼唤,自己未能听见。

    这份遗憾极其强烈,但也十分短暂。

    烈山的心绪很快就归于平淡,他对师父白日昏沉的状态毕竟已经习惯。

    他年轻时曾经有过很的大的好奇,分明师父已经风烛残年,为何每日却总能准时醒来,还能将整个部落巡察一圈。

    要知道,对应着师父愈发老态,行动更为迟缓,部落却日益发展,范围较之前扩大了何止一半。

    他幼时曾不止一次偷偷跟在师父身后,看着师父一步一步向前慢慢挪动,却从未有过回头。

    初时烈山还曾见过师父骑牛代步,后来却再没有过。

    因为彼时纵然黄牛俯卧于地,师父也已骑不上去。

    他亲眼看见师父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黄牛返回院里。而后,其转身自行向前走去,步履蹒跚。

    师父手中敲锣的木槌,多时都只作为拐杖。

    打更的铜锣全凭夜风激荡。

    他也曾见师父在雨雪过后的泥泞不堪,步履维艰。也曾目睹其遇到建设工程旁的横堆乱放,无奈绕远。

    然而,无论遇到何等挫折,师傅巡查部落一周,用时永久恒定。

    纵然,自己感觉那趟行程无比漫长,也无改当夜五更时光。

    烈山当时心中便已明了,师父此人绝非寻常。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烈山半蹲在师父面前,注视其沧桑的容颜,心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那是所有好奇与陌生,在漫长时光中浸染过后的普通。

    正如自己面前这位苍老的长者,没有过交流,甚至鲜少照面,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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